“买完了‘三转一响’还剩下这么多假钱,这一沓怕不是有一千块以上?”
“我看是!”
“一千块假钱?太吓人了!”
“刘光天这下可闯大祸了!”
“他完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时,公安又开口问道:“刘光天,有人在红星百货商场用假钞和假票买了‘三转一响’,是不是你干的?”
“我确实在红星百货商场买了‘三转一响’,可钱和票都是捡来的,别的我真不知道!”
刘光天一听说连票也是假的,脸色更加惨白,这时才明白自己当初不是走了运,而是倒了大霉。
“什么?他买‘三转一响’的票也是假的?”
“刘光天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下他彻底完了!”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让邻居们目瞪口呆。
许多人以为事情已经到顶了,谁知更惊人的还在后头。
这时,何雨水走了出来,红着眼睛说道:“公安同志,我还要举报刘光天,是他打伤我傻哥,把他腿打断的!”
此话一出,全院哗然。
这消息甚至比刚才说刘光天是敌特还要让人震惊。
谁也没想到,傻柱的腿竟然是刘光天打断的!
“雨水,你说真的?真是刘光天这混蛋打断我的腿?”
傻柱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情绪激动,眼中几乎喷火,恨不得把刘光天生吞活剥。
刘光天整个人都慌了,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公安怀疑他是敌特,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顶多就是捡了假钞、用了假钞的罪。
可如果打断傻柱腿的事被证实,那他至少得坐上十几年牢。
“何雨水你胡说!你冤枉我!我没有打断傻柱的腿,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冤枉的!”
刘光天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大声喊叫。
这次行动是联合执法,现场也有红星派出所的公安。
他们一直在调查傻柱被打的案子,听到何雨水的话,便开口问道:“这位女同志,你说刘光天袭击何雨柱,有没有证据?”
“有的!刘光天用来打我傻哥的木棍,就丢在老道口09号四合院的茅坑底下,用砖头拴着沉进去了。
还有那根引我傻哥停车、挡在路的中间的树枝,就扔在那座四合院路边的灌木丛里!”
听了何雨水这番话,刘光天整个人都愣住了,满脸不敢相信。
他本来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公安也查不出来的证据,怎么何雨水竟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简直像是她亲眼看到一样:“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明明……”
话一出口,刘光天脸色就变了,意识到自己因为太震惊、太激动,说漏了嘴。
“刘光天,你这混蛋!原来真是你偷袭我,把我打残的!老子跟你拼了!”
傻柱怒火冲天,不顾一切地扑向刘光天。
“救命啊!”
刘光天吓得大叫。
旁边站着的公安看了一眼傻柱一瘸一拐的腿,反应稍慢了一步。
傻柱把刘光天扑倒在地,拳头狠狠砸向他的鼻子和牙齿。
啪的一声!
刘光天的鼻子又被打断,牙齿也掉了几颗。
“救命啊!别打了!傻柱我错了,饶了我吧!”
刘光天哭着求饶。
旁边的公安这才把两人拉开。
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分头行动:一部分人把涉案人员和赃物带回派出所,另一部分人去把证据捞出来。
人群中的二大爷和二大妈明白儿子这下彻底完了——不仅是敌特,还把傻柱打成了残废。
好在,他们还有两个儿子!
二大爷心里这样想着。
……
贾张氏见刘光天要被带走,赶紧笑着说:“好了好了!真正的敌特和凶手都抓到了,我和我孙子棒梗都是无辜的,我们只是捡到了东西,不是敌特,这下能放我们走了吧?”
“不行!你们也得回派出所,等事情全部查清楚再说!”
“啊?”
贾张氏顿时垮下了脸。
“妈!我不要去派出所!”
棒梗哭闹起来。
可哭也没用。
他们还是被带走了。
……
半小时后。
在傻柱与何雨水的见证下,公安从茅坑底下把木棍捞了出来。
树枝也找到了。
第二天上午。
刘光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承认了自己袭击傻柱的事实。
贾张氏因教唆孙子偷盗财物,被判一个月劳动改造。
棒梗因偷窃罪,被送进少管所关押半个月。
……
终于,刘光天的判决要下来了。
刘海中不愿替儿子刘光天赔偿傻柱的损失,认为即便赔钱也只会让儿子少坐一两年牢,没什么意义。
既然这个儿子已经指望不上,他索性彻底撒手不管。
傻柱坚决拒绝出具谅解书。
公安部门查明,这批假钞确系敌特组织印制,在全国范围内流通总额高达一千万元,给国民经济带来严重损害。
虽然无法证明刘光天与敌特组织有直接关联,但他也无法自证不清楚这些是假钞。
因其行为导致假钞大量流入市场,对国家经济造成重大危害,在特殊时期依法从重判处,以儆效尤。
最终,刘光天因故意伤害罪、大量持有及使用假钞罪、扰乱国民经济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零六个月。
没判死刑算他走运!得知判决结果的傻柱心情舒畅,拄着拐杖来到供销社,来两瓶汾酒,再称半斤花生米。
探监时听说傻柱成了残废,许大茂顿时喜形于色。
红星监狱里,再过三天就能重获自由的许大茂心情愉悦。
这半年牢狱生涯,他早已摸清生存之道,如今连打扫厕所都显得从容不迫。
放风时分,许大茂意外瞥见个熟悉的光头身影,难以置信地快步上前:刘光天?真是你?
转身相对的刘光天也愣住了:许大茂?你怎么也在这儿?
哎哟喂!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能在监狱里遇见四合院的老相识,竟让他生出几分他乡遇故知的亲切。
别提了!刘光天懊恼地啐了一口,当初把傻柱打残的事被人揭发了,何雨水那个贱人举报的!
真的假的?许大茂又惊又喜,你真把那个缺德玩意给废了?
都站在这儿了还能有假?刘光天咬牙切齿,他把我鼻子打歪破了相,相亲全黄了。
趁他给人办婚宴喝得烂醉,我拿木棍敲晕他,直接废了条腿。
现在?呵,走路都靠拐杖!
刘光天说起这件事,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我的天!刘光天,你太厉害了!”
“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傻柱这家伙傻头傻脑的,平时在院里横行霸道,没想到也有今天,太痛快了!”
许大茂高兴得一把搂住刘光天的肩膀,连连竖起大拇指。
“对了,光天,你判了多久?”
许大茂又问。
“十八年零六个月!”
刘光天脸上的神气一下子没了,愁眉苦脸地回答。
“什么?十八年半?”
许大茂完全愣住了。
他自己蹲半年都受不了,
刘光天要蹲十八年半是什么滋味?
出来的时候不得三四十岁了?
“哈哈,光天,你开玩笑的吧?就是把傻柱打残了而已,又没出人命,怎么可能判这么重?”
许大茂以为刘光天在逗他。
“开什么玩笑!我真得在这儿待十几年!”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还犯了别的事?”
“你怎么知道,一开始他们还怀疑我是敌特……”
“咦,许大茂,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一听“敌特”
两个字,许大茂吓得一下子跳出老远。
“敌特可是要吃枪子儿的!谁不怕啊!我可不想被当成同伙!”
许大茂脸都白了。
“你动动脑子!我要是敌特,还能只判十八年?早枪毙了!”
听完刘光天的解释,许大茂这才明白,原来是好几件事加在一起判的,难怪要蹲这么久。
“光天,你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
许大茂安慰他。
“许大茂,还好有你能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刘光天叹了口气,“对了,你还有多久出去?”
“再过三天,我就能走了!”
许大茂咧嘴一笑。
“……”
刘光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
风和日丽,微风徐徐。
水生开着娄父的汽车,带娄晓娥到了王府井。
停好车后,他先下来,再小心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娄晓娥下车。
这年头的汽车可是稀罕物,不是真有钱的人家根本买不起。
车子一停,就引来不少路人注目,眼里都是羡慕。
“那怀孕的女士是这帅哥的媳妇吗?真有福气啊,丈夫又高又帅,还这么有钱!”
“这姑娘确实标致,皮肤白净,举止优雅,与这位英俊的男同志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着。
今日天气晴朗。
水生陪着娄晓娥上街散步。
以往娄晓娥从不敢轻易出门,生怕因未婚先孕被人告发。
在那个年代,未婚男女关系混乱、身怀六甲可是大事,严重起来要蹲监狱的。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娄晓娥已在香港登记结婚,即便被人举报,问题也不大。
虽然不是在内地办的结婚手续,但既然已经结婚,怀着身孕回内地探亲居住,总不至于不被允许吧?
当然,眼下是没事,可等到风头起来后就难说了。
不过到那时,他们大概早已离开。
问题应该不大。
只要水生和娄晓娥的关系不暴露就没事。
即便是后来互联网那么发达的时代,重婚、一人多配的事情也屡见不鲜,难以查清。
更不用说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了。
所以水生并不担心他和娄晓娥的夫妻关系会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