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芙宁娜趴在沫芒宫的办公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
那份胎海监测报告就摊在眼前，上面的数据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看得她头晕。
（呜呜呜……都说了不要随便用能力……）
（现在好了，连那维莱特都注意到异常了……）
她想起今早最高审判官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芙宁娜女士，关于昨日的能量峰值……”
“啊！一定是监测仪器进水了！”
（我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精致的发型变得乱糟糟的。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猛地站起身，决定再去蓝星一趟。
（这次一定要小心……）
（就像上次那样，不用能力，就唱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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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芙宁娜又来了！”
今天的公园格外热闹。
经过上次的“风暴事件”，她的人气不降反升。
大家都想亲眼看看这个能“呼风唤雨”的神秘coSER。
【今天要表演什么？】
【还会下雨吗？】
【姐姐今天心情好吗？】
弹幕飞快地滚动着。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各位~”
她的声音比往常轻柔了许多，不再那么戏剧化。
“今天，我想为大家唱一首歌。”
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夸张的动作。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湖边，轻声哼唱起来。
是那首《水的女儿》。
空灵的歌声在空气中流淌，像清澈的溪水。
渐渐地，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湖面上的水珠开始随着旋律轻轻跳动，像一个个透明的小精灵。
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细小的光点，随着歌声的起伏明明灭灭。
“快看！水在跳舞！”
“好美……”
人们屏住呼吸，生怕打扰这梦幻的一幕。
芙宁娜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歌声中。
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来……）
（不用拼命表演也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上前。
“姐姐……这个送给你。”
是一朵用纸折成的小花，花瓣上还歪歪扭扭地画着水珠。
芙宁娜愣住了。
她接过纸花，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光。
不是那种炫目的蓝色光芒，而是温暖的、柔和的白光。
“谢谢……”
她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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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沫芒宫时，芙宁娜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看着手中的纸花，又想起刚才的歌声。
（为什么……）
（在蓝星就能做到呢……）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像在蓝星那样凝聚水珠。
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把纸花收起来，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那维莱特给她的胎海监测报告……
上面的数据，似乎比早上看到的时候稳定了一些？
“不可能吧……”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
确实，那几个危险的红字指标，都微微下降了一点。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脑海中形成。
（我在蓝星做的那些事……）
（唱歌、帮助别人、收到礼物……）
（这些……能缓解胎海的危机？）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不，这太荒谬了……）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万一是真的呢？
她想起在蓝星时，那些温暖的目光，那些真诚的笑容。
还有指尖那温暖的白光。
（要不要……试试看？）
她犹豫着，再次触发了穿越。
这次，她直接去了那个叫念念的小女孩家。
“芙宁娜姐姐！”
小女孩惊喜地扑过来。
“今天……想听姐姐讲故事吗？”
她坐在小女孩床边，讲起了枫丹的童话。
没有用水元素力变戏法，只是单纯地讲故事。
当她讲到美人鱼化作泡沫时，念念紧紧抱住了她。
“姐姐不要变成泡沫……”
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回到沫芒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看那份报告。
果然！
数据又下降了一点！
“真的……真的有用！”
她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但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沉思。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提瓦特就不行呢……）
她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
两个世界，就像两面镜子。
一面照出她的无力。
一面映出她的可能。
“嘛……”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纸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至少……现在知道该怎么还信用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