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一丝无奈的责备:“怎是欺负?分明是你不乖,讳疾治病。”
他指尖缓缓滑至她前领边缘,若有似无地碰了碰,“还是说…这儿也有伤,怕我看?”
“没受伤…..这里…真没有!”
她慌得眼尾洇开浓艳的红,像被雨水打湿的桃花,这副惊怯羞窘的模样,却更加催发裴靳心底深藏的恶欲。
“有没有受伤,你说的不算。”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领口,眸色深得不见底,“让师兄仔细看看,嗯?”
她实在受不住那样的注视:“我不用的,我不用的,放我走吧,求你了。”
裴靳摊开手,示意她随意,柳夕颜松了一口气,脚才一落地,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夫君回来了,她霍然一惊,又缩回去,被裴靳搂在怀里。
瘦长的指节抵在唇边,他冲她轻嘘一声。
她含着一汪泪点头,护着胸蹲坐在他腿上,被他分开了腿,横抱了进去。
进去柳夕颜就后悔了。
她从小受的教导便是男女授受不亲,刚才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出于被夫君发现的害怕,稀里糊涂就同男人进了屋。
完全忘记了,这边不再是凡人界。
“颜颜,起来了吗?”
外头传来夫君的问询。
想通了的柳夕颜,就要应声,却忽然感到身上衣服一滑,上身只留了件,青色挂脖肚兜。
柳夕颜一惊,顾不得外间的夫君,立刻缩成一团,将自己埋在男人怀里,用他的衣襟掩住自己的娇躯,
小声气恼质问:“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脱我衣服!”
“我以为你让我进来,是想让我…..帮你上药….”
“夫人?”
外面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吓得柳夕颜慌忙伸出手,紧紧捂住男人还在说话的嘴,不敢叫夫君发现光着身子被男人抱在怀中的自己。
“脱都脱了,帮你将药给抹了?”
见她神色呆滞中带些惊慌,男人安慰她说,修士之间偶尔也会这边,让她不用多想。
裴靳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和平常不大一样,带了丝情欲。
但现在柳夕颜还沉浸在害怕中,并没有注意到,闻言下意识颔首:“好。”
男人将她圈在腰间,拿出药膏在手上涂抹均匀,紧接着覆在她颈侧的锁骨上,顺着单薄的脊背轻轻按摩。
不知为何,两人明明不算熟络,他却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身体。
柳夕颜被按的的小脚拇指蜷缩起来,肌肤上开始缓慢爬上一抹情动粉色,呼吸也有些发沉。
但更为不对劲的地方,是身体她不仅不排斥男人的触碰,甚至像是习惯了一样,在男人身上软了下来。
这认知让她恐慌。
她怎会习惯一个陌生男子的触碰?
“你这样趴着,我看不到你前面,你抬起身子。”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惊得她猛地一颤。
前面?!
“不可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微弱却带着最后的抵抗。
被看到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怎能让他看到身前…看到那更私密…的部位。
“师弟马上就要进来了,难道你想这样一直和我僵持着?”
想象着夫君推门看见她如此衣衫不整地被他的师兄圈在怀中上药…巨大的羞耻和恐惧笼罩住了她。
她咬紧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没松口。
就算修真界其他修士如何不拘一格,她也做不到将自己展现给除了夫君之外的人。
她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却又莫名勾得人想打破这份隐忍,看她哭得更凶更彻底些。
他深知她在怕什么。
“慌什么?”
他声音放得更缓,几乎贴着她耳廓低语,气息温热,“我不是给你留了件肚兜,又不是赤身裸体。”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
“听话一点。”
“修真界都是这样的。”
他语气放缓,像是安抚,“擦完便出去,师弟不会知道。”
“若是你一直不配合,待会儿师弟若真进来”
他刻意停顿,留下足够令人恐慌的想象空间,“看见你这般衣衫不整,媚眼如丝..气息紊乱…届时,哪怕我们是清白的….恐怕都不好..解释..”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击溃了柳夕颜所有的防线。
终是屈辱又绝望地,一点点松开了紧绷的身体,极其缓慢地,抬起身来。
裴靳的眸色瞬间深得骇人,眼前景象远比他想象中更具冲击力。
那件单薄的肚兜形同虚设,反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软肉在丝绸下微微颤动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男人炙热着视线一寸寸往下挪,直至来到她隆起的丰盈,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变得紧绷。
但为了不吓跑她,裴靳快速收敛心神,带着杂念,快速为她上好膏药。
男人突然僵硬的身体和他落在自己身上那如有实质的滚烫的目光,都让柳夕颜不自在极了。
她紧闭双眼紧绷神经,等待着让她难堪的触碰,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可害怕中的逾矩并未发生。
男人似乎只掀开看了一眼,随后指尖沾着药膏在她胸口处快速游走。
不过片刻,他便直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
“好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方才那令人心慌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柳夕颜愣住了。
就…好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药膏渗透处传来舒适的微热,身体确实松快了不少。
想象中的刁难,故意的拖延狎昵的触碰…全都没有发生,结束上药后,他还贴心的帮她穿上衣服。
一股强烈的懊恼和羞愧瞬间涌上脸颊,原来….他真的不懂情事,刚才那些让人羞恼的话,也只是为了让她配合治疗。
而自己却那般胡思乱想,甚至暗暗戒备着他…….
柳夕颜耳根红得厉害,这次却是因为误会了对方而感到无地自容。
她垂下头,不敢看他,声如蚊蚋:“多…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