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罗南时,月光像被打碎的银盘,洒在腐叶上碎成一片一片。海格走在最前,弩箭重新背回肩上,却依旧攥得很紧,指节在灯笼光下泛白。
“罗南那家伙,话总说一半。”他嘟囔着,靴底碾过一根断枝,“说了有坏东西,又不肯明说是什么。”
赫敏紧跟在哈利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魔杖,轻声道:“马人好像都这样,他们更相信星象,不喜欢直接解释。”
纳威缩在海格身后半步,声音发颤:“会……会是巨怪吗?我上次在地牢见的那个,好吓人……”
“比巨怪糟。”我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袋——灵狐的光屑刚才突然剧烈跳动,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刚才靠近罗南时,袖间那朵干制彼岸花的边缘,似乎隐隐泛起了暗红,像吸了血的棉线。
哈利转过头,绿眼睛在黑暗里格外亮:“你感觉到什么了?”
我弯了弯唇角,眼尾的弧度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魅惑,眼底却凝着层冷意:“森林在发抖。”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影里突然窜出个高大的身影,银白的鬃毛比罗南更亮,额角的角却更尖,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
“贝恩!”海格低喝一声,下意识把我们往身后挡了挡。
那马人——想来就是贝恩——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戾气,扫过我们时像在看一群闯入圣地的蝼蚁。“海格,你该知道人类不该来这儿。”他的声音比罗南冷硬得多,蹄子在地上刨出两道浅沟,“尤其是带着这些小鬼。”
“我们在找受伤的独角兽。”海格沉声道,“你见过它吗?”
贝恩嗤笑一声,鬃毛在夜风里炸开:“独角兽的命运由星轨决定,轮不到人类插手。倒是你们,该担心自己能不能走出这片林子。”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我,像带着刺,“尤其是你,带着不属于森林的气息……”
我迎着他的目光,指尖的红绳铃铛轻轻晃了晃。
“看来它快不行了。”我轻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它的血,快流干了。”
贝恩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像是没想到我能感觉到这些。他没再说话,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蹄声重重地敲在地上,像是在引路,又像是在警告。
海格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跟上去!他知道独角兽在哪儿!”
我们跟着贝恩的蹄声往更深处走,树木越来越密,月光几乎透不进来,只有海格的灯在前方晃出一小片光晕。灵狐的光屑越来越亮,贴在我手腕上微微发烫,袖间的彼岸花干花像是活了过来,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甜气——那是红色彼岸花兴奋的信号,它在渴求新鲜的死亡。
我用力攥了攥拳,指甲掐进掌心,才压下那股熟悉的冲动。
“在那儿!”哈利突然低喊一声。
前方的空地上,月光破开树缝,照亮了一团蜷缩的白影。是独角兽,它的脖子歪向一边,银白的鬃毛被血浸透,原本璀璨的角黯淡无光,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微弱的呜咽。
而在独角兽身边,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料,像被撕碎的斗篷,布料边缘沾着暗红的血渍,还带着一股……阴冷的、像腐烂尸体的气息。
灵狐突然从袖中窜出来,光屑在半空炸开,拼出个扭曲的黑影形状,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海格脸色煞白,举起弩箭对准空地:“那东西……刚离开!”
贝恩站在空地边缘,望着独角兽的尸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颤抖:“星轨不会说谎……黑暗回来了……”
我站在树影里,看着那滩不断扩大的血迹,袖间的红色彼岸花终于彻底亮起,像有血珠在花瓣上滚动。灵狐蹭了蹭我的手背,光屑里映出个模糊的未来——我倒在类似的血泊里,身下开满彼岸花,意识消散前,似乎看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哈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急切:“海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海格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空地尽头的黑暗,灯的光在他脸上晃,像罩着层化不开的恐惧。
我轻轻抚摸着灵狐的背,指尖的红绳铃铛终于不再颤动。
黑暗确实回来了,那可悲的灵魂。
而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代替死亡迎接他的死亡
那是我一生,既然已经做出了预言,那么未来早已既定,原来命运早已帮我选好了。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越无尽的黑暗,投向那遥远的夜空。在这片漆黑如墨的夜幕中,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其上,宛如银盘一般,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芒。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轮明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原本,我以为来到这个地方后,我的力量会逐渐被遗忘甚至是削弱,就像被黑暗吞噬的星光一样,渐渐黯淡无光。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轮明月依旧高悬天际,它的光芒似乎并没有因为周围的黑暗而有所减弱。相反,在这无尽的黑夜中,它显得更加明亮、耀眼,仿佛是这片黑暗世界中的唯一光源。
我不禁感叹,这力量果然是如此奇妙,它并不总是按照我们的预期发展。或许,正是因为这片黑暗的存在,才使得那轮明月的光芒更加珍贵、更加令人向往。
力量的暴动,马人的语言,是审判我进入这西方棋局中最后的判决,我终究是没能逃过棋局。
作者留言。哎呀,我不知道这一章写的好不好?怎么没有人评判一下?好吧,如果太刻薄的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虽然说我写的可能并不是特别的好,也没有其他作者写的那么那么的详细,还有一些思路的理清,其实我并没有打大纲,基本上都是我在白天的时候空想出来的,或者是结合了一些梦境,还有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