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军混在人群里,听着议论,差点笑出声。
谁能想到是他干的?
谁能想到这世上真有人能操控天雷?
“从军哥,你说这到底咋回事?”秦京茹问。
“是啊,我也没想明白。”何雨水附和。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我也纳闷,咋就突然天打雷劈了。”
“可能真像大伙说的,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这俩伤风败俗的玩意儿,活该挨劈。”
“可惜没劈死。”
“祸害遗千年,真是没天理!”
王从军一脸痛心疾首,仿佛两人没死是天大的遗憾。
“真的假的?”
“世上真有神仙?”
“搞破鞋真会遭雷劈?”
何雨水吓得一哆嗦。
“壹大爷和贾张氏搞破鞋被雷劈了……”
“那我和从军哥,算不算也……”
她心里直打鼓。
王从军一听,暗道不妙。
何雨水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听到何雨水的话,王从军心里一紧。
要是她真信了搞破鞋会遭雷劈,以后还怎么继续?
他赶紧解释:“这都是迷信,哪有什么老天爷?别人总说你克夫,可我真的出事了吗?”
何雨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另一边,秦淮茹和何雨柱等人将易中海、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医生!快救人!”何雨柱急吼吼地喊道。
值班医生一看,吓了一跳——两人浑身焦黑,头发炸起,活像两截烧焦的木炭。
“这大冬天的,怎么会被雷劈?”医生满脸疑惑,“我行医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这种怪事。”
何雨柱支支吾吾,不愿多说。
“别问了,先救人吧!”他催促道。
医生点点头,招呼护士:“快,送急诊!”
易中海与贾张氏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何雨柱、秦淮茹等人在急诊室外坐立不安。
次日清晨。
公厕旁的树丛后,易中海和贾张氏 ** 时被人撞破。
两人矢口否认 ** ,竟当众赌咒发誓。
话音未落,一道惊雷劈下。
这桩 ** 如同长了翅膀,转眼传遍大街小巷。
在这文娱活动稀缺的年代,如此劲爆的桃色新闻自然成为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不知此事者,简直羞于与人搭话。
自此,易中海声名狼藉。
贾张氏更是沦为过街老鼠。
红星四合院出了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成为四九城最大的笑柄。
轧钢厂里议论纷纷,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惊动了。
两位领导火速召集中层以上干部开会。
刘海中破例获准列席——这本该是王从军的席位,奈何他正在水泥厂公干。
老刘啊,你作为四合院壹大爷,想必最清楚来龙去脉。
李副厂长点名道。
初次参加高层会议的刘海中手心冒汗,强自镇定地汇报:
昨夜临近子时,阎埠贵老师突然叫醒我们,说是王副科长有要事相商。
赶到公厕时,正撞见易中海和贾张氏行那苟且之事......
说到这里,刘海中老脸一红。
可他们咬死不认账。
说是去树丛里找流浪猫狗。
还摔了一跤。
摔得衣冠不整,头发散乱。
当场赌咒发誓,说要是说谎就遭天打雷劈。
谁知刚说完,天上就响起雷声。
一道手指粗的闪电直劈下来。
两人命硬,没被当场劈死。
送医抢救过来了。
现在还在住院。
这事我全程见证。
句句属实。
请领导们定夺。
刘海中说完,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
这么多领导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
能完整说完经过,已经算他胆大了。
刘海中的汇报,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
各位。
对易中海该怎么处理?
坐在中间的杨厂长开口了。
必须开除!
这种害群之马,不配当工人!
没错,必须清除出工人队伍!
上次和秦淮茹搞破鞋,这次又和她婆婆。
上回让他扫厕所已经是网开一面。
这次绝不能姑息!
对,必须开除!
就算他是老同志,有过功劳也不行!
同意!
同意!
......
群情激愤,众口一词。
在场所有领导都要求开除易中海。
杨厂长虽有回护之意。
但众怒难犯,只能顺应大家的意思。
就这么定了。
开除易中海,永不录用!
散会!
易中海就这样丢了工作。
连扫厕所的资格都没了。
傻柱,还扫厕所呢?
好好珍惜吧。
别像易中海似的,连厕所都没得扫。
刘海中走进厕所时,迎面撞见了何雨柱。
你说什么?何雨柱猛地揪住刘海中的衣领,贰大爷,你再说一遍!
刘海中双腿发软:傻柱你冷静点!
何雨柱双眼通红,使出 ** 的劲也没能把刘海中提起来。要是换成王从军,这二百斤的胖子早被拎起来了。
真不是我开除的老易,刘海中慌忙解释,是厂里领导集体决定的,杨厂长宣布的。你打我也没用啊!
我找杨厂长去!何雨柱甩开刘海中就往厂长办公室冲。
刘海中摸着发皱的衣领冷笑,一个扫厕所的也配找厂长?这回老易彻底完蛋了!
厂长办公室里,何雨柱门都不敲就闯了进去:杨厂长,易师傅为厂里奉献这么多年,您就这么开除他?这让工人们怎么想?
杨厂长沉下脸:何雨柱,谁准你进来的?
还懂不懂规矩了?
杨厂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少跟我来这套!何雨柱梗着脖子,我就问你凭什么开除易中海?
在何雨柱心里,易中海待他如亲生儿子。他早打定主意要给易中海养老送终。如今被开除,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这年头丢了工作,等于断了活路。易中海往后连吃饭都成问题,这不是要人命吗?
何雨柱你给我听好,杨厂长拍着桌子,开除易中海是领导班子一致决定。他干的那些丑事,简直丢尽轧钢厂的脸!不处理他,全厂工人都要闹翻天。别说你来闹,就是大领导来说情也没用!
杨厂长既痛心又失望。易中海本是八级钳工,再过几年就能光荣退休,领着丰厚养老金安享晚年。可这老家伙偏要搞破鞋,把技术都荒废了,最后沦落到扫厕所。厂里念在他是老职工才给条活路,谁知他屡教不改,这回谁也保不住他了。
行啊杨厂长,要开除易中海,干脆连我一起开除!何雨柱热血上涌,竟威胁起来,没他搭把手,这厕所我也扫不了,您看着办!
他也不想想自己如今什么身份。早不是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食堂大厨了。当初仗着厨艺要挟领导,动不动就撂挑子。可自从王从军接手食堂,培养出马华这个得力助手,何雨柱早没了叫板的资本。
打扫厕所就要认真负责。
卫生部缺了你,难道厕所就没人清理了?
还敢对杨厂长出言不逊。
杨厂长会容忍他吗?
“何雨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趁早走人。”
“从现在起,你被轧钢厂开除了。”
“理由如下:顶撞上级,藐视领导,黑白不分,认敌为友。”
杨厂长轻描淡写几句话,就给何雨柱扣了四条罪名。
“我……”
何雨柱愣住了。
他没想到杨厂长真会开除自己。
可让他低头认错,他又拉不下脸。
他就是那种宁可吃亏也不肯丢面子的人。
“哼!”
“开除就开除!”
“谁稀罕整天扫厕所?”
“我早就不想干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再见!”
何雨柱说完,气冲冲地往外走。
到门口时,他狠狠摔了一下杨厂长的门。
“砰——”
这声巨响,宣泄着他的愤怒。
极度不满。
“呵——”
“什么玩意儿?”
“真没想到,我以前还挺看重的何雨柱,竟然这么莽撞。”
“受不得委屈,沉不住气,做事不过脑子,冲动鲁莽。”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能混出什么名堂?”
“比起何雨柱,王从军才是真正的人才。”
“懂得进退,谦逊有礼,做事有分寸,沉稳踏实,还善于思考。”
“更重要的是,能力远超常人。”
“值得重点培养。”
“说不定,以后我还得靠他。”
“正好借这次温教授的事,给他升职。”
杨厂长坐在办公室里,对比着何雨柱和王从军。
越比越觉得何雨柱一无是处,毛病一堆。
而王从军却处处闪光,无可挑剔。
不仅如此。
他还打算提拔王从军。
这也是温教授的意思。
王从军还不知道,自己又要高升了。
此刻。
他仍在水泥厂保卫科训练,为了五十块钱拼搏着。
医院病房内。
易中海与贾张氏同住一屋。
这对病友浑身缠满纱布,活似两具木乃伊。
经抢救后,二人虽无性命之忧,但遭天雷劈过的身体布满灼伤,需长期住院治疗。
能在那道分叉的粗壮闪电下活命,也算命硬。
壹大妈日夜照料。
既要看护易中海,又得伺候贾张氏。
明明是与自己抢男人的仇敌,却不得不照顾。
老贾家已无人可用——棒梗在少管所关押,小当槐花年幼无力,秦淮茹更不敢请假。
背负留厂察看处分的秦淮茹,如今全厂皆知她婆婆的丑事,连她过往的污点也被翻出。若再请假,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
给我倒水!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事儿真多!壹大妈摔了毛巾,刚喝完又要喝,一会儿撒尿一会儿喊饿,自己起来喝!
你这什么态度?贾张氏瞪着眼,秦淮茹让你照顾我,你就这么敷衍?
壹大妈充耳不闻,转手给易中海削苹果。
老易,吃个苹果。
不吃,给淑芬吧。
到这份上了,你还惦记这头肥猪?
易中海沉默不语。
他依旧没有碰壹大妈削好的苹果。
“你说谁是大肥猪?”
“你给我解释清楚!”
“不然——”
“我饶不了你!”
若不是贾张氏浑身缠满绷带,她早就扑上去和壹大妈扭打起来。
竟敢当着易中海的面骂她大肥猪。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身上的伤不疼了是吧?”
“不疼了就赶紧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