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的秘书就找上门了。
哟,陈秘书,今儿什么好日子把您给盼来了?
王从军热络地招呼着。
他对这位陈秘书一直心存感激。
虽说平日往来不多——
可当初刚穿越来时,易中海那伙人要强占他房子,正是陈秘书出面解的围。
对施恩于己的人——
王从军向来记在心头。
有机会总要报答的。
至于那些仇家嘛——
就等着挨收拾吧。
钝刀子割肉,小火慢炖。
“王副科长,快跟我走!”陈秘书急匆匆道,“杨厂长找你。”
“什么事这么急?”
“不清楚,杨厂长只让我在这儿等你,一回来就带你过去。”
“行。”
王从军跟着陈秘书来到杨厂长办公室。
温教授和杨厂长还在里面闲聊。
温教授说到做到,硬是等了王从军大半天。
堂堂教授,教学科研任务繁重,却肯花这么久等一个人。
足见王从军在他心里的分量。
“杨厂长,您找我……咦,温教授?”
王从军刚要和杨厂长打招呼,忽然瞥见一旁的温教授。
两人曾同生共死,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哈哈哈……”
“王小哥,好久不见。”
“见到我,意外吧?”
温教授爽朗笑道。
“您怎么来了?”
“确实意外。”
王从军点头。
“王副科长,温教授等你半天了。”
“他有要紧事和你说。”
“我先去忙,你们聊。”
杨厂长识趣地离开。
他知道温教授要给外孙女说媒。
自己杵在这儿不合适。
成,皆大欢喜;
不成,温教授脸上挂不住。
等杨厂长走后,温教授开口:
“我来,是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埋土里了。”
“哎!”
“温教授,这是我该做的。”
“那时候我们是战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说起来我都有些难为情。”
王从军摆摆手,语气谦逊。
“好,不提了。”
“是我太较真了。”
“不过还有件事,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问问。”
“我有个外孙女,今年刚满十八。”
“模样周正,性子也温婉。”
“我想撮合你们俩,你觉得如何?”
温教授直截了当地挑明了意图。
王从军一时怔住。
他没想到温教授竟要给他做媒。
还是介绍自家外孙女。
可问题是——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婚期都定好了。
“多谢温教授美意,只是我已经有对象了。”王从军如实相告。
“什么?”
“你已经有对象了?”
温教授满脸错愕。
杨厂长明明说他还单身啊?
这倒不怪杨厂长。
他和王从军交情不深,对其私事知之甚少。
况且秦京茹的事先前并未张扬。
直到大年初一被何雨柱撞破才传开。
那时正值春节假期。
消息自然没传到杨厂长耳朵里。
如今复工多日——
那桩旧闻早被众人淡忘了。
杨厂长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没错。”
“婚期都定下了。”
“到时候一定先给您送请帖。”
王从军郑重承诺。
“唉......”
“真是可惜了。”
“不知谁家姑娘这般有福气。”
“我家凤霞终究是没这个缘分。”
温教授摇头叹息。
“您过奖了。”
“我对象叫......等等,您刚说外孙女叫什么?”
王从军突然愣住——
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
“我外孙女叫凤霞。”
温教授不明白王从军为何突然激动。
凤霞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名字的事。”
“您外孙女全名是?”
王从军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尤凤霞。”
“她叫尤凤霞。”
“你们认识?”
温教授话音刚落。
嗡——
王从军脑海一震。
尤凤霞?
那个剧中惊艳众人的女子?
十二年后。
她与李副厂长联手倒卖电器,让许大茂、刘海中等人血本无归。
那时她三十出头。
现在十八岁,年纪正好吻合。
只是。
她出身书香门第,是温教授的外孙女。
怎会沦为骗子?
莫非是那场 ** 中,家中遭遇变故?
“温教授...其实...我还没对象。”
“刚才那么说,是想婉拒您。”
“我怕您外孙女相貌...您懂的...”
“您看...能否安排我们见个面?”
哼!
男人。
永远贪心不足。
王从军态度截然不同。
先前断然拒绝,谎称已有婚约。
得知对方是尤凤霞后。
立即改口。
坦言自己单身。
还为先前推托找借口。
担心对方相貌不佳。
这般转变让温教授暗喜。
却故作不悦。
“方才还嫌我外孙女貌丑。”
“现在就不担心了?”
温教授板着脸问。
“是我考虑欠妥。”
“原以为您急着撮合,定是相貌 ** 。”
“没人要才推给我。”
“不过,”
“我仔细想了想。”
“您这位外公如此英明神武,风采依旧。”
“年纪虽长,却依然气度不凡。”
“可见您的基因极好。”
“您的外孙女又怎么会差?”
“必定聪慧过人,天生丽质。”
王从军这番奉承,让温教授眉开眼笑。
“哈哈哈……”
“你这小子,嘴倒是挺甜。”
“净挑好听的说。”
“行吧。”
“我回去和凤霞商量,尽快安排你们见面。”
“刚才留了你们杨厂长的电话。”
“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
就这样,相亲的事定了下来。
也难怪王从军改口说自己单身。
实在是尤凤霞太过漂亮。
不见一面,实在可惜。
否则,穿越到这四合院的世界,反倒成了遗憾。
两人又闲聊片刻。
温教授便起身告辞。
他实在太忙,科研工作不容耽搁。
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老教授。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从军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一路上都在笑。”
王从军和秦京茹并肩骑车,秦京茹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就是今天上午赚了五十块钱。”
王从军随口搪塞。
其实,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尤凤霞。
如今的尤凤霞,必然更加明艳动人。
才十八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
原剧中已是十多年后,她年过三十,又是个骗子,王从军自然不喜。
而现在,她还是个高中生,下半年才考大学。
若非王从军足够优秀,温教授也不会安排这次相亲。
“才五十块钱,就乐成这样?”
前几天倒卖野猪赚了两百块,你也没这么开心啊?
秦京茹心里明镜似的,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王从军卖野猪这事,压根没跟她说实话。
他哪敢承认野猪是自己打的,只说从猎人手里收来转卖给轧钢厂,赚点中间差价。
这...野猪都是碰运气的。
猎人打不着,咱就赚不到钱。
有啥可高兴的?
但去工厂教拳可不一样。
轧钢厂工资照发,每天还多拿五十块。
要是不出岔子。
只要我愿意。
每家工厂训练一个月不成问题。
十多家厂子轮下来,一年都排不完。
你算算这是多少钱?
王从军眼珠一转,立刻编出套漂亮说辞。
秦京茹掐指一算,惊得瞪圆眼睛。
每天五十,每月至少二十四天。
那就是一千二百多块。
一年下来足足一万四千四百块。
发财了!
还是自家从军哥见过世面。
换作旁人早乐疯了。
这么想着,秦京茹总算明白王从军为啥一路傻笑。
要是她碰上这好事,怕是要笑醒好几回。
深夜。
王从军突然惊醒。
梦里尤凤霞的身影让他睡意全无。
瞥了眼熟睡的秦京茹,他轻手轻脚起身如厕。
刚走到公厕附近,树后传来窸窣人声。
壹大爷,您真讨厌!
还叫壹大爷呢?
您不也喊我贾张氏么?
那我叫你淑芬吧。
成,我就喊你中海。
王从军耳朵一动,听出是易中海和贾张氏。
好家伙,这两人竟在这私会?
大半夜跑出来搞破鞋?
看来易中海学精了,知道在院里不安全。
他已经两次被人撞见了。
第一次是在中院的树后,第二次是在后院的地窖里。
四合院里,似乎没有安全的地方。
没办法。
他只能躲到公厕旁的树后。
这里应该安全些。
深更半夜的,谁会来上厕所?
一来路远,懒得走。
二来天冷,冻得难受。
大多数人宁愿在家解决,第二天再倒掉。
可偏偏,漏算了一个王从军。
王从军爱干净,怎么可能在家解决?
“这两人,中了我的族谱。”
“看来,已经到了发作的时候。”
“明知道外面风险大,还是忍不住要见面。”
“嘿嘿……”
“没人能扛得住族谱的力量。”
“既然你们在这儿幽会,我怎么能错过?”
王从军想着,悄悄溜回了四合院。
他要让全院的人免费看一场开年大戏。
王从军轻手轻脚回到四合院。
“叁大爷,快起来!”
“出大事了!”
刚到前院,他就压低声音喊道。
尽管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阎埠贵还是被惊醒了。
半夜被吵醒,阎埠贵一肚子火。
刚要骂人,发现是王从军。
对这位财神爷,他可不敢得罪。
“从军,什么事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吗?”
阎埠贵开门问道。
“叁大爷,出大事了。”
“您作为院里的贰大爷,得带大家去处理。”
王从军解释道。
王从军叫他叁大爷而不是贰大爷,阎埠贵也没计较。
换作别人,他早发火了。
“从军,到底什么大事?”
“这深更半夜的,吵醒邻居多不好!”
阎埠贵有些为难。
半夜扰人清梦,这不是招人骂吗?
“叁大爷,我都说不出口。”
“但您信我。”
“把大伙儿都叫起来吧。”
夜色深沉,王从军压低声音叮嘱道:小声些,别惊动旁人。
人都到齐了,跟我来。王从军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