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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探望”,以一种极其正式且疏离的方式到来。

没有预先通知,没有仪仗,甚至没有多余的脚步声。当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时,沈清弦正坐在观景窗前的小桌旁,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星际时代早期植物图谱的纸质书,指尖停在一幅描绘“星泪兰”的插画上。晨光透过巨大的舷窗,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幅凝固的画卷。

顾墨渊出现在门口。

他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充满压迫感的墨黑元帅礼服,而是一套深灰色的、线条简洁的日常常服,银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俊美到近乎凌厉、却毫无情绪的脸。紫眸如同冰封的湖泊,平静地扫过室内,最后落在沈清弦身上。他没有立刻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门外走廊的光,带来一种无形的、沉凝的气场。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沈清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无声的闯入惊动了。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握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门口的顾墨渊对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茫然、怯懦或放空的漆黑眼眸,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掠过——太快了,快到无法捕捉,像是冰层下极深处掠过的一丝暗流,又像是星光在视网膜上留下的残影。随即,那丝异样便沉没下去,重新被一种恰到好处的、混杂着惊讶、畏惧和本能臣服的慌乱所取代。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书本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身体似乎因为虚弱和紧张而摇晃了一下,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

“元、元帅阁下……”他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不敢再与那双紫眸对视。

顾墨渊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迈步走进房间,军靴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叩击声,每一步都仿佛敲在人的心弦上。他没有去捡那本掉落的书,也没有示意沈清弦不必多礼,只是走到房间中央,停下了脚步。距离沈清弦大约三米,一个不远不近、充满审视意味的距离。

“身体恢复得如何。”他开口,声音平淡,没有询问的语调,更像是一句陈述。

“好、好多了……谢谢元帅阁下关心。”沈清弦依旧低着头,视线落在对方锃亮的靴尖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是一种典型的、omega在强大Alpha面前示弱与不安的姿态。

“看的什么书。”顾墨渊的目光落在地毯上那本翻开的植物图谱上,插画上那株栩栩如生的“星泪兰”正好映入眼帘。

沈清弦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声音更轻了:“是……是一些植物的图鉴。随便看看……”

“对‘星泪兰’感兴趣?”顾墨渊问,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只是,觉得它很奇特。”沈清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即又补充道,仿佛急于解释什么,“上次在生态园……吓到了,所以想看看……它本来是什么样子的。”

很合理的解释。一个受惊的人,试图通过了解来平复恐惧。符合逻辑。

顾墨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如有实质,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因这沉默的审视而变得稀薄、沉重。沈清弦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不是源于信息素的压迫(顾墨渊的信息素收敛得极好,几乎察觉不到),而是纯粹源于对方存在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掌控一切的威压。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顾墨渊移开了目光,转向那面巨大的观景窗。窗外,一艘小型护卫舰正拖曳着蓝色的尾焰,划过漆黑的星空,驶向遥远的航道。

“这里的视野很好。”他忽然说,话题跳转得毫无征兆。

沈清弦愣了一下,似乎没跟上他的思路,迟疑着小声回答:“是……是的。很……辽阔。”

“喜欢看星星?”顾墨渊问,依旧看着窗外。

“……嗯。小时候……在孤儿院,晚上有时会爬到屋顶上看。”沈清弦低声说,声音里带上一丝遥远的、仿佛蒙着灰尘的怀念,以及更深沉的落寞,“虽然……那里的星空,没有这里清楚。”

他在尝试分享一点点真实的、属于“沈清弦”的记忆碎片,用真诚包裹着伪装。孤儿院的星空,模糊而真实,足以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顾墨渊的侧脸在星光下显得愈发轮廓分明,也愈发冰冷。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星空背后,大多是战场。”

这句话毫无温情,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现实意味。仿佛在提醒对方,也提醒自己,这看似宁静的星河,每一寸都可能浸染着鲜血与战火。

沈清弦适当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没有接话。像是被这冷酷的现实刺痛,又像是无言以对。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和彼此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哈维森军需官死了。”顾墨渊毫无预兆地抛出一句话,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

沈清弦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漆黑的眼眸中瞬间溢满了真实的惊愕与……一丝猝不及防的茫然。这反应毫无作伪,因为小九并没有提前预警这件事。【宿主!顾墨渊的私人审讯室屏蔽等级太高,我无法渗透!哈维森的死讯是刚刚才解密传出的!】

“死……死了?”沈清弦的声音干涩,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晃,扶住桌沿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怎么……怎么会?”

“审讯过程中,突发基因崩溃。初步判断,是体内被预先埋设了某种生物芯片,触发条件未知。”顾墨渊转过身,紫眸重新锁住沈清弦,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提到过一个词——‘钥匙’。”

钥匙。

这个词如同冰锥,刺入凝固的空气。

沈清弦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震颤,仿佛这个词本身触动了某种深藏于灵魂、连他自己都未必完全理解的弦。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那不仅仅是震惊,更像是一种……被触及核心秘密的本能反应。

顾墨渊将他每一丝表情的变幻都收于眼底。惊愕、茫然、然后是更深层次的、仿佛源自本能的震颤与……一丝极淡的、连本人都未察觉的锐利?虽然那锐利一闪即逝,快得像是错觉,迅速被更浓重的无措和脆弱覆盖。

“我……我不知道……”沈清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破碎不堪,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背脊抵在冰凉的观景窗上,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支撑,“什么钥匙……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个没用的omega……我……”

他的语无伦次恰到好处,崩溃的边缘姿态也符合一个骤然听闻可怕消息、且可能与之有未知关联的弱者的反应。他甚至开始微微发抖,不是伪装,而是这具身体在极度情绪冲击下的自然生理反应。

顾墨渊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距离瞬间拉近。那股无形的、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来,并非刻意释放信息素,而是久居上位、执掌生杀所带来的、烙印在灵魂里的威严。

沈清弦的呼吸一滞,颤抖停止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他仰起脸,被迫迎上那双近在咫尺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紫眸。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对方眼中冰冷的、毫无情绪波动的审视,也能看清那深邃眼底,倒映出的、自己此刻苍白脆弱、惊慌失措到极致的模样。

“你出现在b-3区,是巧合。”顾墨渊的声音很低,很平,却字字如冰珠,砸在沈清弦的心上,“你活下来,是巧合。你基因里的异常片段,是巧合。哈维森临死前提到‘钥匙’,而你对此有反应——也是巧合?”

他每说一个“巧合”,沈清弦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就僵硬一分。当最后一个问句落下时,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若不是背后靠着观景窗,几乎要滑坐下去。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凝聚,要落不落,将坠未坠,折射出破碎的星光和极致的恐惧与委屈。

“不是……我不是……”他摇头,泪水终于滚落,滑过苍白的面颊,“我不明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元帅……我害怕……”

他哭得没有声音,只有肩膀细微的颤抖和断断续的抽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碎裂。这是omega在极端恐惧和压力下,最本能、也最具杀伤力的反应之一,足以勾起任何Alpha(即使是顾墨渊这样的)心底最深处一丝微弱的保护欲或……至少是疑虑。

顾墨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哭。那冰冷的紫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却与己无关的实验现象。直到沈清弦的哭泣渐渐变成无力的哽咽,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从今天起,你的监护等级提升至‘深潜’级。未经我允许,不得离开此套间。所有对外通讯,永久性切断。你的存在,将被列入帝国SSS级机密。”

“深潜”级监护,意味着与世隔绝,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将处于顾墨渊的绝对掌控之下,生杀予夺,皆在对方一念之间。而SSS级机密,则代表他从一个普通的、有点“可疑”的omega,变成了一个需要被彻底“隐藏”起来的、可能关联重大秘密的“物品”。

沈清弦的哭泣停止了。他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顾墨渊,仿佛无法理解这判决的含义,又像是被这冷酷的决定彻底击垮了最后一丝侥幸。

顾墨渊不再看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时,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在这里,你可以继续看你的星星。”

说完,合金门无声滑开,又在他身后无声闭合。将那压抑到极致的气息,连同那个仿佛被遗弃在冰原上的、无声流泪的身影,一同关在了门内。

门外,走廊灯光冷白。顾墨渊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指挥中心。副官无声地跟上,递上最新的加密简报。

门内,沈清弦顺着观景窗缓缓滑坐在地毯上。他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仿佛还在无声地哭泣。泪水浸湿了袖口,在深色的衣料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然而,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在那被手臂遮挡的脸上,泪水早已干涸。紧闭的眼睫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一片冰封的湖面之下,一丝极淡的、近乎虚无的涟漪,悄然荡开,又迅速归于平静。

钥匙……

哈维森临死前,提到了“钥匙”。

顾墨渊果然将线索串联起来了,并且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控制手段——彻底隔离,绝对掌控。

这很好。比他预想的,甚至更好。

隔绝了外界的干扰,也隔绝了可能的威胁。将他牢牢地锁在了身边,锁在了这方寸之地。看似囚笼,却也成了最安全的观察所,和最……近距离的接触点。

顾墨渊最后那句话——“在这里,你可以继续看你的星星”——听起来冰冷而专制,但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许可?甚至,是一种隐秘的暗示?暗示他,星空背后的战场,与他无关?还是暗示他,他的“价值”,或许与星空有关?

沈清弦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眼眶微红,显得更加脆弱可怜。他望向窗外浩瀚的星河,那里面倒映着他苍白的面容,和眼底深处,那无人能窥见的、冰冷而清醒的算计。

棋局,已悄然摆开。

执棋者自以为掌控一切,将棋子牢牢握在掌心。

却不知,棋子本身,亦有翻盘之力。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绝对的控制下,在这近距离的凝视中,一点一点,让那颗冰冷的心,为他而跳动。

直到,心甘情愿,为他打开那扇,通往彼此灵魂深处的“门”。

无声的较量,才刚刚进入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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