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稳固在炼气大圆满,沈砚辞却没急着冲击筑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根基不稳,筑基等于自杀!毒牙老狗的储物戒倒是肥得流油,可好东西再多,也得有命消化才行!”
于是,这厮开始了在秘境核心的“刮地皮”大业。
“老墨!过来!瞅瞅这块石头,像不像书上说的‘沉山铁芯’?妈的,抠不动啊!”沈砚辞撅着屁股,拿着灰刃,对着一块毫不起眼的黑乎乎石头又撬又砸,累得满头大汗。
墨影踱步过来,用大鼻子嫌弃地拱了拱石头,打了个响鼻,驴眼里满是“你怕不是个傻子”的神情。
“嘿!你这蠢驴什么眼神?这可是炼器的好材料!等老子抠下来,给你打副新蹄铁!”沈砚辞骂骂咧咧,手下不停。最后,他不得不动用一丝混沌剑气,才勉强切下拳头大小的一块,宝贝似的收进储物戒,嘴里还嘀咕:“亏了亏了,用混沌剑气挖矿,这损耗够买十斤沉山铁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一人一驴将“刮地三尺”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沈砚辞凭着星辰鼎赋予的微弱权限和那本得自毒牙的《灵材图谱》,在这片核心区域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哎哟!‘血玉髓’!虽然年份浅了点,蚊子腿也是肉啊!”
“啧……这株‘阴凝花’还没熟透,摘了药效大减……算了,先挖走再说,用玉盒养着!”
“老墨!快!把你左边那丛‘鬼面菇’踹了!那玩意虽然有毒,但以毒攻毒的时候能卖上价!”
墨影则成了最佳苦力兼探测仪。它那对大耳朵和灵敏的鼻子,总能先一步发现隐藏的灵草或危险的毒虫。虽然过程鸡飞狗跳——比如墨影一度被一群毒蜂追得满祭坛乱窜,沈砚辞不得不挥舞着烧火符英雄救驴,搞得灰头土脸——但收获确实喜人。
短短半个月,各种外界罕见的低阶、中阶灵草、矿石堆满了好几个储物袋。沈砚辞每天晚上清点收获时,嘴巴都能咧到耳根子。
材料攒了不少,沈砚辞决定重操旧业——炼丹。
他没敢动那些珍贵的筑基期丹药材料,而是拿出之前搜刮和自备的低阶药材,准备先炼制一批常用的“回气丹”、“止血散”练练手,顺便磨练一下控火技巧和神识。
祭坛上,一尊得自某个倒霉蛋的低阶炼丹炉被架了起来。
“嘿,老伙计,好久没开张了,可别给老子掉链子!”沈砚辞拍了拍炉壁,熟练地生火预热。
过程……惨不忍睹。
第一炉,火候没掌控好,“噗”一声,直接糊底,黑烟滚滚,呛得他和墨影咳嗽连连。
“咳咳……失误失误!”沈砚辞黑着脸,清理炉渣。
第二炉,凝丹时神识一个疏忽,“嘭”一声,丹液炸开,糊了他一脸。
“妈的!老子还不信了!”他抹了把脸,不信邪地继续第三炉。
墨影一开始还好奇地在旁边看热闹,后来见怪不怪,干脆趴在一旁,用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根本不存在的苍蝇,偶尔抬起眼皮瞥一眼焦头烂额的主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呃啊”声,仿佛在说:“瞅你那笨样!”
失败了足足七八次后,沈砚辞终于摸到点门道。他发现,将那一丝微弱的太阳真火融入炉火,再以混沌之气小心调和药性,成丹率竟然大大提高!
当第一炉圆滚滚、带着淡淡金纹的上品回气丹出炉时,浓郁的丹香弥漫开来!
“哈哈哈!成了!老子果然是天才!”沈砚辞捏着丹药,得意洋洋。
“哞嗷!”墨影也被丹香吸引,凑过来,大脑袋使劲往他手里拱,口水差点滴到丹药上。
“去去去!蠢驴!这是丹药,不是糖豆!等你受伤了再吃!”沈砚辞笑骂着,小心收好丹药,心里却美滋滋的。“看来,这混沌之气炼丹也有奇效啊……以后说不定能靠这个发财…
炼丹之余,沈砚辞最大的乐趣,就是修炼《破军枪诀》和“训练”墨影。
没有长枪,他便以灰刃代枪,在空旷的祭坛上反复演练那式“突刺”。渐渐地,不再是简单的直刺,而是带上了各种变化:突进中的细微变向,力量爆发时的收放控制。
“老墨!看枪!呸,看刀!”他常常把墨影当成假想敌,发动“突袭”。
墨影起初被吓得四处乱窜,后来发现主人只是闹着玩,便也配合起来。它皮糙肉厚,速度极快,额头的独角更是坚硬无比,是最好的陪练对象。
一人一驴,常常打得“砰砰”作响,尘土飞扬。沈砚辞的枪法越发纯熟,墨影的闪避和冲击也更加灵敏。偶尔,沈砚辞还会将一丝破军枪意融入攻击,那惨烈的气势,往往吓得墨影“呃啊啊”惨叫着撒丫子狂奔,逗得沈砚辞哈哈大笑。
夜晚,星河倒悬(秘境天象)。沈砚辞会靠在墨影温暖柔软的肚皮上,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跟它絮絮叨叨。
“老墨啊……等咱们出去了,先找个安全地方,把筑基丹炼出来……然后,得想办法搞点灵石,给你换身好点的鞍鞯……嗯,还得打听一下东宫和黑蛇帮的动静……妈的,仇家不少……”
墨影似懂非懂,但会用鼻子轻轻蹭蹭他,仿佛在说:“不怕,有驴爷在。”
这样的日子,紧张、充实,又带着一种乱世中难得的平静与温馨。沈砚辞能感觉到,不仅是修为在提升,他与墨影的默契,更是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境地。
风暴来临前的宁静,往往最是珍贵。而他们,正在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积蓄着足以应对未来狂风暴雨的力量与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