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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塞拉斯睡到自然醒,在家悠闲地吃了顿早餐(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家里的伙食已经改善了很多),然后在父母略带担忧又有些好笑的目光中,准备出发。

他穿着那身深蓝色的法师袍,披着暗红色的悬浮斗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所有行李早就被他用传送门提前丢到霍格沃茨寝室里了。他怀里只抱着那个装着嗅嗅的笼子,小家伙正隔着栏杆,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对周围一切闪亮的东西虎视眈眈。

“我走了,爸妈!”塞拉斯挥挥手,不等父母再多嘱咐,抬手就画了个圈,直接开门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车站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塞拉斯这身打扮立刻引来了不少注目礼。尤其是他怀里那个笼子里的嗅嗅,扁平的嘴巴和黑色的绒毛让一些好奇的麻瓜低声议论:“看那个孩子,抱的是鸭嘴兽吗?”“打扮真奇怪……”

塞拉斯被这些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加快脚步,寻找着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那面隔墙。根据母亲佩拉(哑炮视角)和书本上的描述,他大概知道位置。

“嗯……应该是这面墙吧?”他站在一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承重墙前,有点不确定地自言自语。他回忆着电影里的场景,心一横,低着头,推着行李车(虽然他根本没行李)就朝着墙壁冲了过去——他以为笼子里的嗅嗅能算“行李”。

“砰!”

一声闷响。预期的穿透感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额头上结结实实的撞击感和一阵眼冒金星。他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哎哟!不是这面?”

周围等车的麻瓜们被这动静吸引,看到这个穿着古怪的孩子推着空车(只有一个动物笼子)猛撞墙壁,然后捂着脑袋痛呼,纷纷投来更加怪异、甚至带点同情(觉得这孩子脑子可能不太正常)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

塞拉斯揉着发红的额头,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本来就不情愿来挤火车,现在还当众出丑,被当成傻子看!

“够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受够了这种尴尬和低效率的寻找方式。

他左右看了看,趁没人特别注意他的瞬间,迅速抬起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完美的圆圈!

“噼啪——”

金色火花迸现,一个边缘稳定、内部景象清晰显现出蒸汽机车头和熙攘巫师人群的传送门,瞬间在他面前打开。浓郁的煤烟味和猫头鹰的叫声从门对面传来。

塞拉斯毫不犹豫,抱着嗅嗅笼子,一步就迈了进去。

传送门在他身后迅速闭合,消失不见。

只留下原地几个恰好瞥见这一幕的麻瓜,目瞪口呆地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而塞拉斯,已经稳稳地站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站台上,周围是喧闹的巫师家庭、漂浮的行李和喷着白色蒸汽的深红色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早这么干不就完了。”塞拉斯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无视了周围几个看到他突然出现而愣住的小巫师,开始寻找一个空的车厢。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角落,补个回笼觉。

抱着嗅嗅笼子,沿着嘈杂的列车走廊往前走,对周围小巫师们好奇、惊讶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只想找个清静。很快,他在列车后半段发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包厢。

“完美。”

他拉开车厢门,闪身进去,反手关上门,将外面的喧闹隔绝了大半。他把嗅嗅笼子放在对面的座位上(小家伙立刻开始扒拉笼子门,试图出来探险),自己则走到靠窗的长条沙发边,把悬浮斗篷往后一撩,然后“吧唧”一声,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似的躺了下去,脑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枕在略显硬邦邦的绒布坐垫上。

强烈的困意(主要是早起和刚才撞墙的郁闷导致的)瞬间袭来。他甚至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不忘在脑海里给系统下了个指令:

“系统……定个闹钟……两小时后叫我……”

【收到,宿主。两小时休眠模式启动。】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几乎在指令下达的下一秒,轻微而均匀的鼾声就从塞拉斯那里传了出来。他蜷缩在沙发上,斗篷像条毯子似的半盖着他,睡得那叫一个香甜。笼子里的嗅嗅折腾了一会儿,发现出不来,也打了个哈欠,蜷成一团黑毛球,跟着睡着了。

整个包厢陷入了安静,只有列车规律的哐当声和塞拉斯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列车已经开动,驶出了伦敦市区。包厢的门被轻轻敲响,然后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顶着浓密棕色蓬松头发、门牙有点大的小姑娘探进头来,她怀里抱着一本厚得能当砖头用的书(《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精装新版)。正是赫敏·格兰杰。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包厢,又瞟了一眼对面沙发上那个抱着奇怪动物、睡得正香、还穿着奇怪深蓝色袍子的男孩,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评估“与陌生人\/睡觉的人共处一室”的利弊。

她小声地、带着点犹豫自言自语:“这里……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有塞拉斯的鼾声和嗅嗅细微的呼噜声。

赫敏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得出了结论。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包厢,尽量不发出声音,在离塞拉斯最远的角落坐下,轻轻把门关好。

“好吧,”她压低声音,像是说服自己,“至少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看书。”

她立刻摊开那本厚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偶尔会因为读到某个有趣的细节而眼睛发亮,或者因为塞拉斯那边突然加重的鼾声而略显不满地瞥过去一眼。

一个车厢,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一边是求知若渴、对未来充满紧张期待的学霸;另一边是呼呼大睡、把入学之旅当成补觉时间的“挂逼”。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第一次相遇,就在这样一种极其不对等、甚至有些滑稽的氛围中,悄然开始。而塞拉斯的系统闹钟,正在无声地倒计时。

两个小时在列车的哐当声和赫敏翻书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叮——!起床啦兄弟!太阳晒屁股啦!】系统那带着点戏谑的闹铃声准时在塞拉斯脑海里炸响。

塞拉斯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吵死了……才睡了多久……”

【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系统的语气轻快,【刚刚你深度睡眠的两个小时,身体和精神力得到了充分休息和整合,你那两个主要技能‘德纳克之爪’和‘拉格加多尔之环’的熟练度刚好攒满,自动升级到LV5了!恭喜你,正式解锁了维山帝源流技能树第三层的四个新法术!】

塞拉斯的睡意瞬间被这个好消息冲散了大半:“这也太巧了……睡个觉也能升级?”他迫不及待地想调出技能树界面看看新解锁了什么。

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对面角落。一个顶着蓬松棕色头发的小姑娘,正捧着一本厚得吓人的书,用一种混合着好奇、惊讶和一丝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

塞拉斯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包厢里不止他一个人。“……等等,我对面怎么有个人?”

赫敏见塞拉斯终于醒了,并且注意到了自己,便合上书本,挺直了腰板,用一种清晰、略带紧张的语调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

塞拉斯眨了眨眼,迅速在脑海里对上了号——未来的“万事通小姐”,哈利·波特铁三角中的智慧担当。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也礼貌地回应:“你好,格兰杰。我是塞拉斯·A·基里尔。”

就在这时,笼子里的嗅嗅不知何时自己扒开了笼门(这小家伙开锁天赋点满了),溜了出来,正用它那长鼻子好奇地嗅着赫敏放在脚边的行李箱搭扣,小爪子已经开始不老实地试图撬开它,显然是被箱子里可能存在的亮晶晶物品吸引了。

塞拉斯眼疾手快(或者说,懒得起身),直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包裹住那只鬼鬼祟祟的嗅嗅,将它轻飘飘地提了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稳稳地飞回了塞拉斯伸出的手掌里。嗅嗅在他手里不满地扭动着。

“不好意思,”塞拉斯把嗅嗅塞回笼子,顺手加固了一下笼门(用了个简单的秘法封印),“这家伙又在调皮了,对闪亮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

然而,赫敏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嗅嗅身上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指着塞拉斯刚才打响指的手,声音因为震惊而提高了八度:

“等等!等等!刚才那是……那是悬浮咒吗?‘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但是你没念咒语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根本没有用魔杖!”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语速快得像爆豆子:“书上说,无杖无声施法是极其高深的魔法技巧!只有非常强大的巫师才能掌握!你……你怎么可能……”

塞拉斯被她的连珠炮问得有点懵,随口应付道:“呃,这个啊……这算个啥,小技巧而已……” 他心想,这跟维山帝魔法比起来,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赫敏头上。小姑娘脸上的震惊迅速被一种挫败感和焦虑取代,她猛地合上膝盖上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声音带着点委屈和急切:

“我就知道!巫师家庭出生的小巫师肯定从小就接触魔法,会和我不一样!天哪,我光是背熟课本上的理论就花了整个暑假,还以为准备得很充分了……结果我落后了这么多!”

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塞拉斯有点哭笑不得,赶紧澄清道:“咳咳咳……那个,格兰杰,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巫师家庭出身,我是麻瓜出身的。”

“麻瓜出身?”赫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更圆了,里面的挫败感瞬间被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焦虑取代,“你也是麻瓜出身?那你……你怎么会……那我岂不是……更完了?!”

她逻辑清晰地推导出了一个让她更加绝望的结论:同样是麻瓜出身,对方已经能无杖无声施法,而自己还停留在背诵理论的阶段!这差距简直如同鸿沟!

塞拉斯看着赫敏那副世界观受到冲击、快要自闭的样子,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她“其实我开挂了,你别跟我比”?这听起来更伤人了。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塞拉斯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先看看自己新解锁的技能比较实在。而赫敏,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开学即落后”的恐慌之中,开始更加疯狂地翻动她那本厚厚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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