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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寒风刺骨,而是耳朵里那缕黑气正顺着听觉神经往体内钻。痛感从骨髓深处蔓延上来,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进神经末梢,每跳一下都牵动全身。

唐雪睁开眼,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别”字,便又无力地闭上。秦明心头一紧,立刻低头看向右耳的耳钉——那是王灵官留给他的命契信物,银质小巧,内刻雷符纹路。平日是护魂之宝,危急时可开启通往地府的临时通道。

可现在,它裂了。

裂缝自顶端蜿蜒而下,直达根部,如同蛛网般爬满整个钉身。更诡异的是,一股浓稠如墨的黑雾正从缝隙中缓缓渗出,沿着耳廓滑落,悄无声息地钻入皮肤。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东西在血管里游走,啃噬着他的精气与魂力,仿佛要将他一点一点掏空。

嘴里泛起苦涩,像是吞了腐叶。不能再拖了。

他小心翼翼把唐雪放在奈何桥边的石阶上,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她的身体几乎透明,唯有胸口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蓝光,忽明忽暗,宛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跪坐在她身旁,用自己温热的身体挡住阴风,生怕她最后一缕气息被吹散。

手臂已经麻木,整条右臂僵硬如铁。但他仍咬破指尖,在空中画下一道血符。符成刹那,光芒一闪即逝,迅速黯淡消散。这不是攻击术,也不是隐匿法,而是王灵官临终前教给他的最后手段——以自身精血引动体内封印的雷符之力,强行撑起一道护魂屏障。

青色光晕自他胸口扩散而出,笼罩全身。这层光幕并不稳固,边缘不断闪烁跳动,每一次波动都让他心口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无形之手攥紧。

孟婆依旧坐在摊前,手持长勺,头也不抬。

面前的大锅冒着灰白热气,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像是腐烂多年尸骨混着淤泥熬煮而成。汤面平静无波,直到秦明猛然扯下耳钉,一滴鲜血溅落在锅沿。

“啪。”

血珠坠入汤中,水面猛地一震,荡开一圈幽蓝泛青的涟漪。倒影扭曲变形,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浮现,布满血丝,透着压抑已久的怒意。

孟婆终于抬头。

她盯着那枚染血的耳钉,又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秦明脸上,声音冷得像冰:“秦家的人……怎么还有脸踏进地府?这东西,你不该戴。”

话音不高,却如寒刃割喉,直刺人心。

秦明沉默。他知道多说一句都是死路。百年前,秦家族人妄图篡改生死簿,触犯天规,遭天罚降罪,全族除一人逃遁外,其余尽数投入轮回井,永世不得超生。而这枚耳钉,正是当年那位叛逃长老所留,象征着对地府秩序的反叛。

他不能解释,也无法辩驳。

只能问:“是谁在破坏这个契约?”

孟婆没答。她的视线落在那缕黑气上——它安静盘踞,不躁动、不挣扎,仿佛早已蛰伏其中,等待时机爆发。

她冷笑一声:“这不是自然崩坏。是‘反契咒’,专为毁命契而设的邪术。能施展此术者,要么是地府官员,要么……已与神明达成交易。”

秦明心头一沉。

反契咒?传说需以活人七魄为引,再以阴钱贿赂黄泉守门人才可发动一次。一旦成功,便可扰乱轮回规则,令死者无法归位,甚至强行扭转命运轨迹。

如今,竟有人对他用了这种禁忌之术?

“是谁?”他嗓音沙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孟婆未直接回答。她舀起一勺汤水,手腕一扬,泼向空中。汤液未落地,已在半空化作一片迷蒙雾气,悬浮不动。雾中景象渐显:一座香火寥落的小庙,牌位歪斜杂乱,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红布条,像是刚办完一场阴婚仪式。

庙内,一名身穿旧式中山装的男人背对门外,手中握着一支朱砂笔,正在一本册子上书写。封面赫然写着四个字——“生死簿副本”。他脚边横陈着几具女尸,脸上涂满胭脂,身穿大红嫁衣,嘴角被人用红线生生拉扯成笑容的模样,诡异至极。

画面倏然破碎。

雾气消散,孟婆收起长勺,语气微沉:“查城隍。有些神,忘了自己是守城的,反倒做起卖命的生意来了。”

秦明怔住,脑海中飞速运转。

城隍?那个平日只负责登记亡魂、处理小鬼投诉的低阶神只?他会主持阴婚?还会私自誊抄生死簿?

可若真是他,为何要针对唐雪?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父母健在,身体健康,毫无死亡征兆。她不该出现在地府,更不该成为阴婚祭品。

除非……有人提前把她列入“已死名单”。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类人:一是掌管生死簿的地府官吏,二是能伪造阳间死亡证明的高手段。

他还来不及深思,怀中的唐雪忽然变得更加虚幻。连她左手背上那道童年为他挡碎玻璃留下的疤痕,也开始模糊淡化,仿佛即将彻底消失于世间。

“我能带她回去吗?”秦明低声问,声音里藏着最后一丝希望。

“你活不过今晚。”孟婆看着他,眼神没有温度,“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三天之内必遭清算。你也一样。擅自携带活人魂魄离开地府,等同于挑战整个阴司法则。”

“但她不能死!”秦明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她还有话没说完!我妈失踪前最后联系的人就是她!我不能让她在这里消失!”

这句话出口,他自己也为之一震。

母亲失踪前三天,曾发过一条短信:“去找唐雪,她说她知道你在找什么。”那时他不信,直到三天后在水库底打捞出母亲的遗体,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烧焦的照片——照片上有他,有唐雪,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写着“迎春巷7号”的老房子门前。

而现在,唐雪就在他怀里,生命正一点点流逝。

孟婆静默片刻,伸手探入锅底,捞出一块漆黑如炭的石头,递给他:“拿着。这是忘川河底的定魂石,能稳住她的魂魄半个时辰。至于之后的事,我管不了。”

秦明接过石头,触手冰凉,表面遍布裂痕,内部却有一点幽蓝微光流转。他迅速塞进唐雪的衣袋,重新将她抱起。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轻得像一片枯叶,稍有风吹便会飘散。

“谢谢。”他说。

“别谢我。”孟婆转身离去,背影融入雾中,“守桥人不说谎。但说实话的人,从来活不长。”

远处传来铃声。

不止一串,而是一阵接一阵,清脆却冰冷,像是鬼差腰间的铜铃随步轻响。脚步声细碎密集,从奈何桥两侧逼近。他知道,时间到了,必须离开。

他转身踏上归途,每一步踩进湿泥,发出“噗嗤”的闷响。

走出十步,身后“当啷”一声。

是勺子掉进锅里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

就在这一刻,怀里的唐雪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拂过他的手腕,虽无温度,但那触感真实得让他心跳一滞。

“听见了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风,“我们有路了。”

他加快脚步,朝腐骨林方向前行。左侧是黑河,水面漆黑如墨,不见任何倒影。前方树林扭曲狰狞,枝干伸展如枯手向天乞求。耳钉的裂痕仍在扩张,黑气已深入皮下,开始侵蚀意识。眼前景象时而重叠:一边是阴森诡谲的地府,另一边却是熟悉的都市夜景,霓虹闪烁,车流不息。

现实与冥界的界限,正在瓦解。

只要撑到临时通道开启,就能返回人间。

他一边走,一边用指甲在掌心划下四个字:城隍涉贪。划完紧紧握拳,让鲜血浸染字迹。这是防备地府抹除记忆的土法——用自己的血,记住真相。

风渐渐大了。林中有声响,似树叶摩擦,又似低语呢喃。他抬头,天空漆黑如幕,无星无月。

抵达林边,他停下脚步。前方地面松软潮湿,一脚踩下便会深陷。他记得路线,却不确定标记是否还在。更重要的是,那个由三十六枚铜钱布成的临时通道阵法,是否还能启用——那种阵一生仅能开启一次,且必须在子时前归来。

他将唐雪往上托了托,确保她不会滑落。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发丝蹭着脖颈,毫无生气。

“再忍一会儿。”他低声说,像是安慰她,也像是说服自己。

迈出第一步,脚陷入泥中,恶臭扑鼻而来。树影晃动,却没有风。他继续前行,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愈发沉重。

突然,异样袭来。

掌心的“城隍涉贪”骤然发烫。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强烈的警示感。他瞬间明白——有人正在窥探这段记忆。

不是普通的鬼差。

是更高层级的存在。

那热度源自记忆本身,仿佛那四个字成了引爆点,一旦读取就会暴露行踪。

他左手用力按住右手,试图压制热度。无效。热流逆冲而上,眼前一黑,脑海闪过一幕画面:一间黑暗密室,墙上布满屏幕,每一台都在播放他的行动——他在医院翻阅唐雪的病历,在派出所查阅母亲案件卷宗,在殡仪馆偷拍火化名单……

有人一直在监视他。

长达数月。

他懂了。

这条线索一旦带回人间,必将掀起滔天巨浪。城隍背后之人,必然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不能原路返回。

必须绕行。

他果断改变方向,放弃临时通道,转而走向哭墙巷另一侧。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判官堂,久无人迹。昔日用来审判恶鬼之所,因曾发生冤案,怨气积聚,最终被封禁。

正因为无人涉足,或许反而成了盲区。

他抱着唐雪,在黑暗中穿行。耳边只剩呼吸声和踩泥的声响。树木愈发密集,空气潮湿闷重,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淤泥。

接近判官堂时,右手掌心猛然一抽。

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却硬生生撑住。

抬头望去,那扇倒塌的门框上,挂着半块残破木牌,字迹模糊不清,唯有一角隐约可见“明”字轮廓。

他一步步踏入废墟。

堂内空旷荒凉,唯有一根断裂的石柱孤零零立于中央。柱底有个凹槽,形状恰似人手,边缘刻着四字古篆:“惟真者入”。

他忽然想起王灵官曾说过的话:“有些地方,只有带着真相的人才能进入。”

他举起右手,掌心血迹斑斑。

缓缓将手放入凹槽。

指尖触底的瞬间,整根石柱剧烈震动,尘土飞扬。凹槽四周的文字逐一亮起,泛着幽绿光芒,一路向上攀升,最终在断口处凝聚成一团跳动的绿色火焰。

火焰之中,浮现出一行字:

【迎春巷七号,地下三层,囚禁七魂。】

紧接着,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冰冷而庄严:

“验证通过。欢迎归来,第十三任守契人。”

秦明浑身剧震。

守契人?这个词从未听过。

可还未反应过来,大量陌生画面如潮水涌入脑海——

一位黑袍男子跪在古老祠堂中,双手捧着青铜册;

一座地下祭坛,七个身穿校服的女孩围成圆圈,口中吟唱着诡异咒语;

一位老道士怒吼:“你违背誓言,必遭反噬!”;

还有他自己,站在熊熊烈火之中,手中握着一枚燃烧的银钉,面容模糊却透着决绝……

“我不是……”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可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知道,真正的谜团才刚刚揭开。

而真正要对付他的敌人,或许根本不在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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