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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荒野。拓跋烈下令在一处背风的山坳扎营,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北朝士兵们冷漠而警惕的脸。营地中央最大的一顶帐篷内,灯火通明。

苏清月坐在一张粗糙的毡垫上,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寒风中一枝不肯折腰的芦苇。拓跋烈并未限制她的自由,也未将她捆绑,只是派了两名亲卫寸步不离地守在帐门口。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信,也是一种无声的羞辱——在他眼中,她已是笼中鸟,网中鱼,再难翻出风浪。

帐内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秋夜的寒意,却驱不散苏清月心底的冰冷。她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置于膝上的双手,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白玉簪冰冷的触感,以及……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黏腻的血迹。

“信我。”

她无声地重复着离去时留给他的口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酸涩与刺痛交织。他看懂了吗?他会信吗?还是会以为她再次背叛,就此心死,或是……陷入疯狂的报复?

不,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将生死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拓跋烈那虚无缥缈的、对“价值”的衡量上。

她需要传递消息,告诉陆停云她的处境,她的打算,以及……拓跋烈营地的大致情况和可能的动向。

可如何传递?她身上除了这身粗布衣裳,空无一物。拓跋烈的人虽未搜身,但显然也不会给她任何可能用于传递信息的东西。

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自己发间。

那支云月相依的白玉簪,依旧静静地簪在发髻上。拓跋烈显然看到了它,或许只当是寻常饰物,或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并未命人取下。

玉簪……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异想天开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的脑海。

她记得,陆停云为她簪上发簪时,曾极其短暂地、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按压过簪头与簪身的连接处。当时她并未在意,只以为是佩戴时的寻常动作。此刻回想起来,那手法……似乎暗含某种机巧?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奔涌着冲向头顶,让她一阵轻微的眩晕。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引起门口守卫的怀疑。

她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右手却极其自然地抬起,仿佛只是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鬓边并不存在的碎发。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那支白玉簪,尤其是在簪头与簪身连接的那一圈云纹上,带着一种细微的、探寻的力道,轻轻按压、旋转。

没有动静。

是她想多了吗?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之时,指尖忽然感觉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与周围的温润光滑截然不同。她屏住呼吸,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抵住那处凸起,尝试着向一侧拨动。

“咔。”

一声轻若蚊蚋、几乎被篝火的噼啪声和帐外风声掩盖的机括声响,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簪头那轮纤巧的月轮,竟微微松动,与下方的云纹之间,出现了一道发丝般纤细的缝隙!

这玉簪……内藏乾坤!

苏清月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她强压下巨大的震惊与激动,用身体挡住可能来自门口的视线,指尖颤抖着,极其小心地将那月轮轻轻旋开。

簪身,竟是中空的!

那空腔极其狭小,仅能容纳一根最细的纸条卷轴。

足够了!

她迅速环顾四周,帐内除了毡垫、炭盆和一张简陋的矮几,别无他物。没有纸,没有笔。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矮几上,那里放着拓跋烈方才用过的、喝剩半碗的水。

水……炭灰……

一个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形。

她不动声色地挪动身体,靠近矮几,趁着门口守卫视线移开的刹那,迅速用手指蘸取碗中清水,然后在矮几未被灯光直射的阴影处,极快地写下几个微不可察的水痕字迹:

“烈营,山坳,约五十骑,明晨欲循官道北上,过鹰嘴涧。”

水迹很快便开始蒸发,字迹变得模糊。但这已经足够。

她再次抬手,假意整理头发,实则用指尖从炭盆边缘,极其迅速地抹了一指腹的黑色炭灰。然后,她撕下内衫衣角最柔软、也最不起眼的一小条布料。

没有笔,她便用蘸了炭灰的指尖,在那狭小的布条上,凭借记忆和推断,艰难地勾勒出拓跋烈营地的大致方位,并用炭灰标出了鹰嘴涧的位置。那是北上必经的一处险地,两山夹一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做完这一切,她将布条卷成细如香梗的卷轴,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入了玉簪中空的簪身之内。然后,她再次拨动那隐秘的机括。

“咔。”

月轮复位,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她做完这一切,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她将玉簪重新簪好,指尖拂过那冰冷的月轮,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足以扭转乾坤的重量与希望。

“停云,等我。”

她在心底,无声地,再次重复了离村时未能说出口的誓言。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带进一股冷风。

拓跋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刚巡视完营地,玄色骑射服上沾染着夜露的湿气,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帐内,最终落在看似依旧安静坐在原处的苏清月身上。

他的视线在她发间那支白玉簪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怎么,还在想你那位‘陆世子’?”他踱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胜券在握的戏谑,“放心,他若识相,或许还能多活几日。若是不识相……”

他冷笑一声,未尽之语中充满了血腥的杀意。

苏清月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是一片沉寂的、逆来顺受的灰败,仿佛已认命。

“将军说笑了。”她垂下眼帘,声音低微,“寒鸦……只是阶下之囚,不敢再有妄念。”

拓跋烈对她的反应似乎颇为满意。他需要的是一个还有利用价值、且暂时听话的“寒鸦”,而不是一个心存死志、或是满脑子情爱的废物。

“最好如此。”他冷哼一声,“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拔营北上。”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去。

帐帘落下,重新隔绝了内外。

苏清月缓缓松开了在袖中攥得发白的拳头,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麻木。她重新低下头,掩去眸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如铁的光芒。

北上,鹰嘴涧。

她的消息,已经送出。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以及,在这龙潭虎穴之中,活下去。

她抬手,再次轻轻触碰了一下发间的玉簪,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成了她黑暗中唯一的慰藉与支撑。

停云,你一定……要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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