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恒的脸色在冷光下变得惨白,即使隔着黑布,也能看到他耳尖的血色褪去,呼吸声越来越重,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浸湿了衣领。
他终于撑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是!是为了联姻!”
“阮家说,只要锦玥肯嫁,就给池家注资两个亿!”
“我爸逼我找她,找不到就要断我的卡!”
弹幕已经疯了:
“两个亿卖妹妹?池家真够狠的!”
“这渣男还是帮凶!”
“快扒池家黑料!”
“第三个问题。”花青墨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点玩味,“池林冉在池家的时候,是不是叫池锦玥?你们是怎么弄丢的她?”
池易恒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躲闪起来。
Zero立刻按下灯光频闪的按钮,刺眼的白光让他睁不开眼,他尖叫着,“别!别开了!我说!她以前是叫池锦玥!”
“我妈说她八字不好,克家里的财运,是故意将小时候的她丢给保姆夫妇寄养的,我们池家是付了钱的。”
“后来阮家要联姻,说要找个‘干净’的女儿,我妈就想到要把她找回来!”
这话刚落,监控室的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池家这么迷信还冷血?”
“把女儿找回来就为了联姻?什么垃圾家族!”
“池锦玥就是池林冉吧?”
花青墨指尖敲击着沙发扶手,继续发号施令,“第四个问题:池家近三年挪用公款填补海外项目亏损,这件事你知道多少?阮家有没有参与?”
这个问题一出,池易恒彻底慌了。
他猛地抬起头,黑布下的眼睛应该瞪得很大,身体剧烈扭动,束带勒得他手腕发红,甚至渗出血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嘶吼着,声音破音,“那是我爸和几个叔伯的事,跟我没关系!”
“看来你需要更‘深刻’的记忆。”电子音落下,Zero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审讯室的地面突然亮起红色的激光线,在池易恒脚边形成一个不断缩小的圆圈,激光扫过皮肤时带着轻微的灼热感,像是在倒计时。
同时,隐藏在墙壁里的扩音器开始播放池家管家的录音,“少爷,您别管那么多,只要把锦玥小姐带回来,董事长说了,海外项目的分红给您留三成...”
“我说!我说!”池易恒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声音里满是绝望,“海外项目是我爸和阮家二公子一起搞的,挪用了池氏集团五千万公款!”
“阮家出技术,我们出钱,亏了就从公司账上补!”
“还有...还有秦家和沈家也知道,他们还帮我们洗过钱!”
他的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程砚舟拿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显示着“池氏集团股价下跌8.3%”,以及池家刚刚发布的声明,“池易恒行为与池家无关,还说池家从未有过叫‘池锦玥’的女儿,疑似要切割关系。”
程砚舟将平板递给花青墨,压低声音,“花小姐,阮、秦、沈三家已经派人往这边赶了,估计是怕池易恒再爆更多料。”
花青墨拿起手机,点开池家的官方微博。
那条声明配着池氏集团的logo,文字里只字不提池林冉的安危,只强调“池易恒个人行为不代表池家立场,目前池氏股价稳定,请投资者放心”。
她冷笑一声,把手机扔给程砚舟,“看看,这就是池家,连装装样子关心一下都不肯。”
弹幕里的愤怒更甚,#池家冷血# #池易恒联姻工具人# #池锦玥是谁#三个话题瞬间冲上热搜。
有网友扒出池林冉早年的照片,对比池家的旧照,评论区全是心疼。
“难怪池林冉总说没安全感,原来从小被这么对待!”
“池家这是怕池林冉回来争家产吧?连名字都要抹掉!”
“最后一个问题。”花青墨的声音沉了下来,审讯室里的机关全部停了,只剩下冷白的灯光照着池易恒惨白的脸,“你抓她回去,除了联姻,是不是还想让她替你顶下挪用公司资金的黑锅?”
池易恒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他疯狂点头,“是!是我挪用了三千万!”
“我爸说让她回来顶罪,阮家那边也同意帮忙压下去!我没办法...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
直播弹幕瞬间沸腾——
“挪用公款还想找人顶罪?池易恒真恶心!”
“池家这是从上到下烂透了吧?”
“建议警方介入!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池家的第二条声明又发了。
这次更绝,直接宣布“解除与池易恒的亲属关系,其所有行为均为个人行为,池氏集团将全力配合调查”,连一个字都没提“池锦玥”或“池林冉”。
花青墨看着那条声明,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她对着麦克风,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亮,不再经过电子处理,“池易恒,你记清楚了。”
审讯室里的池易恒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听过。
“她现在不叫池锦玥,她叫池林冉。”花青墨的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也传到了直播间的十万网友耳中,“她不是你们池家随意丢弃的棋子,更不是替罪羊。”
“从她离开池家的那天起,你们就没资格再叫她一声‘池锦玥’。”
电子封口器突然重新扣上,池易恒想喊,却只能发出绝望的闷响。
他看着监控摄像头,仿佛能看到花青墨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
他惹到的不是普通的对手,而是那个被池家弃如敝履,如今却有人拼命守护的池林冉的后盾。
监控室里,Zero关掉了直播,弹幕还在疯狂滚动,#池林冉本名池锦玥# #池家切割亲情#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封景辰走进来,将一件外套披在花青墨肩上,她还穿着露背裙,在空调房里待久了,指尖有些凉。
“处理完了?”封景辰的声音带着暖意,目光落在屏幕上瘫软的池易恒,眼底没有波澜。
“嗯。”花青墨靠在她肩上,看着平板上池家股价持续下跌的曲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败名裂,逐出家族,还引来了另外三家的麻烦,这局游戏,他输得很彻底。”
封景辰嘴角扬起,看向程砚舟,“程砚舟,把池易恒交给警方,顺便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递过去。”
“另外,通知门口的保镖,拦住阮、秦、沈三家的人,等警方来。”
程砚舟点头应下,屏幕里的池易恒瘫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
这场“游戏”,他输得一败涂地,而池家的冷血,也让整个江城看清了这个豪门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