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北岸的金军大营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完颜亮亲自督战,十万金军如同潮水般涌向杨林渡口,数百艘船只同时解开缆绳,在北岸金军弓弩手的掩护下,鼓噪着向南岸驶来。
“金军渡江了!”南岸的了望哨发出了凄厉的铜锣警报声。
采石矶南岸,早已严阵以待的联军将士们,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江河拔出佩剑,指向江北:“传令全军,按计划迎敌!”
“杀啊!渡过江去,占领江南!”金军士兵在船上挥舞着刀枪,疯狂地叫嚣着。他们以为南岸的宋军还是昨日的溃兵,只要一冲过去,就能轻易取胜。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丁冲和项云率领的五千水军布下的天罗地网。
丁冲站在旗舰“定江号”的船头,手持令旗,目光如炬。他麾下的两千水军,操控着数十艘大小战船,这些战船虽不如金军数量多,但皆是坚固蒙冲斗舰,船上配备了强弩、拍竿和床弩。张振、时俊等南宋将领也指挥着南宋战船参战,南宋的水军弓箭手都装备着神臂弓,个别南宋战船上还装备了‘霹雳炮’。
“放箭!”当金军船只进入射程后,丁冲一声令下。
“咻咻咻!”数千支利箭如同雨点般从联军战船上射出,劈头盖脸地射向金军船只。金军士兵大多是北方人,不习水战,站在摇晃的船上,本就难以站稳,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顿时死伤一片。
“靠近敌船,用拍竿!”丁冲见第一轮箭雨奏效,立刻下令近战。
南宋的战船上,张振、时俊等南宋将领见丁冲、项云指挥着将士毫不畏惧的进攻着金国船队,也深受鼓舞,指挥本已怯战的南宋将士开始振奋还击。
联军战船鼓起风帆,划动桨橹,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金军船队。金军船只大多是小型走舸,还有临时征集的民船,船体较小,也不够坚固。联军的蒙冲斗舰靠近后,巨大的拍竿猛地砸下,只听“咔嚓”一声,金军的小船便被拍得粉碎,船上的金兵纷纷落入湍急的江水中,惨叫着被漩涡卷走。
项云率领的三千江东子弟兵,则驾驶着数百艘轻便的艨艟小船,灵活地穿梭在金军船队之间。这些江东子弟兵水性极佳,他们的小船速度快,转向灵活,不断用强弩射击金军士兵,或用钩子钩住金军船只,纵火焚烧。
江面上,顿时陷入一片混战。金军船只虽多,但缺乏统一指挥,各自为战,很快便被联军水军分割包围。丁冲的主力战船如同猛虎下山,横冲直撞;项云的小船则如同狼群,不断袭扰,蚕食着金军的有生力量。
“该死!这些南蛮子的水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北岸观战的完颜亮,见自己的渡江船队被死死压制在江心,前进不得,伤亡惨重,不禁暴跳如雷。他原本以为渡江会易如反掌,没想到却遭遇了如此顽强的抵抗。
“弓箭手!给朕压制南岸的敌军!”完颜亮怒吼道。
北岸的金军弓箭手和投石机立刻发动了攻击。密集的箭矢和巨石越过江面,射向江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