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斯双手紧握那柄特制的阔剑,剑身因掺入了圣银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且这阔剑锻造完成以后,还要在教廷的圣水中浸泡一年。
山本松原每接一剑,就会受到一次压制,再加上霍普斯注射了圣水,每次攻击都会有压制血族力量的神秘波动,山本松原算是发现的快,再晚一点发现,霍普斯就能一剑给他斩成两截。
霍普斯脚下一蹬,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山本松原,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压制血族力量的神秘波动。
“当!”
金铁交鸣,火花四溅。山本松原只觉手臂一麻,虎口震得生疼。他心知不能再硬拼,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落叶般飘出数米,拉开了距离。
霍普斯冷笑,阔剑横扫,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杀来。
山本松原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长剑归鞘,但右手仍紧握剑柄,双眼微眯,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心跳沉稳有力,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与手中的剑。
冲杀的过程中,霍普斯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山本松原不闪不避,稳稳的站在那里,右手握剑,似乎酝酿着什么杀招。
而山本松原的大招已经酝酿完成,在霍普斯前进的途中,山本松原瞬间拔出了腰中长剑。
“呛”
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响起,山本松原的身影也随着拔剑的动作前冲,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从霍普斯的身边划过,山本松原越过霍普斯的时候,霍普斯高举的阔剑还没有落下。
等他手中阔剑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的时候,山本已经越过他十几米。
山本松原擦去唇边血丝,缓缓起身。这招“拔剑术”是他压箱底的绝学,从少年起便日复一日地苦练:
黎明与黄昏,各练习两个时辰,风雨无阻。
从最初的拔剑、出剑、收剑,到后来在瀑布下、雪原上、悬崖边练习,只为克服环境干扰,达到人剑合一。
-他甚至会在剑鞘抹油增加阻力,在手腕绑铅块,只为将拔剑速度和力量练到极致。
几十年的磨砺,让他的剑快到极致,轨迹难以捕捉。
再看霍普斯,手中阔剑砸在地面以后,就再没能将他的剑提起来,霍普斯错愕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腹,只见他的肚子上血珠渗出,从腰腹左侧一直延伸到右侧。
眨眼的功夫,血迹越来越多,然后喷涌而出,霍普斯缓缓跪在了地上。
山本松原粗喘一口气,这一招是他苦练多年的绝技,从十几岁,开始练习剑术的时候就开始练习,练习了几十年,死在这一招下的高手不多,但是见识过的,都已经死了。
这一剑几乎抽空了山本松原全身的力气。他能感觉到血液在沸腾,心脏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这招“拔剑术”对身体的要求极高,每一次施展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若非他已成为血族,拥有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他根本不敢轻易动用。
这一剑的效果,完全达到了他的预期。霍普斯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神圣力量的压制,让他倍感吃力。若不冒险施展这招,他很可能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山本松原不禁心惊。没想到随便遇到一个教廷骑士,实力就如此强劲。这让他对教廷的整体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并不知道,霍普斯能有如此实力并不奇怪。作为圣堂骑士团的百夫长,霍普斯在这个职位上已经任职多年,并且在百夫长中排名靠前,是教廷的中坚力量。
山本松原本身就是血族侯爵转化的,原本实力就不容小觑。成为血族后,他的肉体力量、速度和恢复能力都得到了极大提升,如虎添翼。刚才那一剑,就算是转化他的那位血族侯爵,恐怕也难以承受。
夜色中,山本松原缓缓挺直了身体。他知道,教廷的支援随时可能到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更关键的是,天色快亮了,再不走就死了。
这一战,教廷几十个骑士全军覆没,包括一位资深的百夫长。
当布雷克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只剩下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车辆,以及教廷骑士的尸体。
布雷克心中一阵悲凉,没想到血族在多伦多的势力竟然如此强大,连教廷的人都不能抵抗。
而悲凉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布雷克立即将事情汇报到了加拿大情报总局,并且还给之前联系的神父透露了这边的消息。
徐洋发现今天早上的多伦多,似乎多了一分不一样的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来,徐洋拿起电话接通。
“阿瑞斯,出大事了。”
电话里传来费曼的声音,费曼将凌晨的事情跟徐洋说了,徐洋也是听得目瞪口呆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想跟山口组较个劲,没想到竟然引出了吸血鬼和教廷这两大势力。
而且教廷的人居然被吸血鬼给灭了,这可是大新闻啊,这下整个西方估计都要被震动了。
教廷是什么地位,不只是地下世界包括明面上的势力,教廷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
而今天居然被人家团灭了,可想而知,教廷会有多么震怒,必然会引起腥风血雨。
然而他也有些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口组竟然和吸血鬼有了勾结。
费曼的消息自然不一样,一晚上的时间,这可是他的地盘,什么消息能够瞒得住他呢。
一时间,多伦多的空气都紧张了起来,教廷的人还没来,但是加拿大情报局的人已经紧张的不行。
教廷圣堂骑士团的人死了这么多,教廷势必不会轻易放过的,教廷的影响力,他们可是清楚的,说是全球第一也不为过。
徐洋站在窗户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他们今天的机票,怕是看不到后面精彩的对决了。
要不是有丁玥在,他说不好也得掺和一下呢,这么大的盛事,可不容易碰见。
他在地下世界横行多年,跟教廷和血族还没有接触过几次,每次碰到这两边的人,他都选择了退让,这两个势力太强大了,一般的利益不足以让他跟他们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