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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异的共振持续了整整七日。

西疆的麦田深处,七日无风,麦浪却自行起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温柔抚过,每一次翻涌都带着一种安宁的节律。

村中最年长的老农张伯,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向田埂尽头那间孤零零的木屋。

林歇那孩子,已经七天没露面了。

屋门紧闭,往日里总会飘出的袅袅炊烟早已熄尽。

张伯心头一沉,试着推了推门,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屋内陈设简单,唯有一张木床,一桌一椅。

只是,床上空空荡荡,被褥上只有一个浅浅的人形凹陷,余温尚存,仿佛主人刚刚起身离去。

张伯浑浊的老眼扫过地面,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

尘土上,一串脚印清晰地从床边延伸到门口,却在门槛处戛然而止,再无向外的痕迹。

他探头向外望,只见林歇养的那条小黄狗蜷在门槛外,双眼紧闭,本是普通的土黄色皮毛上,竟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金丝细纹,随着它平稳的呼吸明灭不定,宛如在替沉睡的主人守护一场不愿醒来的大梦。

“张伯,别找了。”

一个清脆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张伯愕然抬头,只见一个身披青色羽衣的童子悬在半空,羽翼尚未收拢,豆大的泪珠已经滚滚而落,砸在干燥的泥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不是走了……是‘藏’进了所有人的梦里。”

同一时刻,远在北荒的千里坟园,新立的“凡人可眠碑”前,石心儿正双膝跪地。

这块碑没有名字,没有墓志,只为埋葬那些因苦修而永世不得安眠的灵魂。

忽然,她左肩上那副名为“承梦胄”的古老肩甲变得灼烫如烙铁,那股热流仿佛不是来自金属,而是直接烙印在她的魂魄之上。

剧痛之下,石心儿没有丝毫犹豫。

她猛地咬破右手食指指尖,将殷红的血珠用力抹在冰冷的碑面上。

鲜血触及石碑的刹那,如墨入水,迅速晕开,化作无数细微的符文,渗入碑体。

她闭上双眼,嘴唇翕动,将早已烂熟于心的《唤愿辞》终章低声诵出。

“……以我血为引,唤长夜之愿;以我魂为誓,启万灵之眠。”

话音落下的瞬间,北荒大地之下,九条蛰伏的古脉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

三座被视为禁地的古梦窟中,原本只是氤氲四散的金色梦雾,此刻仿佛受到无上意志的感召,化作三道浩荡的金河,不再漫无目的地飘荡,而是精准地、义无反顾地流向十二州最贫瘠、最偏远的边地。

那些村落里,世世代代的人们都因修行法门的残缺而饱受失眠之苦,长夜对他们而言是无尽的煎熬。

然而今夜,从垂暮的老人到襁褓中的婴孩,万人同入一梦。

梦中景象清晰无比: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金色麦田,一个削瘦的背影安详地坐在田埂上,没有回头,只是用温和的声音对他们说:“轮到你们了。”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窗棂,人们从数十年来最沉、最甜的一觉中醒来,无不感到神清气爽,仿佛积压了一生的疲惫都被洗刷干净。

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每个人的枕边,都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根饱满的金色麦穗。

南方,共眠庭。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庭主莫归尘正为新一批“静枕师”主持授职礼。

这些静枕师的职责,便是以自身精神力安抚失眠者,引其入梦。

仪式进行到一半,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忽然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手里高高捧着一只用麦秆编织的、歪歪扭扭的草灯笼。

“是、是林歇哥哥编的!”孩童气喘吁吁地喊道。

满座皆惊。

林歇之名,如今在静枕师中已是传奇。

他开创的“共鸣入梦法”远胜于传统的安抚术,是所有新晋弟子仰望的星辰。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只粗糙的灯笼,只见那无油无烛的灯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行燃起一簇温润的、毫不刺眼的火光。

光芒在半空中投射出一片虚影,画面中,正是林歇躺在他那张简陋的木床上,呼吸均匀,眉宇间一片松弛安详,仿佛正做着世间最甜美的梦。

莫归尘凝视着那片虚影,脸上的神情从起初的愕然,到中途的释然,最终化作了响彻整个庭院的纵声大笑。

他笑得前俯后仰,连眼角都渗出了泪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止住笑声,环视着满脸困惑的弟子们,朗声道:“他不是失踪,更不是陨落!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教我们所有人,如何‘不再需要他’!”

言罢,他霍然转身,下达了一道足以颠覆历史的命令:“传我之令!即刻起,焚毁庭中所有记载‘救世主纪年’的典籍!从今日始,启用‘梦启元年’!”

东海之滨,沉梦礁。

这片常年被浓雾笼罩的礁石群中,有一道深不见底的裂口,传说通往梦境的本源。

云崖子,最后一位知晓《梦母真解》的守护者,正独坐于一块嶙-峋的礁石上。

他以自己一截断裂的指骨为笔,以身旁翻涌的苦涩海水为墨,在光滑的石壁上,一遍遍默写着那部早已失传的旷世真解。

他本以为,此生此世,他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守住这个秘密,直至与这片礁石一同化为尘埃。

然而此刻,他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张覆盖整个大陆、本已千疮百孔的“梦网”,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自行愈合。

那些断裂的节点,那些枯萎的脉络,正被一股新生而磅礴的力量重新连接、滋养。

云崖子停下了笔,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随即化为彻悟的清明。

他喃喃自语:“原来……原来我们当年拼死护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神迹,也不是某个天选之子……而是每一个普通人,生而为人,本就该拥有的,安然做梦的权利。”

话音未落,他身下的海面,忽然浮起万千细碎的光点。

那些光点自海底升腾而上,竟是百年前为守护“梦网”而溺亡于此的历代守灯人遗魂。

他们不再是执着于点亮孤灯巡夜的怨魂,往日的执念与痛苦已然消散。

他们化作了漫天飞舞的萤火,带着解脱的喜悦,随波逐向大陆,最终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片由北荒奔涌而来的金色梦雾之中。

当夜,静枕堂内,石心儿正在值夜。

她刚刚接收到来自南方的消息,心中激荡难平。

忽然,一阵尖锐的剧痛自心口传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翻开随身携带的《守灯录》残卷,这本书记录了所有与梦境、愿碑相关的秘辛。

借着灯火,她惊骇地发现,其中一页原本空白的纸张上,正缓缓浮现出一行行淡金色的字迹,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刚刚写下:

“第九块愿碑,司掌‘开路’。其唤醒者,非天选之子,非盖世英雄,而为‘无名者’。唤醒之法,非靠血祭牺牲,非靠万民供奉,而在‘无人呼唤之时,仍有人愿为他人点一盏灯’。”

石心儿猛地抬头,望向窗外。

远处,通往山下的那条崎岖山道上,一个蹒跚的身影正在夜色中前行。

那是一名双目失明的盲眼老妪,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另一只手中,竟也提着一盏草编的小灯笼。

灯火微弱,在夜风中不住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那一点光亮,却始终顽强地燃烧着,照亮了她脚下的一方土地。

老妪走得很慢,却一步也没有停。

她不知道,她手中的微光,正在唤醒这个世界最后的奇迹。

而这一幕,林歇再也看不见,也无需看见。

旧日的苦路已尽,而新的道路,正于万千凡人的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悄然显现,等待着第一批踏上征途的开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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