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已经死了,我们村里这些孩子怎么办?”花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到山下找两个老师过来,一个太辛苦。
毕竟现在有三个班了,虽然每个班孩子不多,这些年也真是难为刘涛了。”我安慰花姐。
随后我拿出了那块黑石:“爸,妈,这块黑石吸日月之精华,收血兰花之毒和瘴气之毒,是块灵异陨石锻造而成的奇葩钥匙。
你们千万收藏好,待我灭了老鬼,我再打开那头石门,我要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萧峰接过黑石看了看,又递给花姐:“你藏好!”
花姐接过黑石对我说:“你早点下山吧,这把钥匙我保证替你看好!”
我忍着小腿和肋骨的隐痛,天未亮便下了山。
坑口村坐落在山脚河谷旁,炊烟刚在矮屋顶上袅袅升起。
我隐在老槐树后,拿着望远镜,目光锁定了村头那间挂着“杂货”木牌的小屋。
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出,正是上次我监视过的货郎。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肩上搭着褡裢,手里牵着一头老黄牛,牛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货箱,慢悠悠往镇上去。
我压低帽檐,借着路边的灌木丛掩护,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货郎走得极慢,沿途不时停下来和村民搭话,递烟寒暄,看似和普通货郎别无二致。
可我注意到,他每次与人交谈时,眼神都会不自觉地扫过四周,手指会悄悄摩挲褡裢上的一个铜扣——那铜扣刻着一朵极小的血兰花,与迷雾山中的毒花一模一样。
行至半路,一条岔路口突然冲出两个樵夫打扮的汉子,拦住了货郎的去路。
我心中一动,迅速躲到一块巨石后,只听其中一人粗声问道:“老杨,东西带来了?”
货郎点点头,左右张望片刻,才从褡裢深处掏出一个油纸包,压低声音:“老鬼交代的,给陈良那伙人的货,一点没差。
只是……我儿子他……”
“土机的事老鬼已经知道了。”另一人打断他,语气冰冷:“办事不力,死了也活该。你要是不想步他后尘,就少打听多做事。”
货郎身子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悲愤,却不敢反驳,只是死死攥着铜扣,指节泛白。
那两人接过油纸包,又塞给货郎一个小瓷瓶:“这是解毒丹,按老规矩,每月一颗。
记住,别想着耍花样,你小孙子的命还掌握在我们手上。”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攥紧了拳头,原来货郎是被老鬼用家人胁迫!
待那两个汉子离去,货郎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揣进怀里,继续赶着牛往镇上走。
我心头盘算着,直接现身质问恐怕会打草惊蛇,老鬼的人既然能轻易拿捏货郎,必然在他身边布了眼线。
不如先跟着他到镇上,看看他与陈良的人如何接头,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正欲起身,忽觉后颈一凉,一股熟悉的腥甜气味袭来——是血兰花的剧毒!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棵大树后站着一个蒙面人,手中短刀上沾着墨绿色的毒液,正是方才那两个樵夫中的一个!
“跟踪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蒙面人声音沙哑,刀光一闪,直刺我的心口。
我侧身避开,肋骨的旧伤被牵扯得剧痛,却不敢怠慢,抽出腰间短刀迎战。
刀锋相撞的瞬间,我瞥见他手腕上戴着一枚银镯,镯身刻着和货郎铜扣上一样的血兰花纹。
“老鬼的狗腿子,倒还挺警觉。”我冷笑一声,短刀直取他的咽喉。
蒙面人显然也是练家子,招式狠辣,招招不离要害,刀上的毒液溅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缠斗间,我故意卖了个破绽,任由他的刀划向我的手臂,同时借着他前倾的力道,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
那张脸赫然是镇上酒馆的老板,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没想到竟是老鬼的暗线!
“是你!”我大吃一惊,我和刘超还在他的小酒馆喝过酒呢。
他又惊又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趁机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我手中短刀抵住他的脖颈:“说,老鬼现在在哪?陈良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他梗着脖子,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竟猛地张口,像是要咬碎什么。
我早有防备,伸手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他牙关碎裂,一枚乌黑的毒丸从嘴角滚落。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我将他反手摁在地上,扯了几根藤条瞬间捆住了他的手脚。
“你要是老实交代,我或许还能保你家人周全。
要是顽抗,我不介意把你交给派出所,让你尝尝用绳子反吊着大拇指的滋味。”
酒馆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却仍嘴硬:“老鬼神通广大,你斗不过他的……”
我正想押着酒馆老板去刘超那里审问,忽然背后一阵凉风袭来:不好,有暗器。
暗器是三枚淬着墨绿毒液的透骨钉,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取我的后心与腰侧。
我猛地侧身翻滚,钉尖擦着衣襟钉入身旁的巨石,溅起的毒汁落在草叶上,瞬间将叶片蚀得焦黑。
“居然留了后手。”我心头一沉,抬眼望去,另一个樵夫打扮的汉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土坡上,手中弩箭已然上弦,眼神阴鸷如蛇。
而被捆住的酒馆老板见状,突然发出嗬嗬的怪笑,腰身猛地一弓,竟硬生生挣断了几根藤条——他的手腕和脚踝处缠着细密的钢丝,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顾不上细想,短刀横扫逼退扑来的酒馆老板,同时侧身避开第二波弩箭。
肋骨的旧伤被剧烈动作牵扯,疼得我眼前发黑,小腿的血痕也再度渗出血来,血腥味混着血兰花的腥甜,让我头晕目眩。
“拿下这小子,老鬼有重赏!”樵夫汉子嘶吼着冲过来,手中长刀劈出一道寒光,刀风裹挟着毒液的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