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本人，倒是过得颇为自在。
捅完娄子之后，心里那点关于娄晓娥的莫名执念似乎终于消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松快劲儿。
而与于莉的感情，也在这种“无债一身轻”的状态下迅速升温。
这天下班早，两人约着去看了一场电影。
总算是没有电灯泡于海棠的打扰，片子是新上映的《林海雪原》，讲述东北剿匪小分队智取威虎山的故事。
电影院里光线昏暗，人挨着人，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瓜子壳和某种暧昧的气息。
于莉今天穿了件碎花棉袄，脸蛋红扑扑的。
李源挨着她坐下，手臂很自然的就搂住了她的肩膀。
于莉身体微微一抖，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低着头，手指把衣角捏来捏去，却并没有明确躲开。
电影开场没多久，李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手掌缓缓下移，顺着她手臂的曲线，最终覆盖在了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于莉的手不怎么热，被他温热的大手攥住时，忍不住轻轻“呀”了一声。
“手这么凉？”
李源凑到她耳边，一股热气拂过她的耳垂，“我给你暖暖。”
“嗯~~”
于莉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顺着李源的力气，把头埋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于莉，只觉得那只手越来越不安分。
那个霸道的男人，手掌穿过她的棉袄、棉马甲、毛衣、线衣、秋衣、贴身内衣…
贴在了她光滑白皙的小腹之上，她本能的往后一缩，可那手掌又跟着贴了上来。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触，小腹上传来李源掌心的热度，紧密的贴合带来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的悸动。
“别…有人…”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声音细弱得如同蚊蚋，另一只空着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襟。
但总归没有逃避。
“没人看见。”
李源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带着一种安抚，又更像是撩拨的意味，“看电影，别分心。”
于莉哪里还看得进去电影？
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手被他贴着的地方像着了火，那火苗还顺着血管一路烧到了心里。
银幕上光影变幻，枪声、呐喊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身边这个男人灼热的呼吸和掌心滚烫的温度是如此清晰。
李源看着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模样，侧脸在银幕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美，心中那股因为附近有人在的征服欲和刺激感更加强烈。
他借着一次银幕变暗的瞬间，飞快地侧过头，另一只手托起于莉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
于莉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两只腿崩的紧紧的，脚尖死死的抵着前方的座椅。
她瞪大了双眼，水润润的，满是惊慌和难以置信。
直到大脑短暂的缺氧过后，她才挣扎开来，吐出一条多余的舌头。
“你…你怎么能…”
于莉又羞又急，恨不能把滚烫的脸颊彻底埋进棉袄领子里。
“情不自禁。”
李源贴着她烧红的耳廓，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的无赖，“谁让你这么招人。”
于莉被他这话说的更加羞涩，偏偏身体在他的掌控下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那只在她小腹下面的手，存在感强得惊人，每一次轻微的摩挲都让她战栗不已。
她想斥责他，想推开他，可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来对抗体内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潮汐了。
“别…别再动了…”
她带着哭音哀求，空着的那只手无力地按在自己的小腹下面，那里被揉捻的触觉太过强烈，已经让她浑身颤栗。
李源从善如流，果然不再乱动，只是手掌依旧重新攀上了高耸的小山头，稳稳地贴着她，感受着她肌肤细腻的纹理和胸口微微起伏的呼吸。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逼下去，这小兔子可能真要炸毛。
“好，不动。专心看电影。”
接下来的时间，于莉如坐针毡。
李源倒是真的“老实”下来，没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是那只手始终没有收回，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和占有。
于莉的心跳久久无法平复，身体深处某种陌生的渴望被悄然唤醒，与强烈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直到电影散场，灯光骤亮，于莉才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从李源怀里弹开，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物，根本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群，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李源慢悠悠地站起身，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心情大好。
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低声笑道：“走吧，送你回家。”
于莉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由着他，低着头，几乎是被他半拖着走出了电影院。
外面的冷风一吹，于莉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稍降下去一些，但心中难以言喻的悸动并未消散。
这“黑暗森林”的边界，已被他强势闯入。
而那深处的秘密，似乎也已在咫尺之遥。
于莉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被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个男人，正以一种她无法抗拒的方式，一步步将她拉入他的世界。
新年就在这样暧昧的气息中，悄然溜走。
积雪消融，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滴滴答答地化着水，预示着春天的临近。
也让很多人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些，有这么一场积雪，来年的旱情总归会稍稍缓解一些。
四合院里表面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但一些细微的变化，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比如，何雨水最近总是躲着李源。
以前在院里碰见，她还会怯生生地叫一声“源子哥”。
现在倒好，老远看见李源的身影，要么立刻低头转身，绕道而行，要么就加快脚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嗖”地一下钻进自家屋里，或者跑到中院去找她哥哥傻柱。
李源对此也无可奈何。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这可不是开放的后世，今天于莉，明天于海棠，后天何雨水。
真要这么干了，立马要被拉出去打靶，他就是那个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