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实验室的深夜总裹着股钛酸锂的金属味,林辰蹲在操作台旁,指尖捏着除颤仪的电极片反复调整 —— 第 12 次测试了,电极片在模拟皮肤表面的贴合度还是差 0.2 毫米,这样会导致电流传导不稳定,不符合卫健委的标准。台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图纸的桌面上,连带着手机屏幕上苏清月的未读消息,都显得有点冷清。
“还没调好?” 苏清月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出来,屏幕里的她头发有点乱,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身后是启元生物实验室的通风橱,“我刚忙完基因库的数据整理,看到你半小时前发的‘电极片问题’,没敢打扰你。”
林辰赶紧把电极片放下,凑到镜头前,耳尖瞬间红了:“还…… 还差一点,贴合度总不够。你怎么还没下班?都快十二点了。”
“刚晋升研发总监,手里的项目多,得把基因库的前期数据理清楚,下周要给合作医院交方案。” 苏清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声音有点哑,“咱们好像…… 有两周没好好约会了,上次说好去看的电影,票都过期了。”
林辰的心脏猛地一揪,手里的镊子 “当” 地掉在操作台上。他看着苏清月眼底的疲惫,又看了看自己桌上堆成山的除颤仪图纸,突然觉得很愧疚 —— 接了卫健委的项目后,他每天泡在实验室,连苏清月晋升的庆祝饭都没好好吃,更别说约会了。“对不起…… 等我把电极片调好,咱们就去看电影,选你喜欢的科幻片。”
“没事,我知道你忙。” 苏清月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像在摸他的脸,“电极片的问题,你可以试试在边缘加圈医用硅胶,上次做诊断仪的传感器时,加硅胶能提高贴合度,你忘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林辰突然拍了下脑袋,之前调试诊断仪传感器的细节全被除颤仪的参数搞混了。他赶紧找出医用硅胶,小心翼翼地贴在电极片边缘,重新测试 —— 屏幕上的贴合度数值瞬间跳到 99.8%,电流传导曲线平稳得像条直线。“成了!清月,太谢谢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苏清月打了个哈欠,“我得下班了,你也别熬太晚,记得喝周叔送的姜茶,别胃疼。”
挂了电话,林辰盯着屏幕上苏清月的头像,胸口的银色碎片轻轻发热,不是技术提示的暖,是带着点失落的烫。他摸出手机,翻着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 —— 从望星坡的合照,到新疆试点的视频,再到一起改滴灌算法的截图,突然觉得 “忙碌” 像堵无形的墙,把两人隔得有点远。
“林哥!你还没睡啊?” 小王的消息突然弹出来,附带一张刚画的 “跨时空约会图”—— 上面画着林辰在实验室,苏清月在启元,中间用奥特曼贴纸连成的线,写着 “辰星 - 启元爱情专线”,“周叔让我给你送夜宵,说你肯定又忘了吃晚饭!”
林辰刚回复 “谢谢”,实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小王举着个保温桶冲进来,里面是张姨做的鸡蛋面,还冒着热气:“周叔说你最近总熬夜,怕你饿肚子。对了,苏总监晋升的事,你没好好庆祝,要不要我帮你策划个‘惊喜’?比如在启元楼下贴满奥特曼贴纸,写‘苏总监最棒’!”
林辰被逗笑了,端起面条吃了口,热乎的汤水流进胃里,心里的愧疚散了些:“别瞎闹,她刚晋升,同事都看着呢,贴满贴纸像什么样子。”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小王,你说…… 怎么能在忙的时候,不让感情变淡啊?”
小王蹲在地上,一边帮他整理电极片,一边啃着张姨做的红糖饼:“这还不简单!你可以给苏小姐发‘睡前故事’啊!我妈说,我爸以前追她的时候,每天写情书,比修农机还积极!你可以写技术版的睡前故事,比如‘细胞的浪漫旅行’,苏小姐肯定喜欢!”
“技术版睡前故事?” 林辰的眼睛亮了,胸口的碎片突然不烫了,像是在认可这个主意。他想起星蓝文献里有很多关于细胞、基因的趣味知识,比如 “白细胞如何像骑士一样保护身体”“dNA 复制时的‘纠错小能手’”,这些既能结合苏清月的基因研究,又不会像情话那样让他社恐。
第二天一早,林辰顶着黑眼圈来实验室,手里攥着张写满 “睡前故事” 大纲的纸条 —— 第一条是 “白细胞骑士的夜班”,讲白细胞如何识别并消灭细菌,像苏清月保护基因库数据那样;第二条是 “dNA 的纠错小秘密”,讲 dNA 聚合酶如何修正复制错误,像两人一起改技术参数那样。
“辰小子,你这黑眼圈,跟熬了三夜修农机似的!” 老周拎着工具箱走进来,里面装着除颤仪的备用电池,“电极片的问题解决了?我跟钛酸锂电池供应商打了招呼,他们说新批次的电池续航能到 5 小时,比预期还多 1 小时。”
“解决了,清月帮我想的办法。” 林辰把纸条往身后藏,耳尖红了,“周叔,你跟周婶结婚这么多年,忙的时候怎么维系感情啊?”
老周愣了愣,突然笑了:“还能怎么维系?我修农机晚回家,她就给我留碗热粥;她织毛衣累了,我就帮她捶背。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心里有对方,就算忙,也能让对方知道。” 他拍了拍林辰的肩膀,“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心里有清月,就用她能懂的方式告诉她,比如你擅长的技术,比说‘我爱你’管用。”
林辰点点头,老周的话像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的结。他掏出手机,开始写第一条睡前故事:“今天要讲白细胞骑士的夜班 —— 深夜的身体里,细菌悄悄闯进来,白细胞骑士立刻穿上‘识别铠甲’(就是苏清月研究的抗原抗体反应),举起‘吞噬盾牌’,把细菌消灭得干干净净。就像你在实验室里,仔细整理基因库数据,不让错误信息‘闯进来’一样……”
写完后,他犹豫了半天,怕写得不好,最后还是咬着牙发了出去。没过多久,苏清月的消息回了过来:“白细胞骑士的故事很可爱,我今天整理数据时,真觉得自己像个‘纠错骑士’,把错的基因序列都找出来了。” 附带一个笑脸表情。
林辰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手里的电池都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回复:“明天给你讲 dNA 的纠错小秘密,里面有你上次说的‘dNA 聚合酶’,我查了星蓝文献,有个很有趣的细节……”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每天晚上都给苏清月发 “技术睡前故事”—— 从 “红细胞的快递之旅”(讲红细胞如何运输氧气,像他给乡镇医院送除颤仪零件),到 “线粒体的能量工厂”(讲线粒体如何产生能量,像老周的维修厂给滴灌系统提供零件),每个故事里都藏着两人的回忆和默契。
苏清月也会在早上回复,分享自己的工作:“今天整理基因库时,遇到个罕见的基因突变,像你上次遇到的电极片贴合度问题,最后用‘比对参考序列’的办法解决了,跟 dNA 聚合酶纠错一样!”
两人的感情没因为忙碌变淡,反而因为这些 “技术小浪漫” 更紧密了。小王见了,还特意画了张 “睡前故事漫画”,贴在实验室的墙上 —— 上面画着白细胞骑士和基因纠错员手牵手,旁边的奥特曼举着 “辰星爱情认证” 的牌子。
“林哥!你这招太牛了!比我的奥特曼贴纸还管用!” 小王举着漫画喊,“苏小姐昨天还跟我说,她现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的睡前故事,比晋升还开心!”
老周也凑过来看漫画,笑着说:“这才对嘛!忙归忙,心里的牵挂不能少。你这故事写得,比我给周婶讲修农机的事还生动,以后可以出书,叫《辰星技术浪漫史》!”
张姨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听到这话,赶紧说:“出书好!姨给你们做签名会的点心,猪肉大葱馅的包子,保证大家爱吃!”
实验室里的笑声还没停,苏清月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点急:“林辰,基因库的部分数据好像被篡改了,刚才打开时,有几条序列跟原始数据对不上,会不会是黑羽的人搞鬼?”
林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故事大纲掉在地上。黑羽!上次在老小区跟踪,这次又想篡改基因库数据!他赶紧说:“你别慌,先断网,我这就查星蓝文献里的数据库保护技术 —— 上次给诊断仪数据库加的量子加密,应该能用到基因库上,我教你怎么操作。”
苏清月按照林辰的步骤,一步步给基因库数据加加密,没过多久,她的声音松了下来:“好了!数据保住了,篡改的部分也恢复了。刚才查了日志,是个境外 Ip,应该是黑羽的人,但他们没破解加密,只改了表面数据。”
“我让李默查一下 Ip 来源。” 林辰掏出手机给李默发消息,心里的火有点上来 —— 黑羽真是阴魂不散,从诊断仪到滴灌系统,再到现在的基因库,什么都想搞破坏。
老周攥着工具箱的把手,指节泛白:“这群孙子!跟偷农机零件的一样,专挑别人忙的时候下手!辰小子,你放心,我让修农机的老伙计盯着基因库的服务器,谁要是敢靠近,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小王举着奥特曼贴纸喊:“我给基因库的服务器贴满贴纸!黑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辰星和启元的东西,不敢碰!再写个‘奥特曼加密警告’,吓走他们!”
林辰被他们逗笑了,心里的怒火散了些。他看着手机上苏清月刚发来的消息:“别担心,有你教的加密技术,还有大家帮忙,黑羽搞不了破坏。对了,你今天的睡前故事还没讲呢,我等着听‘核糖体的生产线’呢。”
“马上写!” 林辰回复,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胸口的银色碎片暖得像块小太阳。他知道,就算再忙,就算黑羽再搞破坏,只要两人心里有彼此,有团队的支持,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 那些藏在睡前故事里的细胞、基因,不仅是技术知识,更是两人并肩前行的默契,是 “科技普惠” 路上最温暖的光。
晚上,林辰把 “核糖体的生产线” 发过去 —— 讲核糖体如何像启元的生产线一样,精准合成蛋白质,像他和苏清月一起研发技术那样,“每个步骤都不能错,每个细节都要盯紧,因为最后产出的,是‘生命的礼物’”。
苏清月很快回复:“这个故事比今天的基因库数据还让我开心。等忙完这阵,咱们去望星坡,看看星星,再聊聊核糖体的‘生产线’,好不好?”
林辰看着消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摸了摸胸口的银色碎片,碎片安安静静的,像是在为这场 “跨时空的技术浪漫” 祝福。窗外的实验室灯火通明,除颤仪的蓝色图纸摊在桌上,基因库的加密代码在电脑屏幕上闪烁,这些都不是冰冷的技术,是他和苏清月一起,为 “科技普惠” 和彼此的未来,埋下的温暖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