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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崇甚至无需再多问一句,只一个眼神,侍立一旁的霍骁便略一颔首。两名玄甲侍卫应声入内,将这位权倾一时的左相拖了出去。御书房的门重新开启又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余地上一点冷汗的残迹。

左丘然的倒台,如同在早已绷紧的朝局弦丝上划下了最后一刀。元崇再无顾忌,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了清算。

霍骁麾下的禁军与直属亲卫,配合着枢密院签发的缉捕文书,化作了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剑。半月之内,依据从左相府中查抄的密信名册,以通敌、结党等罪名接连查办官员十七人。兵部尚书被当庭捉拿,两位与左丘然过从甚密的言官于家中畏罪自尽,若干地方大员被迅速革职,押解回京。

霍骁坐镇军中,以兵威配合司法,行动有若雷霆,令整个临安官场为之震怖。往日与左相一脉稍有牵连者无不自危,盘踞多年的党羽势力半月间土崩瓦解。

至此,笼罩大靖王朝数月之久的阴云终是散去。元崇借此契机,迅速提拔了一批忠于皇权的寒门子弟,皇权前所未有的稳固。

而在这场风暴中,以其赫赫兵权成为帝王最坚实后盾的镇国大将军霍骁,其权势与威望,也随之抵达了新的顶峰。

———

不知不觉,临安城已笼罩在一片细雪纷飞之中。今日难得休沐,霍骁特意邀了江晚宁到私宅饮酒赏雪。

窗外雪花簌簌而落,在青瓦飞檐上积了薄薄一层。梅枝承雪,偶尔随风轻颤,抖落几许晶莹。暖阁内炭火正旺,紫铜酒壶里温着的佳酒散发着袅袅香气。

“陛下昨日收到那拓跋炎的传信,说不日便会派使臣出使临安,届时签下休战合约。”霍骁执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青玉杯中,“接下来的日子,总算可以安生了。”他放下酒壶,伸手为坐在窗边的江小侯爷整理脖间的狐毛围脖。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微凉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珍贵的瓷器。

江晚宁被酒气熏得眼尾湿红,宛若抹了胭脂。他回头对上霍骁的眸子,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近日我娘天天去找你娘,说是要尽快定下婚事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我们估计不久就要忙起来了。”

说罢,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角却漾开一丝狡黠的笑意:“本侯这般风姿卓绝,倒是便宜你了。”

江晚宁这句带着几分得意的话,让霍骁想起近日在朝堂上听到的传闻。他眸色微沉,缓缓眯起双眼,目光如蛛网般细细缠绕在尚不知情的江小侯爷身上。

“我近日听到些传言,甚是有趣。”霍骁不动声色地靠近,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江晚宁的耳畔,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卿卿可想听听?”

江晚宁正待回答,忽觉一只温热的手掌已抚上他的后颈。霍骁的指腹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此刻正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颈后的肌肤,力道恰到好处地让人放松了警惕。

“什么传言?”江晚宁浑然不觉危险临近,反倒好奇地侧过身来,一双水润的凤眸直直望向霍骁。

霍骁的指尖缓缓上移,轻轻摩挲着他耳后的敏感处,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危险:“都说江小侯爷如今是临安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出门必碰上佳人偶遇,回府时衣襟上挂的香帕,都能攒成一条珠帘了。”他低笑一声,“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江晚宁举到唇边的酒杯倏然顿住。待听到“香帕”二字时,他慌乱地想要别过脸去,却被霍骁扣住后颈,动弹不得。最后只得将目光飘向窗外,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心虚:“今、今日这雪景,倒是格外好看......”

霍骁的拇指轻轻抚过他泛红的耳尖,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是啊,确实好看。不过......卿卿是不是该先解释解释,那些香帕是怎么回事?”

眼见混不过去,江晚宁忙回身讨好,指尖在霍骁紧绷的胸膛上轻轻打转:“那些都是瞎传的,我的心里除了你,哪还装得下别人?”他见霍骁脸色稍缓,又竖起眉头,故作娇嗔:“明日我就去教训那些造谣的,再告诉那些人,你霍骁才是我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

江晚宁话音未落,那只在他后颈作乱的手便微微用力,将他按得更近。霍骁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卿卿当真是巧言令色……上次秋猎欠我的承诺,可还记着?待大婚那日,我定要好好讨回来。”霍骁嗓音低哑,俯身逼近,精准地攫取了他觊觎已久的唇,将怀中人未尽的言语尽数封缄于这一吻之中。

江晚宁感受着彼此间迅速攀升的体温,暗叫不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声哀鸣在他脑海响起:完了,这下他的腰怕是真要保不住了!

北荒使团抵达临安时,年关将近。令大靖朝廷上下均未料到的是,北荒王拓跋炎竟亲自前来。为显郑重,元崇特意将接风宴设于东郊行宫。

这东郊行宫依山傍水而建,殿宇楼阁鳞次栉比,飞檐斗拱在冬日的晴空下划出恢弘的弧线。汉白玉石阶高耸,直通主殿宣政殿,两侧甲士肃立,盔明甲亮,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无声彰显着大靖的天威。

接风宴上,觥筹交错,表面一派和谐。元崇帝与拓跋炎高踞主位,言笑晏晏,皆是人君气度。然而,当翌日正式商谈开始,和约条款被逐一摆上桌面时,那宴席上的暖意便瞬间荡然无存。

谈判设在行宫专用的明德殿内,双方朝臣分列左右。关乎边境厘定、互市税额、战俘交换、岁贡多寡……每一项都牵扯着巨大的利益。大靖官员引经据典,寸土必争;北荒使臣则彪悍直率,据理力争。

一连数日,争论从清晨持续到深夜。常常是为了一条河界的走向,或是一项货物的税率,双方便能引证博弈,僵持数个时辰。

元崇高坐龙椅,将底下诸臣的疲态与焦躁尽收眼底,更注意到北荒王拓跋炎虽大多时间沉默不语,指尖却时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显见也失了耐心。

这日傍晚,又是一轮无果的争论后,元崇抬手止住了还想再辩的臣子,目光转向对面的拓跋炎,朗声笑道:

“连日商谈,诸位辛劳。朕看行宫校场开阔,近日天光正好,枯坐争论难免伤神,更恐伤了两国和气。不若暂放国事,效仿古人,以弓马会友如何?明日举行一场骑射比赛,胜者,朕有重赏,也算为谈判添个彩头。”

拓跋炎闻言,一直微抿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带着野性的笑意。他抚掌应道:“陛下此言,甚合本王心意!我北荒儿郎,正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正想领教大靖勇士的风采!”

殿内凝重的气氛为之一松。无论是大靖的武将,还是北荒的壮士,眼中都瞬间燃起了昂扬的战意。

一场关乎两国颜面的较量,就此从谈判桌移到了校场之上。

第二日,东郊行宫的校场上旌旗招展,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露出平整坚实的演武场。虽是天寒地冻,但阳光晴好,照在铠甲兵刃上,反射出凛凛寒光,气氛热烈而紧张。

此等热闹江晚宁必是不会错过,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视野极佳的观礼台上,紧挨着已经有些显怀了的江馨柔。他今日披了件绯色锦袍,领口围着雪白的狐裘,在这以玄、赤二色为主调的校场中,显得格外惹眼。

“你呀。”皇后江馨柔看着自家弟弟的坐下后就四处环视寻找霍骁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宠溺。

看到霍骁正跟在元崇身后出现在了校场,江晚宁便放松下来靠在椅上勾起嘴角,顺手剥了颗宫女奉上的蜜饯递给她,说道:“姐姐如今可得当心这点。”

比赛伊始,便是激烈的骑射角逐。箭矢破空,马蹄踏雪,引得四周喝彩声阵阵。北荒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其将士在马上的灵活性与箭术的精准狠辣,确实更胜一筹。

尤其是一位名叫完颜真的北荒将军,生得虎背熊腰,目光如电,接连两场比试,均以绝对优势胜出,箭箭直中靶心,甚至有一箭直接将先前钉在靶上的箭矢劈开,引得北荒使团那边爆发出阵阵粗犷的欢呼。

连胜两场的完颜真意气风发,他勒住躁动的战马,在场中绕行半圈,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大靖观礼台,最终定格在端坐于元崇帝下首的霍骁身上。他洪声开口,带着北荒人特有的直率与挑战意味:

“久闻大靖镇国大将军霍骁,武功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盛会,我北荒儿郎已献薄技,不知霍大将军可愿下场,指点一二,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大靖顶尖高手的风采?”

此言一出,全场霎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端坐如山的霍骁,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未等霍骁开口,一道慵懒清越的声音便如玉石相击,打破了沉寂。

“完颜将军也说了,霍大将军乃我大靖武艺第一人,” 江晚宁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口,垂眸望向场中马背上的完颜真,神情矜贵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既是国之柱石,岂能随随便便……便接受挑战?”

完颜真循声望去,见出声的是个锦衣狐裘、容貌昳丽的年轻公子,眉宇间不由得浮起一丝轻蔑:“本将军接连取胜,马术箭技诸位有目共睹,为何不能挑战?”

“不过连胜两场而已,”江晚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凤眸微抬,目光清亮,“若完颜将军能再胜这至关重要的第三场,届时,方算真正有了请霍将军指教的资格。”

“好!那便再来一场!”完颜真豪气顿生,对自己取胜信心十足。他勒马环视全场,声若洪钟:“谁来与某家比这第三场?”

“既然是本侯提的,”江晚宁悠然起身,解下那件惹眼的绯色锦袍递给内侍,露出其下同色的束腰长衫,“自然由本侯,亲自陪将军玩玩。”

他单手轻拢住一侧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随意将前襟袍角一撩,利落地掖入玉带之中。动作行云流水,从容不迫,那身文人长衫经此整理,竟平添了几分武人的利落。

“你?”完颜真诧异地看着敛衣步下观礼台的江晚宁,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质疑。眼前这翩翩贵公子,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江晚宁仿若未见,边走边道,声音清晰地传遍校场:“我乃大靖靖安侯,陛下亲封,食邑千户。莫非……还配不上与将军你切磋一番么?”

话音未落,他已行至场边,信手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张弓,足尖轻点马镫,翻身便稳坐于鞍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那被束起的衣袂在动作间翩然起伏,却未显半分累赘。

完颜真见他上马姿态娴熟,眼神微凝,眉宇间的轻视之色稍敛——这位靖安侯,并非纸上谈兵。

“寻常的骑射靶子,未免过于无趣。”江晚宁端坐马上,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顺手解下腰间佩戴的一枚圆形玉佩,抛给一旁的侍卫,“这玉佩中间恰有一天然圆孔。不如,将它悬于箭靶前方十步之处,你我纵马疾驰,箭矢须穿过玉璧圆孔,正中后方靶心者,方为胜。如何?”

他顿了顿,眼波扫向完颜真,带着一丝挑衅:“将军……敢玩么?”

完颜真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迸发出炽热的战意。如此新奇又极考较准头与心理的比法,他闻所未闻,瞬间被点燃了斗志。他朗声大笑,声震四野:“哈哈哈!好!本将军纵横草原多年,还是头一回听闻这般比试!便依你所说!”

侍从依言上前布置,将那枚莹润玉佩悬于箭靶前十步之处。山风拂过,玉璧轻旋,流光微转,衬得后方厚重的箭靶愈发肃穆。

观赛席间,细碎的低语如潮水般漫了上来,裹挟着不安与疑虑。

“江小侯爷此举……是否过于托大了?”

“万一失手,输的不仅是他靖安侯的颜面,更是我大靖的国威啊……”

“霍将军尚未出手,他何必强出头……”

高台之上,北荒王拓跋炎那双苍灰色的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越过赛场,牢牢锁住那道端坐马上的赤色身影,眸底兴味盎然。自春风渡那夜短暂交锋,这位胆色过人的靖安侯,就已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如今,对方竟又提出这般别开生面、近乎刁钻的比试方法……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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