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的指尖顿了顿，心里不得不承认，秦寿这算盘打得比她还精。她抬眼瞥他：“你倒会算——说投资2亿，我自己演白浅，片酬至少一个亿，这成本我确实能控。但公司是我全资，这么大的决定，我不能拍脑袋定，得回去跟红姐、还有财务团队开会。”
“可以。”秦寿干脆利落地点头，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没回复，我就转头跟果仁谈，或者找柳如画——她今天早上可是说，愿意拿一个亿加她自己‘投资’我，比你痛快多了。”
这话明显是激将法，梁蜜却没接茬，反而话锋一转，盯着他问：“要是你真成了公司第二大股东，公司经营你管不管？比如音乐板块的规划，或者后续剧本的开发。”
她心里早打好了小算盘：要是秦寿掺和经营，那他手里108首歌曲版权，不就能顺理成章“划”给公司用？相当于白嫖一个金曲库，还不用额外付版权费，这笔买卖稳赚。
可秦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一翘，露出个“你别想套路我”的笑：“我不管啊，经营的事全归你。你不是爱操心吗？从公司管理到项目推进，你说了算，我只当甩手掌柜，坐等分红就行。”
“你！”梁蜜差点没忍住拍桌子，心里把秦寿骂了个遍——这家伙真是个老六！明明知道她想要歌曲版权，居然故意说不管经营，就是不松口把版权跟公司绑定！
红姐在旁边看得清楚，赶紧打圆场：“蜜蜜，这事确实得开会商量，咱们先回去捋捋数据，再跟财务算测算测票房预期。秦先生，三天之内我们肯定给您答复，您放心。”
秦寿点点头，站起身把剧本和计划书塞进双肩包，又拎起靠在沙发边的吉他：“行，那我等你们消息。对了，忘了说——《爱的供养》这首歌，要是你演白浅，我可以免费授权给剧当插曲，算我加的‘诚意礼包’。”
梁蜜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消了点，看着他背上吉他的样子，忍不住吐槽：“算你有点良心。”
秦寿笑了笑，没再逗她，转身往包间外走：“三天后见，别让我等太久啊，梁老板。”
门关上的瞬间，梁蜜才对着红姐气鼓鼓地说：“这家伙就是故意的！知道我想要他的歌，偏不主动提，还只给一首当‘礼包’，算盘比谁都精！”
红姐忍不住笑：“但他的条件确实划算——对赌方案能降低风险，剧本和衍生计划也靠谱。要是真能成，咱们公司就真的能站稳脚跟了。”
梁蜜心里嘀咕：“算他狠！等签了约，我再想办法让他把其他歌也拿出来——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老六！”
包间外，秦寿背着吉他走在人行道上，嘴角忍不住上扬——梁蜜的反应他早猜到了，想要他的歌曲版权？没那么容易！先把股权拿到手，后续的合作，还得他说了算。
秦寿走后，包间里的冷气似乎更明显了些。梁蜜捏着空咖啡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想起秦寿说“柳如画愿拿一个亿加自己投资”时的语气，忍不住轻嗤一声：“真没想到，如画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狠起来比我还敢赌——一个亿加她自己，这是把所有退路都断了。”
红姐坐在对面，把泛娱乐计划书整理好，语气客观：“她也是没办法，跟果仁合约快到期了，不想续签又没公司兜底，《三生三世》对她来说，是孤注一掷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不也瞒着她谈剧本吗？要不……你主动跟她通个气？免得以后她知道了，伤了闺蜜情分。”
“通气？”梁蜜抬眼，眼神里带着点清醒的坚定，“她决定赌的时候没找我商量，我凭什么要把公司的投资计划告诉她？闺蜜是私情，公司投资是公事，公私得拎清楚。我要是因为私情让公司错过好项目，对跟着我的团队、对投资人都没法交代——甜蜜蜜输不起。”
她顿了顿，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剧本，语气软了些：“再说，就算我拿了剧本，也不会让她吃亏。以后公司有合适的女二、女三角色，我第一个想到她；要是有其他好剧本，我也能帮她牵线——情分我记着，但公事得按规矩来。”
红姐点点头，没再劝——她知道梁蜜的脾气，看似强势，其实心里把闺蜜情分看得很重，只是在公司存亡面前，她必须先做“老板”，再做“闺蜜”。
话题转到果仁娱乐，梁蜜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觉得，果仁能给秦寿什么条件？他们家这两年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资源还是比我们多的。”
“我觉得秦寿不会选果仁。”红姐几乎没犹豫，语气笃定，“您还记得他刚才的要求吗？拍摄必须按他的分镜来，特效费用不能低于40%，还只要股权不掺和经营——这说明他要的不是‘大公司资源’，是‘绝对掌控权’。”
她翻开计划书里的股权条款，指给梁蜜看：“果仁是大公司，内部派系复杂，股东、高管一大堆，秦寿就算拿了股权，也只是个小股东，说话没分量。他想把控剧本拍摄、想主导泛娱乐开发，在果仁根本行不通——那些老股东不会让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梁蜜顺着红姐的话想下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是说，他跟我们合作，反而能拿到更多话语权？毕竟我们公司是我全资，我答应给他20%股权，他就是第二大股东，加上我这边能拍板，他的要求更容易落地？”
“对。”红姐点头，“秦寿不是那种愿意被束缚的人，他要的是‘我说了算’的主动权。跟我们合作，他既能拿到股权分红，又能把控剧本的核心环节，还不用掺和公司经营——这对他来说，是最优解。果仁给不了他这些，柳如画个人更给不了，毕竟个人投资没公司背书，后续的泛娱乐开发也没资源支撑。”
梁蜜放下咖啡杯，拿起剧本翻了两页，眼神里的犹豫渐渐消散，多了几分笃定：“这么说，我们赢面很大？”
“至少有八成把握。”红姐笑了笑，“只要我们三天内把对赌细节、股权协议捋清楚，给足他想要的‘掌控权’，他没理由不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