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早饭，阳光已经漫过客厅的茶几。梁蜜靠在沙发上，指尖还缠着秦寿刚给她剥橘子时沾的糖渍，秦寿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手里捏着平板，指尖划过《三生三世》的剧组筹备清单，语气比刚才腻歪时多了几分认真：“选角团队今天得定下来，服装道具要按分镜图来，尤其是天宫的那几套，材质不能省，后期修图也省事儿。”
梁蜜点头应着，伸手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眼底还带着没褪去的柔意：“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苗苗对接服装组，材质清单我过目。”
正说着，门铃响了——是红姐和苗苗来接他们去公司。开门时，红姐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梁蜜嘴角还挂着没藏住的笑意，连说话都比平时软了几分；秦寿则自然地拿起梁蜜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帮她披好，动作熟稔得像相处了很久的情侣。
红姐心里顿时有了数，悄悄跟苗苗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松快——这哪儿是开夫妻店，分明是把公司的“定海神针”彻底绑住了！有秦寿这脑子，再加上梁蜜的资源，以后公司还愁没爆款？
坐进保姆车，红姐先递上日程表，语气恭敬又熟络：“两位老板，试镜安排在一周后，选角导演那边已经筛了第一波简历，您二位有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
秦寿接过日程表，扫了一眼就放在旁边，手指轻轻敲着膝盖，思路清晰得像早就盘算了千百遍：“筹备期先别等试镜，热度得提前炒起来。从明天开始，一天放一张定妆照出去——不用放主演的，先放配角或者场景概念图，吊足胃口。”
他转头看向梁蜜，语气带着点默契的提醒：“你那首《爱的供养》，得在开机前一周上线，借你的歌先拉一波关注，歌火了，剧的热度自然跟着涨，又能多炒半个月。”
梁蜜点头：“没问题，录音棚已经约好了，这两天就能收尾。”
“还有我。”秦寿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狡黠，“我的个人信息别一次性放完，先藏着。在这之前，我要搞场‘反套路’的秀——去街头发传单，请路人来看我的免费演唱会，就定在下周，十首新歌全是原创，里面直接掺《三生三世》的主题曲和片尾曲，全程全网直播。”
“街头发传单？免费演唱会？”红姐和苗苗都愣了，苗苗忍不住开口，“这会不会太……接地气了？一般艺人开演唱会都是售票，您这还发传单请人来……”
“就是要接地气。”秦寿笑了，手指点了点车窗，“现在的观众看腻了明星高高在上，咱们反着来——我一个‘没名气’的编剧，街头发传单请人听免费歌，本身就是话题。十首新歌够有诚意，再加上是《三生三世》的主题曲，只要歌好听，网友自会帮咱们传，比砸钱买热搜管用多了。”
红姐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手机记笔记：“这招妙！低成本还能造话题，直播再截点路人的真实反应，又是一波热度。”
“开机之后更要注意。”秦寿继续说，语气多了几分严谨，“所有拍摄全程保密，不让媒体探班，但可以安排咱们圈里的好友——比如胡戈、柳如画他们，分批次来探班，让他们‘不小心’拍点现场花絮发短视频，不用多，就拍点服装、道具，或者我跟蜜蜜讲戏的片段，在平台上自然形成病毒式传播。”
他摊了摊手，眼底满是自信：“这样一套下来，咱们几乎不用花多少宣传费，就能把《三生三世》的热度炒到全民关注，等开播的时候，观众早就盼着了。”
保姆车里静了几秒，随后红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秦总这思路，真是绝了！以前咱们还愁宣传费不够，现在您这一套下来，简直是花小钱办大事！”
梁蜜看着秦寿侃侃而谈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果然没赌错，这个男人不仅有才华，还懂怎么把才华变成实实在在的热度，有他在，这场对赌，她赢定了。
正聊到宣传方案的关键处，秦寿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责编小七”的名字——这几天这位责编快把他电话打爆了，先前就反复磨着要把分成提到八成，结果他转头又甩出《太子妃升职记》和《无心法师》两部新文，直接把人逼得更急了。
秦寿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点跟梁蜜聊天时的松弛：“小七，又怎么了？这才上午，新文又出什么问题了？”
“爆了！秦大大，彻底爆了！”电话那头的小七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保姆车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寿掏了掏耳朵，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点：“什么爆了？你先冷静点，别喊得我耳朵疼。”
“《太子妃》和《无心法师》啊！”小七的声音还在发颤，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狂喜，“昨晚凌晨数据刚更新，两部书双双冲上榜首，收藏一夜涨了五十万，评论区都炸了！网站领导催我八百遍了，秦大大，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公司签新分成协议啊？这次不仅八成，还能给你申请独家推荐位！”
“再考虑考虑吧，最近事儿多。”秦寿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
“别考虑了啊活祖宗！”小七急得快哭了，“我昨晚去你之前的出租屋堵你，等了一晚上，邻居说你搬家了！你可千万别走啊秦大大，你要是跳槽去别的网站，我这个月绩效就没了，年终奖金也泡汤了，我还怎么活啊！”
秦寿听得太阳穴突突跳，没好气道：“给老子滚蛋，别跟这儿卖惨——还有，老子是直男，你再跟我哭哭啼啼的，我直接拉黑你。”
“别拉黑！大大我错了！”小七立马改口，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那……那您再想想？要不签个长约？五年！不，十年！网站给您开最高待遇，除了分成，还能给您配专属运营团队！”
秦寿故意逗他，声音里带了点戏谑：“专属运营团队啊？可其他网站跟我谈的时候，不仅给股份、给首页永久广告位，还说要给我配二十岁的美女责编，你说我为啥要考虑你们？”
这话一出，车里彻底没了声音——梁蜜挑着眉看他，眼底带着点“你还有这桃花债”的调侃；红姐咳了两声，假装整理文件；苗苗实在忍不住，捂着嘴闷笑，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电话那头的小七瞬间慌了，声音都变调了：“哪个网站这么不讲武德？！抢人也没这么抢的啊！大大，您别听他们的！美女责编都是花瓶，没用！我……我也可以献身的！只要您别走！”
梁蜜下意识瞪大了眼睛，红姐刚含进嘴里的矿泉水差点喷在手里的日程表上，苗苗更是捂着嘴，肩膀抖个不停。
“我跟你再说最后一遍，老子是直男，只喜欢女的！”秦寿彻底没了耐心，语气冷了几分，“你要是真想留我，就跟你们公司说，要么给股份，要么别谈。我不急，反正我马上要进组拍戏了，接下来几个月也没什么时间写小说，你们慢慢考虑。”
“别啊大大！您别跟我开玩笑！”小七急得快语无伦次了，“谁不知道您写东西快得跟吃饭喝水一样？一天更一万字跟玩似的，您怎么会没时间？我这就跟公司汇报！您千万顶住啊！那些网站就是画大饼！红颜祸水，色是刮骨钢刀，您可别上当！我用我二十八年的处男之身保证，男人绝对比女人靠谱！”
“你给我滚！”秦寿再也忍不住，直接挂了电话，还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车里安静了两秒，随即苗苗的笑声先破了功，梁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行啊秦寿，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抢手，还有网站给你配美女责编？”
秦寿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就是逗他玩的，谁知道他这么不经逗。”
红姐也笑了，看着秦寿的眼神更亮了——连小说网站都抢着要的大神，她们公司能把人留下，还怕以后没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