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现场的水晶灯晃着流光，衣香鬓影间满是碰杯声与谈笑——
大老汪的主桌旁围满了帝都圈子的大人物，冯大钢叼着雪茄靠在椅背上，姜闻端着红酒杯与人低声交谈，葛大爷眯着眼笑，手里还把玩着个核桃；
范水水穿着红色礼服，李水水则一身素白长裙，两人并肩站着，气场压过了旁边的85花王泺丹；
港圈来的梅亭亭穿着复古旗袍，正跟才女徐晶蕾聊得投机；
歌手陈一凡牵着老婆白小荷的手，偶尔凑在一起说句悄悄话。
秦寿刚跟着红姐走到角落，目光就扫到了主桌旁的朴国昌——对方穿着亮片西装，正端着酒杯跟大老汪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显然没把白天彩排的不快放在心上。
更让秦寿意外的是，黄教主的女友杨樱也在，她穿着香槟色礼服，正站在黄教主身边，跟李水水说着话，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格外精致。
“红姐，杨樱结婚了吗？”秦寿压低声音问。
红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一声：“你说大宝贝啊？没呢，正跟黄教主处着，不过听说黄教主妈妈不太待见她，觉得她‘太洋气’，不接地气。”
秦寿点点头——跟地球的轨迹差不多，最后还是走了离婚的路，据说还牵扯出轨的传闻。
他正想着，就见大老汪拉着朴国昌、范水水、李水水走了过来，身后的冯大钢等人却没动，只是淡淡扫了秦寿一眼，眼底带着点“魔都来的小角色”的轻视——他们实在不懂，大老汪为什么要对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如此看重。
朴国昌一看见秦寿，眼底的傲慢就藏不住了，故意端着酒杯，语气带着挑衅：“秦先生，听说你也是个歌手？”
“你下午不是知道了？”秦寿靠在吧台上，语气漫不经心，“唱两首，比你多一首。”
这话瞬间戳中了朴国昌的痛处，他攥紧酒杯，指节发白，却还是强压着怒气：“恕我直言，你们龙国的流行音乐，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跟我们棒子国比，差得远呢！不然我们棒子国的明星，怎么会在你们这儿这么受欢迎？”
话音刚落，全场的谈笑声瞬间停了——就算圈子里互相有竞争，也轮不到一个外国明星来贬低整个龙国的音乐！
范水水皱起眉，李水水别过脸，葛大爷也收起了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朴国昌身上，带着明显的斥责。
大老汪脸色一变，赶紧打圆场：“朴先生这是酒喝多了，舌头捋不直了！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说……两国音乐各有特色！”
“是吗？”秦寿却往前一步，目光直盯着朴国昌，嘴角勾起抹嘲讽，“嫖过娼先生，你这名字起得可真诚实啊——‘嫖过娼’，倒是把自己的德行写脸上了。”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全场都爆发出哄笑，连一直冷着脸的冯大钢都扯了扯嘴角。
朴国昌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经纪人赶紧凑到他耳边，用韩语飞快解释了“朴国昌”和“嫖过娼”的谐音，他才涨红了脸，指着秦寿尖叫：“你太没礼貌了！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什么？”秦寿挑眉。
“当然是比唱歌！”朴国昌底气十足，“现场唱一首高难度的歌，谁的难度高、完成度好，谁就赢！”
“这有什么意思？”秦寿嗤笑一声，“唱歌又不是比谁嗓门大、调子高，拼的是共情力，不是飙高音。”
“你就是不敢！”朴国昌以为他怂了，语气更嚣张。
“赌注是什么？”秦寿没接他的话，直接问。
“一千万龙国币！”朴国昌脱口而出。
秦寿摇摇头。
“胆小鬼！”朴国昌嘲讽道。
“我摇头，是因为龙国不允许赌博。”秦寿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神锐利，“你刚才说的赌注，已经涉嫌违法犯罪，金额巨大，够你在龙国牢底坐穿，你知道吗？”
朴国昌脸色一白，瞬间没了底气，却还是硬撑着：“那你说赌什么！”
“要赌可以，就比现场创作。”秦寿语气坚定，目光扫过全场，“我们各自写一首歌，现场弹唱，谁能让更多人感动，谁就赢。赌注很简单——你输了，就向我跪着道歉，并且要大声说：‘我错了，龙国最伟大！’”
“好！”全场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范水水带头鼓掌，李水水也跟着点头，连冯大钢都坐直了身子，看向秦寿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小子是真有底气，还是脑子发热？但不管怎么说，敢跟外国人叫板维护龙国尊严，算个爷们！
朴国昌犹豫了，现场创作比飙高音难多了，可话已经说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你输了，也要跪着跟我道歉！”
“没问题。”秦寿爽快应下。
“那题目呢？”朴国昌追问，生怕秦寿搞鬼。
“为了公平，现场随机找个人出题吧。”秦寿提议。
“好！那就说一个今晚邀请卡上的号码！”朴国昌想了个自以为公平的办法。
秦寿看向大老汪：“汪总，不如您说个数字？”
大老汪知道拦不住了，只能叹了口气，报出个数字：“18号吧。谁是18号邀请卡？”
“是我。”李水水举起手，手里还攥着那张印着“18”的金色邀请卡。
“水水，那麻烦你出个题。”大老汪无奈道。
李水水想了想，目光扫过全场人的随身物品，笑着说：“那就以生活里常见的‘背包’为题吧——写一首歌，关于背包的故事。”
话音落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背包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可越普通的题材，越难写出新意和感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寿和朴国昌身上，等着看这场赌约的结果。朴国昌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而秦寿却依旧靠在吧台上，眼神平静，仿佛早就有了头绪。
秦寿靠在沙发里，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扶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旁边的果盘里还放着半块没吃完的蛋糕，活脱脱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赵小骨凑到他身边，裙摆扫过地毯，语气里带着点担忧又好奇：“秦导，真有头绪了？别硬撑啊。”
“撑什么？张口就来的事儿。”秦寿抬眼笑了笑，眼神里没半点慌。
“张口就来？”大恬恬手里的果汁杯晃了晃，橙黄色的液体差点洒出来，她瞪圆了眼睛，“这才几分钟啊？‘背包’这么普通的题材，哪能说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