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系统。
熟、能、生、巧。
裴景初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看着这四个字，他脑海中浮现出“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句话。
他读了那么多遍书，自然也能知道书里文章的意思。
只不过系统是深化了这个功能吧。
“宿主，我更有用哦！”
裴景初被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真稀奇啊！
机械音竟然有了情绪起伏，而且还主动说话了！
“嗯？109？”
除了109，裴景初想不到系统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
而且自从109离开，系统从未主动开口过，更遑论情绪化语言了。
“不完全是呢~宿主~”
裴景初：“……”
裴景初搓了搓手臂，“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成精了？
“没有成精呢！准确来说，我也不太清楚……”机械音越说越低。
裴景初：“……”
要你何用？
“宿主，我用处可大了呢~”
哦，对，这玩意儿能知道他的想法。
“是的呢，宿主。”
裴景初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
“是好好说话的呀~”
听着如此活泼的机械音，裴景初忽然想起了那个会发不同颜色的光的带着翅膀的蓝色小圆球。
呼！
这小圆球称号可真长啊！
“宿主，那是109的情绪啦~”机械音幽怨道。
裴景初也很好奇，“那你有实体吗？是什么样子的？能显示在我面前吗？”
“宿主，你想看吗？”
这机械音怎么忽然娇羞起来了。。。
“是害羞啦~”
裴景初：“……”
是有些好奇。
他点了点头，“嗯，想看。”
话落，一个带着翅膀的更小的透明小圆球漂浮在了裴景初的脑海中。
小圆球出现的瞬间，裴景初感觉自己也出现在了自己脑海中。
对小圆球面面相觑。
裴景初：“……”
这么像。。。
这还说不是109？
“不是啦，我只是有109的记忆哦~”
小圆球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不刺眼，还挺可爱的。
“谢谢宿主夸奖~”
裴景初沉默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呃，那你现在有名字了吗？”
“没有呢，宿主要给我取名字吗？”
小圆球的翅膀扇了扇，粉红色的光微微加深了红色，整只球一闪一闪的。
裴景初莫名感受到了期待的目光。
“你这是希望我给你取名？”
“当然啦~宿主。”
裴景初摸着下巴，围绕着小圆球转了一圈，认真地想了想。
这小球，这么小这么圆还能有自己的思想……
有了。
“要不，你跟我姓，以后叫裴小小怎么样？”裴景初询问着小圆球的意见。
“好啊好啊，谢谢宿主~”小小浑身闪着红光。
这是开心？
裴景初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有了个孩子。
“是的呢，宿主想的很对~”
裴景初看着新鲜出炉的大儿子，“小小，你知道109的情况吗？”
如果是女儿在他脑袋里，嘶——有点变态吧？
裴景初摇了摇头。
“我没有性别哦，”小小晃了晃圆乎乎的身体，“我没有办法知道109的情况呢~”
“好吧，那你对自己的情况有什么想法吗？”
裴景初还是好奇它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可能是109放了一丝意识在我这里，然后我就随着那抹意识以及109的记忆出生啦~”
小小扑腾着小翅膀转了一圈，全身闪着红光。
怪不得和109那么像，倒像是109的孩子。。。
裴景初忽然酸了。
“宿主别吃醋，我又不会和109再见面，而且我不喜欢它呢~”
小小撒谎了，是善意的谎言。
它才不会不喜欢109呢~
裴景初看着浑身冒着蓝色光的人，有些狐疑，幽幽地盯着面前的裴小小。
糟糕~被发现啦！
“宿主，要相信我哦~”
裴景初：“……”
你能不能先收好自己的尾巴。
“我没有尾巴呢~”
小小在裴景初面前转了一圈。
此尾巴非彼尾巴。
算了，都是小事。
“你是新出生的，那你有出现新的功能吗？”
小小的声音有些沮丧，浑身的颜色有变成了灰色，“没有哦~”
没一会儿又恢复了透明，“不过，可能还在成长啦！”
小圆球变成了金色，“我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功能的！”
“嗯嗯，我相信你。”
裴景初没有打击自家刚出生的大儿子，小孩子嘛，就得自信。
“谢谢宿主~”小小又变成了闪着粉色光的小圆球。
裴景初看着颜色不停变幻的裴小小，只觉得无比可爱。
比109可爱多了。
提到109，裴景初忽然想起来109说的它要做任务的事情。
“小小，你要做任务吗？”
“不用哦，宿主~”小小还是粉色的状态，“我好像是散装的系统呢~”
它当然比109可爱！
裴景初：“……”
你还挺骄傲？
“当然，这意味着我是自由的呢~”小小变成了大红色。
“恭喜你呀，小小。”裴景初也为自家儿子高兴。
自由是多么宝贵的词语。
“谢谢宿主~”
裴景初还没忘记裴小小的大言不惭，“那你说你更有用，体现在哪方面呢？”
“……书读百遍不一定能其义自见啦~”裴小小的声音有些心虚，但说到最后它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但是我可以！只要我在，宿主只需要多多练习，就一定能够掌握你想学的技能，而且终身属于自己呢！”
裴景初眼睁睁看着小小从微弱的蓝色光芒变成了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小圆球。
你可爱你有理。
“谢谢宿主夸奖~”红色的小小又转了一圈。
真有活力啊。
裴景初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咱们明天再见吧。”
“晚安哦，宿主~祝您好梦~”
裴小小说完在裴景初眼前渐渐变成透明的直至消失。
“谢谢，小小也晚安。”
裴景初不知道小小是否能听见，但还是跟它说了晚安。
“能听见哦，谢谢宿主~”
“小小，不用这么客气。”
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知道了，宿主~”
裴景初闭眼前仿佛听到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