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四号,太平洋某位置岛屿,全球八阶超凡者尽数聚集于此,麒麟带着厌灵息和令子衿来到此地,其余几个国家的八阶超凡者同样带了几名随从。
八阶超凡者基本都是各个国家的核心人物了,每个人都有要事在身,在动身前往星辉域前必须处理妥当才行,所以一般都会带几个随从想起什么事情没处理好可以方便吩咐一下。
这次的阵容相当豪华,只不过与讨伐【蓝羽玄镜】那次相比就显得有些许寒酸,但这也是整颗蓝星最后能拿的出手的高端战力了。
炎夏的麒麟以及这次行动的核心厌灵息。
雪盟的大学者安德烈,
雾都梅林的徒弟亚瑟王,
鸢尾塔的贞德,
自由邦的灯塔超人。
天竺的哭天,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在【蓝羽玄镜】降临时主张不抵抗方针,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因此算是老牌的八阶,现如今是被众人逼着前来的。
然后说是吃了长生丹于昨日突破八阶的东瀛的大阴阳师御门千夜。
(没有稳固修为就来参战,你底子这么扎实?)
朝彩的三位八阶,凌九幽,齿轮心,安塞尔莫·德·塞维利亚,
齿轮心和塞维利亚两人都是【耀金总司】的代理人,本来都是七阶的修为,不过在过去的三天里被自己的恩主找上了门做了一笔交易,报酬是八阶的修为,交易的内容则是阻止【猩红天幕】占据星辉域。
这个消息各国的高层也算是略有耳闻,这至少表明了【耀金总司】的态度,在敌视【猩红天幕】上与蓝星的众人保持着高度一致,只是【耀金总司】指望两个八阶代理人多少有些让人难绷。
但是【耀金总司】是个商人,这位色调祂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所以祂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种投资和表态,这位色调似乎更想在幕后静等结果,而非主动入局。
“看来人都到齐了,厌灵息小哥似乎有些心事,要不要我们再等等让你去把私事处理完?如果你的状态有问题随时可能导致我们这帮人丧命。”
亚瑟王将巨剑插在地上,身上厚重的盔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无碍,我还是很吃道德绑架这一套的,我现在可是掌握着全球人的性命,不会意气用事。师姐如果我此行没有回来在灾难结束后麻烦将这封信交给我家里人,最好是我弟,因为我妈她迟早会把事情交给我弟去办。”
厌灵息拿出一枚信封交给令子衿,耸了耸左肩,肩上立着的那只白色团雀发出不满的喳喳声。
厌灵息自然是有心事,在从慕素白手中拿到【时间】权柄后厌灵息就把大部分精历投入到了理解,并使用【时间】的权柄之上,然而慕素白却在此时失踪了,她并没有回到星枰城而是疑似是因为她引发了【奇迹】的权柄,消失不见了,似乎是【织黄时旅】引发的这次事故,但厌灵息无法确定。
慕素白现在是否安全,厌灵息无从得知,但短时间内绝对没有问题,因为厌灵息可是给慕素白手搓了很多保命用的器灵,而且那张归途的旅票也在慕素白手上。
“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正好也让我为各位好好介绍一下。”
厌灵息肩上的团雀来了精神,传出了厌溯澜的声音。众人点了点头,箭在弦上早已不得不发了。
让无关人员退场,厌灵息走到人群的中央,手中缓缓浮现一枚紫色菱形,紧接着,无数黄色的时光丝线缠绕而上,如同一整个纪元的年轮与光阴,开始向内坍缩、封印。紧接着无尽黄色的丝线浮现将紫色菱形牢牢包裹,不断收缩。
下一秒整枚能量体在一瞬间炸开,没有声音,也没有冲击。只有一道无声的界限,以超越光的速度平静地拂过全岛。
首先被覆盖的是感官。天空不再是天空,那轮耀日与片片流云,被一片深邃的,流淌着的星辉所取代。没有太阳,却处处弥漫着清冷而明亮的光。不见星辰,却又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无数星系在缓慢运转。大海消失了,脚下的土地也变了质地,仿佛踏在光滑而坚硬的镜面上,倒映着无垠的宇宙。
此同时,众人的脚下的空间,那好似镜面的‘大地’之上,时钟的符文亮了起来,这是一轮广袤无垠的时钟。
时钟开始转动。起初缓慢,随即越来越快,快到时针、分针、秒针化作三道拖着长长尾迹的光弧,绕着轴心疯狂旋转。然后在一瞬间转动骤然停止。
一个绝对的刹那,三道飞旋的光针猛地定格,时针、分针、秒针,精准地重叠于符文最顶端的那一个刻度上。
“铛——”
一声并不存在于现实中,却直接响彻于所有生灵灵魂深处的钟鸣,宣告了时间的终结与开端。
时间的力量,于此扩散、凝固。周围的介质不再流淌,周围的空间已定下了锚,片刻的永恒悄然来到。
空间,化作了无垠的星海。
时间,化作了短暂的囚牢。
众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厌灵息并没在玩弄这世间的规则,而是以自己所理解的权柄呈现【空间】与【时间】,从代理人的角度来说这很疯狂。
就在下一秒,紫与黄一同消散,星辰暗淡,时钟停摆,一切都融入了周围的漆黑当中。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寂静。
“失败了?”
关税帝君带着嘲讽的笑,至于其他几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并没有,只是为诸位在星辉域中投下锚点有些费时间,所以诸位见不到眼前的景象,倒是小师叔现在看得应该很透彻,【永恒】在星辉域中很有优势。”
厌灵息摊了摊手看向凌九幽,凌九幽默默点了点头,【永恒】只遵守创世三权柄中的【空间】限制,因而凌九幽远比众人更容易适应星辉域,所谓的周围一片漆黑不过是众人的肉体尚未适应星辉域中的环境出现的水土不服。
“会持续这种状态多久?”
安德烈好奇的问道。
“在星辉域中没有时间的概念,虽然我用权柄强行赋予诸位时间,让诸位得以在我周围的空间中行动,但几位肉身尚且没有进入星辉域,所以我无法给与客观的时间,由于思维的差异,我说的十几秒对于你们主观来说可能是一两秒也可能是几年,几万年,在不具备客观因素下,时间是个极度不稳定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