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塔的门票,一个被厌青隐放着吃灰了许久的器灵,按照原计划厌青隐的打算是等到弈白一族的武祭结束再去无尽塔里看看的。
无尽塔算是一处相对安全的试炼,同时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器灵资源宝库,在大部分进入过无尽塔的人口中,其中可谓是器灵遍地,跟不要钱一样随便捡,只要别去主动挑衅其中寄宿在其中的眷属就没有危险,当然其实并没有传的那么离谱,但资源的丰富程度确实令人吃惊。
而【质白以沫】与无尽塔密切相关,曾有学者一度认为无尽塔是【质白以沫】为眷属搭建的世外桃源,而人类之所以能进入无尽塔,是因为【质白以沫】的‘光’在穿过星辉域时发生异变投射到现实域的门票上,【质白以沫】的力量与无尽塔的能量同频,相互牵引,才导致无尽塔的门票出现。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厌青隐只需要知道这张门票可以救自己的命就行了,生死关头谁管这个那个的。
厌青隐毫无犹豫的使用无尽塔的门票,霎那间白光将厌青隐笼罩,连带着玄蛇的身躯消失在了畸变怪海中。
天空中注视的一切的大眼珠子顿时一惊,面对突兀亮起的白光大眼珠子顿时火了。
“【质白以沫】!”
【猩红天幕】终于知道是哪个色调在窥见祂的权柄了,祂能感受到伴随着白光的亮起,属于【纷争】的权柄在自己体内愈发的躁动不安,似是要从祂体内冲出离祂而去。
【猩红天幕】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祂几乎可以确信,那个凡人手中的画卷便是【质白以沫】窃取权柄的关键所在,祂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光将那张画卷带走。
下一秒那颗大眼珠子猛的一蹬,瞳孔深处,似是有一座旋转木马开始缓缓旋转,名为【戏法】的权柄随之发动。苍穹不再是苍穹,而成了一张可被随意拉扯的幕布。横盖天地的赤红帷幔,粗暴彻底地将世界的白光尽数隔绝,吞噬。天地间唯一的光源,便只剩那眼球本身所投下的、如同舞台追光般的血红光芒,沉重地照耀着死寂的大地。
紧接着,【剧场】的权柄无声流淌。那血光所及之处,空间本身开始扭曲,固化,边界变得清晰可见,仿佛筑起了无形的壁垒。整片战场都被强行界定为一座宏伟而残酷的“舞台”。规则被改写,物理的常理让位于戏剧性的需要,而舞台上所有仍在跃动的畸变怪物,刹那间四肢百骸被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穿透。它们变成了提线的木偶,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心跳,甚至每一个念头,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遵循着由那颗眼球所书写、充满了绝望与嘲弄的既定剧本。
【饥温】的法则降临。热力,动能,乃至潜藏于元素中的活力,生命本身散发出的微弱暖意都被一股无形的贪婪到极致的力量瞬间抽离,蒸发。土壤化为齑粉,因其内在的维系原子的引力荡然无存。一片死寂的尘埃冲天而起,如同为这场开幕的戏剧献上的灰色祭奠。
最终,【诅咒】的暗红顺势蔓延。它不像液体,也不像气体,更像是一种有生命的色彩,沿着【剧场】的边界,渗入被【饥温】榨干的每一粒尘埃,缠绕上每一个被丝线操控的“木偶”。它宣告此地为神厌鬼弃之所,一切外来的干涉将被排斥,一切内部的救赎将被扼杀。这里,不再是人世间的战场,而是化作了一处只为取悦那天上之眼,上演终极绝望的禁忌剧场。
【猩红天幕】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瞳孔中倒映着正在走向彻底崩坏的舞台。它要以这最绝对,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宣告任何挑衅其权威的终局。
眼看着那道白光如星火般在在数秒间被【猩红天幕】的力量吞噬,异变突生,被【戏法】所笼罩的苍穹被金黄的耀光撕裂,一轮时钟高悬于裂口处,整片战场被【时间】的权柄笼罩,万物都停滞了,与此同时温和的月光洒向大地,与此同时【命运】的丝线裹挟着【新月】杀向裂缝中的大眼珠子。
命运的丝线周围,无数记忆的碎片浮现在丝线周围,这些记忆的碎片投射着两位色调战斗的画面,丝线受到【记忆】力量,丝线扭曲化作无数【织黄时旅】的虚影,命运不断发散,记忆不断附着,漫天的耀黄与【戏法】的赤红碰撞,色调的战斗再次爆发。
但是大家不要忘了赤炼的古战场封印着谁的造物,这里本应该是【橙伐】的地盘,黄与红的碰撞诞生橙,哪怕先前的战斗并未引起【橙伐烬歌】的瞩目,但是这次两位色调战斗能量的余波汇聚牵动了高悬于空的焚季之时。
“嗡,嗡,嗡。”
焚季之时在两道‘光’的影响下晃动了起来,发出沉闷的嗡鸣,仿佛下一秒就要出鞘朝着两个色调杀来,仅仅只是晃动导致剑身离鞘几厘米,蕴养千年的杀气便迸发而出,化作热烈的焚风搅动着两位色调的攻势,为这个无数权柄交替,厮杀的战场增添了一抹厉色。
【织黄时旅】不语,只是一味的向【猩红天幕】发起攻势,丝毫不在意焚季之时的异动,于祂而言兵器终究是兵器,若是没有能挥动它的人,那么便无丝毫用处。
【猩红天幕】不断发出愤怒的嘶吼,就在【织黄时旅】插手的霎那,那团白光将画卷带走了,是在【质白以沫】的庇护下,那个剑者选择了插手这场战斗。
而焚季之时,它同样不能引起【猩红天幕】的注意,贪图焚季之时并非【猩红天幕】计划必须的一环,或者说夺取色调造物本就是【猩红】的眷属在发现恩主的行动后对其深意的穿测,并付出行动。
【猩红天幕】也不是什么好主子,好老板,它所作所行皆只为取代一切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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