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首歌...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叶如烟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灯火辉煌、宾客盈门的生日宴会。她穿着昂贵的礼服,像个骄傲的公主,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和艳羡。
而叶天,那个被她视为污点的弟弟,怯生生地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
她记得那张纸,普通的打印纸,甚至边缘有些毛糙。
她记得叶翔在一旁故作天真地煽风点火:“叶天哥哥,你怎么就送个卡片啊?也太不重视三姐的生日了吧!”
她记得自己当时涌起的怒火——觉得叶天是在敷衍她,是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她粗暴地抢过那张纸,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叶天脸上,用最刻薄的语言将他驱逐。
她甚至还记得,叶天弯腰捡起那团纸时,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低垂的眼睑。可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默默地离开了。
现在她才知道,那张被她像垃圾一样丢弃的纸上,写着的是一首足以在乐坛掀起狂潮的金曲!是叶天精心为她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这份礼物比当天任何一件奢侈品都要昂贵!
可这样一首注定会大火的歌,一份沉甸甸的心意,就这样被她亲手揉碎、践踏!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那送给我的歌?!”叶如烟猛地抓住叶倾城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他只要说一句,只要说一句那是他写的歌...我怎么会...”
叶倾城任由她抓着,眼神里充满了悲哀:“他当时有机会说吗?如烟,你给过他开口的机会吗?你当时的反应,根本不容他分辨!在你心里,早就认定了他做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事情,他的任何心意在你看来都是廉价的、可笑的!”
叶知秋也红着眼圈补充道:“而且,以他当时在叶家的处境,就算他说了,你会信吗?你只会觉得他是在吹牛,是在用更可笑的方式愚弄你!你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其他人送你的价格不菲的奢侈品,觉得那才是‘真心’,不是吗?”
句句诛心!
叶如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沙发上,泪水决堤而出,不再是刚才那种故作委屈的表演,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悔恨。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不是叶天伙同秦霜羞辱她,是她自己,亲手把叶天推向了秦霜!是她自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机遇和弟弟的心意摧毁了!
《追爱者》那首歌的名字,此刻听起来是多么巨大的讽刺!她曾经追逐名利,追逐虚荣,却对身边最真挚的亲情视而不见,甚至肆意践踏!
“是我,是我毁了这一切...是我把他逼走的!”叶如烟趴在沙发上,失声痛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所有的骄傲、偏执和怨恨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无尽的懊悔和自我厌恶,“我怎么会这么蠢...这么眼瞎...我把他送给我的礼物当成垃圾...我还恨他...我居然还恨他...”
叶倾城和叶知秋看着地上崩溃痛哭的妹妹,心中也是酸楚难当。她们何尝不是经历过这样痛彻心扉的醒悟?叶家的女儿们,终于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看清了自己过往的丑陋。
叶倾城蹲下身,轻轻拍着叶如烟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哭没用,如烟。认识到错误,是第一步。叶天他现在,或许已经不需要我们的道歉和弥补了。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不需要,就什么都不做。至少,我们该让爸妈和叶翔知道,他们错得有多离谱!我们不能再让这个家,继续错下去了!”
叶如烟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卡姿兰大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看着叶倾城,又看看叶知秋,第一次在姐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痛苦和决心。
她用力抹了把眼泪,虽然声音还带着哽咽,但眼神里却燃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焰,那是一种混杂着悔恨、愧疚和决绝的复杂情绪。
“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撑着地面,有些摇晃地站起来,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空间,看到那个被他们伤得遍体鳞伤的弟弟。
“叶天!姐姐对不起你!”
这一声迟来的道歉,轻若蚊蚋,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去求得叶天的原谅!
...
与此同时,考场外。
由于文化部分的考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要公布体考的内容与规则。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毕竟对这些学子来说,体考,太陌生了。
只见学校操场内,开过来几辆战区车辆。
这场面瞬间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战方怎么来了?难道和体考有关系?
就连叶天也非常凝重的觉得事情不简单。
只有叶家人稳如泰山,他们早就从叶如君那里知道了些许消息,所以对于战方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
车门打开,几名士兵将巨幅海报挂了起来。
《体考须知》
随后,只见叶如君和校方领导走到演讲台前。
郑校长走到话筒前:“喂,喂”
他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诸位考生,以及家长门,文化部分的考试已经结束,明天即将进行体考部分,此次体考由战区统一制定规则,且考官均由战区指派,下面请战区代表,叶上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