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洒在昭骨台的海棠林间,微风吹过,海棠花瓣片片飘落,仿若粉色的雪花。锦年与沈清砚并肩而立,手中各自握着一株刚采摘的海棠花,目光却投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阿砚,你觉得这《棠血录》真的能留下新故事吗?”锦年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尽管她对绣道充满了自信,但对于这般神奇的设定,心中仍有些忐忑。
沈清砚微微一笑,眼神坚定:“你把‘续写’绣进了纸纤维,那便是赋予了它无尽的可能。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们对未来的期许,我相信后人定能感受到这份心意。”他握了握锦年的手,给予她力量。
就在这时,一名绣衣馆的弟子匆匆赶来,气息微乱,显然是有要紧事禀报。“锦年大人,沈大人,后殿传来消息,《棠血录》的空白页上真的开始显现文字了!”
此言一出,锦年与沈清砚皆是一惊,连忙跟着弟子赶往后殿。殿内,诸位绣衣馆的高层齐聚,一双双眼睛都聚焦在那本被放置在正中央的《棠血录》上。只见原本洁白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淡淡的墨痕,似是有人拿着毛笔在上面书写一般,只是这动作却并非人力所为,而是仿佛从纸张内部自然生出。
众人的呼吸都屏住了,随着文字的逐渐清晰,一段段故事也缓缓展开。起初是些简单的日常琐事,却带着新奇与灵动,看得出是一位年轻绣娘的记录。她写自己如何在绣衣馆学艺,如何在师傅的指导下绣出第一幅作品,写与同窗之间的趣事,也写对未来的憧憬。
“这字迹,好熟悉……”锦年凝视着那墨迹,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是那个在后殿抄录绣诀的小姑娘?我记得她的笔迹!”
沈清砚也认出了字迹,点头道:“不错,就是她。我记得她叫什么来着……”
“叫柳青。”一位年长的绣衣女官接话道,“她在后殿抄录绣诀时,我见过她几次。这孩子,很有天分,只是性子有些内敛。”
“柳青……”锦年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没想到,她能成为续写《棠血录》的第一人。看来,这‘续写’之术,真的开启了新的篇章。”
此时,那文字还在继续涌现,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注入其中。锦年与沈清砚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欣慰与骄傲。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多人参与到这场传承与创新的旅程中来。
“阿砚,我们是不是该去见见柳青,给她一些指点?”锦年提议道,言语间满是对后辈的关爱。
沈清砚笑着点头:“好主意。去见见这个小才女,说不定还能从她那里得到些新的灵感呢。”
于是,两人带着满心的期待,朝后殿走去,准备开启一段新的交流与传承之旅。而《棠血录》的空白页上,文字继续流淌,海棠花的香气在殿内弥漫,仿若在为这场传承奏响美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