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撤退后的第三日,金沙新都的城墙下仍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林舟站在城楼上,望着被族人清理干净的战场,眉头微蹙——这次虽胜,但商军的兵力远超预期,若他们卷土重来,仅靠现有防线未必能万全。“防御不能只靠陷阱和弩机,要打造一套真正固若金汤的体系。”他抚摸着胸前的青铜神鸟佩,目光落在不远处祭祀广场中央的青铜神树上。
那是从三星堆迁来的三株青铜神树,最高的一株高达九丈,枝干虬曲,顶端立着一只青铜神鸟,羽翼舒展,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此前,它们更多是作为祭祀神器,象征着古蜀人与天地的沟通,而林舟要赋予它们新的使命——防御。
“神树的枝干可作了望塔,根系能当传声筒。”林舟召集工匠,指着青铜神树说道,“在每根主枝上搭建观景台,派人日夜值守,能提前十里发现敌情;再顺着树干向下挖掘通道,连接神树底部的根系,根系蔓延至城墙四周,一旦有敌军靠近,值守者敲击树干,声音便能通过根系传到城内各处,比青铜铃更快更远。”
工匠们虽不解为何要对神圣的神树动土,但对林舟的信任让他们立刻行动。他们用青铜斧修整神树枝干,搭建起木质观景台,又在树干上凿出狭窄的通道,直通地下根系。当第一声敲击从神树顶端传来,城内各处果然都能听到沉闷的回响,族人们纷纷惊叹:“神树真的能‘说话’!”
与此同时,城墙的升级改造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林舟让莎娃率领族人,在原有夯土城墙的基础上,增设了一道外城郭,郭墙高两丈,厚一丈,与主城城墙形成“回”字形布局,郭墙与主城之间的空地被开辟为“缓冲带”,里面挖掘了深沟,可注水形成护城河。“外城郭能消耗敌军的兵力和锐气,护城河能阻挡他们直接攻城,”林舟站在郭墙上,指着远处的金沙河,“再将金沙河的水引入护城河,形成活水,既方便取水,又能防止敌军堵塞河道。”
城墙本身也做了大幅改良。林舟让工匠在夯土中嵌入大量青铜条,如同现代建筑中的钢筋,让城墙更加坚固,不易被攻城锤撞破;城墙顶部的垛口被加宽加高,还增设了射箭孔和了望孔,族人在垛口后射击时,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城墙外侧则被削成垂直的坡面,表面涂抹了混合了桐油的黏土,光滑无比,敌军难以攀爬。
更令人称奇的是林舟设计的“青铜神树联动装置”。他让工匠在三株青铜神树的根部安装了巨大的齿轮,齿轮通过青铜轴连接到城墙的弩机和投石机上。当神树顶端的值守者发现敌情,敲击树干的特定位置,齿轮便会转动,带动弩机和投石机自动发射。“这是‘千里眼’与‘顺风耳’的结合,”林舟演示着装置的运作,“只要敌军进入射程,神树便会‘自动反击’,让他们防不胜防。”
灵汐则在防御体系中融入了神权元素。她在三株青铜神树的顶端悬挂了青铜铃,在城墙四周埋设了刻有祈福符号的龟甲,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神树护佑,城墙为盾,凡来犯之敌,必遭天谴。”灵汐的声音庄严肃穆,族人们对这套防御体系的信心愈发坚定。
阿瑶和阿渔也没闲着。阿瑶在护城河两岸种植了大量带刺的灌木,还在水中投放了有毒的草药,既能阻挡敌军渡河,又能防止他们饮用河水;阿渔则带着族人疏通了金沙河与护城河的连接通道,确保水流顺畅,还在河道中设置了可随时开合的水闸,必要时可放水淹没城外的陷阱区,进一步阻挡敌军。
数月后,一套集“预警、防御、反击”于一体的金沙防御体系彻底建成。三株青铜神树高耸入云,如同守护新城的巨人;主城城墙与外城郭层层环绕,护城河碧波荡漾;陷阱区、暗桩、联动装置各司其职,形成了一道无懈可击的屏障。
林舟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套宏伟的防御体系,心中满是自豪。他知道,有了这固若金汤的防线,再加上族人的团结一心,无论商军何时再来,金沙新都都能安然无恙。“这不仅是防御的城墙,更是我们古蜀文明的屏障。”林舟轻声说道,胸前的青铜神鸟佩与远处的青铜神树遥相呼应,泛着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