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全村人吃得肚子胀!不仅红薯粉全部吃完,连蒸红薯都消灭的差不多!
那酸辣粉下红薯啊!
一顿饭吃得大家一肚子问题。
族老们:这就是那红薯粉?要是做出来,这吃食不得全大兴走红啊!
村长:仿佛看见大把的银子朝大家招手!
裴景之:这辣辣的东西不像茱萸,是什么东西?能量产吗?要是军队能供应上,冬天吃上一口,士兵也能热和起来!
孩子们:苏先生能不能天天做饭啊!
婶子们:同样都是一双手,这死手怎么学不会!
苏安:今天八月初四了,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一天,给大家准备点什么好吃的呢?不知道大兴过节不?兴不兴吃月饼?
午饭后,葛大夫背着包袱跟众人辞行,刚刚才吃得浑身舒坦暖呼呼,心头一下子萦绕起分别的感伤。
“难过啥?之前在村里我每年也要出去好几趟,过段时间我忙完了会来找你们的!我的户籍还在咱村里呢!”
最难过的莫过于苏大顺了。
整个村里,就数他俩处得最好,昔日的好兄弟分开,难以言说情绪直涌上心头。
村里其他人不知道葛大夫离开是要去干嘛,葛大夫怕众人担心,只说了有事。等事情办完无论苏家村在哪儿他都会回来。
只有苏大顺知道他要去灵广郡治瘟疫,单枪匹马去治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瘟疫,去治半年来姑且才能勉强控制住的瘟疫。
虽然知道苏安给了葛大夫不会被传染的药,苏大顺也一样担心。
什么是瘟疫?若是治不好,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最后的结果逃不过一个死字。要么瘟疫传染病死,要么一把火为了杜绝传染全都烧死。
虽然不会染上瘟疫,但极有可能因为治不好,成为灵广郡的陪葬……
在苏大顺眼里,这就是生离死别,什么以后会回来找他们,都是骗他的……
葛大夫朝木屋走去,一个人的身影在苏大顺的眼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泪水湿了眼眶,赶忙擦掉后,苏大顺再也找不到葛大夫的身影。
苏大顺心里空了一块,很大一块……
乔氏在一边看着苏大顺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可别再哭了!再哭我都快以为葛大夫是你相好的了!怎么大老爷们那么肉麻兮兮的!害不害臊?”
苏大顺心虚地抹了一把眼泪,“你一天就叨叨叨的!你知道个甚!”
乔氏撸撸袖子,翻着面前的红薯干:“我知道个甚?我知道你的酒伴没了!以后只能一个人喝寡酒咯!”
苏大顺脸色急剧转红,恼羞成怒:“哼!”
转身就走了!
“切!还以为能憋出个什么大屁!啥也不是!”乔氏翻了个白眼继续给红薯干翻面去了。
伤感的情绪随着秋风飘散,大家继续忙碌起来。
老人们正在哄孩子们睡觉,孩子们同样的趴在桌子上和草堆里。
苏安急忙过去把之前放在靠隔墙角落的木床全部打开,对着老人们说:“我去把孩子们喊过来这边睡!昨天就看到他们趴着睡桌子上,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心着凉了!这个小床刚好睡午觉的孩子一人一张。”
孩子们才看见苏安打开抽拉床的时候就一窝蜂全跑过来了,这会儿正认真的看着苏安示范着睡袋的使用方法。
“这是睡袋,这里有个拉链,你们打开拉链以后钻进去睡好了再把拉链拉起来,就可以躺床上睡觉啦!
赶快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睡下来吧?一会儿我让凌洲或者凌宇先生给你们每个床上写好名字,这样就不用担心下次睡错了。”
苏安介绍完儿童午睡床,孩子们都欣喜地找了位置躺了下来。
文昭带着弟弟妹妹选了一张,他睡最高的三层,乐宝睡中间的第二层,立夏睡在最下面的第一层。
其他的小朋友都是大孩子睡上面,小一点儿的睡下面,大家都很自觉。
原以为会遇上争抢床位的情况,苏安还想了许多办法做了准备,结果全是无用功。不过,想想村里的孩子听话省心多好呀!
守着孩子的有几位是族老,几位是长辈;看着苏安提前准备的小木床,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东西,同时他们的心中也莫名有了些踏实感。
崔婶儿、乔氏和厨房的婶子们平时做完厨房的事也会来帮忙照看一下午睡的孩子。
今天看着一排排的木床大开眼界。
“安安啊!你怎么想的?还能做出这样的床!今早我就看见这排木床了!当时还以为是做来晒红薯的木架呢!结果竟然是儿童床!”
旺大婶子也跟着说道:“对呀对呀!我也以为是木架子!哪曾想它还能分开呢?”
“以后我家里也要做一个这样的大木床,平时收在床底下,等家里来亲戚需要住宿的时候又拖出来!太棒了!”
婶子们看着孩子们都睡熟以后,声音也控制着越来越小,最后都发展到咬耳朵说悄悄话都没能让她们的嘴停下休息一会儿。
苏安昨晚睡得晚还熬夜,这会儿也一直在打哈欠,困到走路都恨不得快闭上眼睛了。
赶忙抓紧回草棚,打算睡30分钟午觉。
在有限的时间深度睡眠,增加深度睡眠的比例和质量,这样就可以用更少的睡眠时间获得最佳休息效果。
可是30分钟哪够啊?刚睡着就得起床,只能用专业知识麻痹一下自己。
这牛马也太敬业了!
在孩子们的朗读声中,苏安找到了肖云宁。
“云宁婶婶,还你教案!”苏安趴在桌子上杵着下巴,看她还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你这是干嘛呢?”
肖云宁给苏安的感觉就是典型的古代大家闺秀,虽然身着布衣也掩盖不了她从骨子里透出的风姿仪态和才情修养。
温婉优雅的样子光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我在修订新文字的教案。”
“你的教案不是给我了么?怎么还要写教案?”苏安不懂,有一份不就好了。
肖云宁莞尔一笑:“你那份教案只是这两个月的临时教案。以后新文字若是开始系统教学,肯定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