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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安摊开的掌心对着那团幽蓝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角力。

他能感觉到归序那“想要”的意志如同实质的压力挤压着周围的空气。

那枚承载着严观最后心血的数据薄片在光晕中微微震颤,似乎随时可能被分解吸收。

陈寻握紧了短刃,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她的目光在归序和林怀安之间快速移动,计算着出手的角度和时机。

“把它给我。”林怀安重复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没有试图去抢夺,那只会激怒归序,他只是陈述着自己的要求,目光直视着那团变幻不定的光。

归序的光晕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内部的白色能量余烬像受惊的萤火虫般乱窜。

拒绝和困惑,以及更深的“饥饿感”交织在一起,传递给林怀安清晰的抵触情绪。

这东西的“味道”太诱人了,让祂本能地不愿放手。

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怀安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肋骨。

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手臂因为紧张和之前的消耗而微微颤抖,但他没有收回。

陈寻的指尖已经按在了短刃的机括上,那里面藏着最后一搏的杀招。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归序光晕最核心的位置,虽然她也不大确定物理攻击对这东西到底有多大效果。

老李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抽气声,又被小王死死捂住了嘴。

两人缩在阀门后面,脸色煞白。

就在这紧绷的时刻,归序的光晕突然产生了变化。

那包裹着数据薄片的幽蓝光芒不再稳定地闪烁,而是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明灭的频率陡然加快,内部的白色光点疯狂窜动,甚至偶尔爆出一两丝细微的电弧。

祂似乎陷入了某种逻辑混乱,一方面是极度渴望吸收这前所未见的“高密度情感信息复合体”,另一方面,似乎有某种更深层的限制或冲突在阻碍祂这么做。

也许是刚刚吞噬了过多杂乱能量尚未完全消化,也许是严观数据中蕴含的某些关于空间本质的信息触及了祂的核心规则,产生了排异反应。

这种混乱持续了大约十几秒,对于现场的人来说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那剧烈波动的光晕像是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猛地向内一缩,然后又迅速膨胀开。

包裹着数据薄片的幽蓝光芒微微收敛,不再是紧密的包裹,而是如同粘稠的液体般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对薄片的束缚。

紧接着,薄片被一股柔和却带着明显迟疑的力量托举着,晃晃悠悠地,极其缓慢地朝着林怀安摊开的掌心飘来。

那速度慢得令人心焦,仿佛每一步都在对抗着归序自身强大的收集本能。

林怀安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缓缓移动的黑色薄片。

他能清晰地看到薄片表面那些精细的电路纹路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一角那点暗红色的干涸血迹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掌心因为紧张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陈寻也稍稍放松了准备攻击的姿态,但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依旧紧紧盯着归序,防备着任何可能的反复。

短短一两米的距离,薄片飘了足足半分钟,才终于如同羽毛般,极其轻盈地落在了林怀安的掌心。

触感冰凉,带着一种非金非木的奇异质感。

就在薄片彻底脱离归序光晕范围的刹那,林怀安清晰地感觉到,那股一直锁定薄片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了,虽然归序的“关注”还在,但那种势在必得的尖锐压力消失了。

归序的光晕在原地安静地悬浮着,不再闪烁,也不再散发强烈的情绪波动,仿佛刚才那激烈的争夺和内部的混乱从未发生。

祂只是“看”着林怀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看”着林怀安手中那枚暂时脱离了祂掌控的薄片。

幽蓝的光晕似乎比刚才黯淡了一丝,显得有些“蔫”。

林怀安紧紧攥住薄片,冰凉的触感让他因紧张而有些汗湿的手心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归序,心中那种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

理解归序的行为模式,并不意味着能完全预测或控制祂。

这次能成功,多半是侥幸,是多种因素叠加的结果。

严观的数据载体本身蕴含的“信息”特性过于特殊甚至危险,可能触及了归序底层逻辑的某些限制;祂刚刚“饱餐”了一顿尚未完全消化,优先级和处理能力可能暂时下降;再加上自己那种试图与祂“沟通”的姿态,可能也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祂纯粹基于本能的判断。

他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个因素起了决定性作用,但这无疑是一次极其危险的尝试,下一次未必还能奏效。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薄片,严观教授最后那决绝而睿智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

他没有立刻尝试读取其中的内容,现在的环境和状态都不允许。

他小心翼翼地将薄片放进内袋最安全的位置,紧贴着胸口,那里放着外婆的怀表。

两件物品挨在一起,一件承载着亲情的守护,一件承载着真理的追寻,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

“我们得离开这里。”陈寻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收起短刃,但眼神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特别是归序的方向。

“蛛网的人虽然跑了,但难保不会叫来增援。这里不安全。”

林怀安点了点头,强忍着肩膀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站起身。

“走吧。”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感觉信息污染的余波还在脑仁深处隐隐作痛,像是有人用细针不停地轻扎。

老李和小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阀门组后面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浓重的后怕。

老李拍着胸脯,声音还在发颤:“吓,吓死我了……”

陈寻没有搭理他,开始快速检查周围,确认没有遗留重要的物品或者被下了追踪的标记。

四人收拾了一下所剩无几的装备。

陈寻还保留着一些应急物品,包括一小卷绷带,半瓶消毒水,几块压缩干粮和一个多功能工具钳。

林怀安那根沾满油污的铁棍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大用,但他想了想,还是拎在了手里,好歹算个心理安慰。

他们选择了一个与蛛网头领逃跑方向相反的管道出口,小心翼翼地向外探索。

管道内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脚下不时踩到碎裂的砖石或不知名的废弃物。

归序的光晕无声无息地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段大约五米左右不近不远的距离,像一个沉默而诡异的幽灵。

祂不再去关注战场上其他的“残羹冷炙”,所有的“注意力”似乎又重新集中在了林怀安身上,或者说,是集中在他口袋里那枚数据薄片上。

那种“注视”并不带有之前的攻击性,更像是一种耐心的等待和监视。

穿过漫长而曲折的地下管道网络,期间还绕过了几处因年代久远或战斗波及而塌陷的段落,他们终于重新回到了地表。

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空气清冷,带着废墟间特有的尘土和铁锈味。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一丝微弱的鱼肚白,但大部分区域仍被深沉的夜色笼罩,只有几颗顽强的星星在厚厚的云层间隙闪烁。

他们没有停留,在陈寻的带领下,朝着一个相对安全的临时落脚点移动。

那是一个位于废弃工业区边缘的半塌地下室,入口被一堆扭曲的金属板和破烂广告牌遮掩着,曾经是某个防空洞的一部分,相对隐蔽。

进入相对安全的环境,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排山倒海的疲惫感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林怀安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

他拿出水壶,又喝了几口所剩不多的水,然后才开始仔细处理肩膀上的伤。

陈寻递过来一些干净的布条和那一小瓶消毒用的东西。

在这种世道,这已经是难得的药品了。

一边忍着消毒带来的刺痛,林怀安一边低声对陈寻说:“严教授……可能不在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寻动作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她见惯了生死,但严观那样的人,那样睿智有用的人,为了追寻真相不惜以身犯险,他的逝去,终究是不同的。

她沉默了一下,问道:“他留下了什么?”

林怀安拍了拍胸口放薄片的位置,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咧了咧嘴:“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在这里。我需要一个能读取这玩意儿的设备。”

陈寻皱了皱眉,一边帮他把绷带打结,一边说:“这种特制载体,一般的设备读不了。需要研究所的特定终端,或者……黑市几也许有能破解的改装机器,但风险很大,蛛网肯定也在盯着这类东西。”

“我知道。”林怀安叹了口气,感受着肩膀被包扎好后传来的束缚感和隐隐痛楚,“但必须试试。这里面可能有结束这一切的关键。”

这时,一直安静待在角落阴影里的归序,光晕忽然轻微波动了一下。

祂朝着林怀安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点,那股针对数据薄片的“关注感”又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在提醒林怀安它的存在。

林怀安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眼神警惕地看向那团幽蓝。

陈寻也立刻站起身,手再次按在了短刃上,眼神冷冽。

但归序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祂只是在那里悬浮着,光晕缓慢地明灭,仿佛在思考,或者在等待,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林怀安看着祂,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试探性地,将严观那块沾染了血迹和灰尘的旧手表从手腕上解了下来。

他轻轻将手表放在地上,然后往后挪了挪,示意给归序。

归序的光晕立刻飘了过来,像一只好奇又挑剔的猫,环绕着那块旧手表转了几圈。

幽蓝的光芒扫过表盘破碎的玻璃,掠过表带上的污渍和干涸的血迹,似乎在仔细分辨着上面残留的微薄的情感信息。

几秒钟后,光晕似乎“确认”了这只是一件价值不高,“味道”很淡的附属品,便失去了兴趣,重新升起,继续坚定不移地“盯”着林怀安放数据薄片的口袋,连一丝多余的波动都欠奉。

林怀安叹了口气,伸手把表捡了回来,心中那点侥幸被彻底打破。

看来想用无关紧要的东西转移归序的注意力是行不通了。

这家伙对“高价值目标”的执着和辨识能力超乎想象。

他重新拿起那块旧手表,用手指擦去表面的灰尘。

表壳冰凉,指针永远停在了某个时刻。但当他将手表贴在心口,靠近那枚怀表和数据薄片时,似乎能感受到一种微弱却坚定的“心跳”,那是逝者未竟的意志,是必须背负起来的重量,沉甸甸的,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奇异地给予了他一丝力量。

严观的数据,加上他之前的研究和推断,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逻辑奇点”的失衡是这一切大规模入侵的根源。

而最终的战场,被严观命名为“情感回响之冢”。

那是一个由人类集体情感废墟构成的恐怖副本,也是所有异常事件的漩涡中心。

他必须去那里。

不仅是为了终结这场灾难,也是为了解开归序身上的谜团,更是为了给所有像严观,像陈寻女儿,像无数无声消逝的人一个交代。

他望向地下室唯一能透进一丝微光的通风口,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外面的世界依旧危险,蛛网组织虎视眈眈,归序这个不确定因素如影随形,前路莫测,希望渺茫。

但他没有退路。

而不远处的阴影里,归序安静地悬浮着,幽蓝的光晕在昏暗中如同寂静燃烧的鬼火。

祂的目光牢牢锁在林怀安身上,更准确地说,是锁在他口袋里那件刻录了严观核心数据的物品上。

那里面,有祂极度渴望的东西。而跟着这个总能找到“美味”的人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目的地是哪里,是深渊还是地狱,对祂而言,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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