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尔想缠着安吉尔给她讲一千年以前的故事，但安吉尔却是吊着她的胃口，说晚上给她讲。
艾莱尔一撒娇～
安吉尔扭头。
艾莱尔二撒娇～
安吉尔闭眼。
艾莱尔事不过三，撇嘴放弃。
安吉尔偷偷扬唇，道：“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嘛，没准再来一次我就同意了呢？”
艾莱尔狐疑的看她，没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心里却是隐隐有种感觉，只要再服软一次，她真的什么都会答应自己。
于是她猫猫祟祟试探性的伸手去碰安吉尔的大腿，安吉尔倒是没有阻拦，只是见着艾莱尔这少见的揩油模样有点意外。
艾莱尔见她默许，于是大着胆子摸摸。
安吉尔偏头注视着她，艾莱尔则看着她乖巧的眨了眨眼。
手上依旧不老实。
“…所以你的再撒娇一次就是…？”安吉尔欲言又止，暗暗的控诉艾莱尔。
艾莱尔嘻嘻，探身去和安吉尔贴贴：“这不做个铺垫嘛。”
说着又隔着轻柔的欧根纱去摸她的腿。
安吉尔稍稍往后靠了靠，用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下撇的眉毛微微显得有些无辜：“现在像变态。”
艾莱尔咂嘴嗔怒：“怎么说话的！”
但不可否认的，安吉尔这副小表情确实有让她爽到。
安吉尔眨眼：“用嘴。”
“废话。”
艾莱尔在她身上蹭蹭，“今天用的哪款香水，这个没之前的好闻。”
安吉尔唇角轻轻勾了勾：“喜欢之前那个？”
“嗯。”
“闻习惯了？”
“应该？”艾莱尔有点不确定，耸动鼻翼认真又闻了闻，然后蹙起了眉。
“这个也好闻，但是比起来，感觉…略逊一筹？”她也有点糊涂了，直起身子看向安吉尔：“那你呢，你喜欢哪一款？”
安吉尔看着她眨了眨眼，“说不清楚，但是闻起来甜甜的，像橘子。”
艾莱尔：？
“你有这个味道的香水？”
“不是，是你身上的味道。”
“？”
艾莱尔闻了闻自己手臂，疑惑，于是又低头在自己身上到处嗅。
好像隐隐约约有闻到。
很淡很淡的橘子味，闻起来带着点清甜，比较好闻。
艾莱尔奇怪的“咦？”了一声。
“我没吃橘子啊。”她表示不解。
“你的沐浴露是这个味道的。”安吉尔给出解释。
“噢…”艾莱尔点点头，若有所思间好像懂了她的隐喻，于是俏皮的给她打了个wink：“晚点给你发链接。”
安吉尔：…？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的味道来着。
闹了个小乌龙，但无伤大雅。
安吉尔不想让话题早早结束，于是又问道：“为什么是晚点。”
“因为…我需要在购物车里乱翻一通。”艾莱尔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大部分日常用品都是在网上买的说，除了女性的必需品，其他的东西艾莱尔也没管质量怎样，买来就用。
沐浴露其实也一样，艾莱尔都是换着牌子买的，可能这几个月是橘子味，再过几个月她就变成了草莓味。
没准兴致一来，又变成了其他奇奇怪怪的味道。
安吉尔看着她已经有些乱了的低盘发，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就道：“我帮你扎个头发吧。”
说完她才觉得有些许的不妥，又补充一句：“刚刚蹭乱了。”
艾莱尔闻言拨弄了一下自己的低盘发，感觉确实如她所说，就先将那一点金黄色的饰品取了下来，而后是同样玄黑色的发簪，最后是藏在最里处的小皮筋。
“呐。”
她一股脑将东西塞到安吉尔手中，转过身背对着安吉尔随意理了理头发，又道：“扎好看点。”
安吉尔握了握手中粉红色的小皮筋，轻轻笑道：“好。”
…
艾莱尔的头发是十分自然的白色，捧在手心时，细软的像冬天的雪。
她头发很多，但指尖沿着头发生长的纹路撩过时，却可以很轻易的将其中的每一缕分离，丝滑的，并没有打结。
她发丝尾部的分叉很少，说明她这几年来，把自己养的很好。
总体来说，光滑柔顺，除了这自然到刺眼的白，没有任何缺点。
现在的年龄，就该是有着无忧无虑的黑发的年龄啊。
安吉尔捧起她的一缕发轻吻，艾莱尔注意到她微微靠近的影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安吉尔低头将脑袋抵在她的后脑勺，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橘味道，轻飘飘回道：“想看看黑头发的你穿这样旗袍是什么样的。”
艾莱尔挑了挑眉：“不喜欢白发？”
“喜欢。”安吉尔闭上了眼，声音很轻：“很漂亮。”
“…什么？”艾莱尔没听清，想扭头去看她，却被她眼疾手快的钳住了脑袋。
力度很小，所以艾莱尔并未感受到被控制的不适。
“没什么，你喝多了。”安吉尔想到了每天晚上都能看见的，她散落的发，轻轻笑了一声：“夸你漂亮。”
“？”艾莱尔疑惑的斜眼，将注意力放在了前半段话里：“我一杯都没喝完怎么叫喝多了。”
“但是漂亮是肯定的。”她吐槽完又一转语气小骄傲的说。
不漂亮点都对不起她父母优良的基因。
安吉尔无奈的将她的发盘起，而后用簪子固定住，但却有意固定的比之前要高一些，将她洁白修长的脖颈露出来。
很漂亮。
哪怕只是背影。
也漂亮的犯规。
安吉尔拿起金色的饰品，轻轻挂在艾莱尔的发丝中，而后俯身在她洁白的脖颈后轻吻。
她可以感受到艾莱尔的身体颤了一瞬，原本正常的呼吸也有些停滞。
很紧张。
而且，
很烫。
安吉尔可以看见她被这一吻吻的乱了心跳，但现在，她却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安吉尔闭眼不去看她染上绯色的脖颈，而是将湿润的唇凑在那烫软的肌肤间，时不时的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可惜了。
她不习惯涂口红。
但也还好。
她不习惯涂口红。
艾莱尔低着头，不说话，不动，不挣扎，只是偶尔在那个湿润温柔的吻落下时，抿着唇稍稍撇开了脑袋。
太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