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汐挂断和小雌性的通讯后,又在石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才又重新回海里了。
澜川一觉醒来发现他哥又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哥打了他,他没玩失踪,他哥倒是玩上瘾了。
不是说去找那个巫师算账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他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不过掉了的鳞片一时半会还长不出来,他可不想顶着现在这副丑到爆的样子出去。
于是他思考着,出去寻找他哥的话,要不用海草把尾巴先包起来。
正在他把海草往尾巴上卷吧的时候,澜汐回来了。
澜川听到洞口有动静,赶紧转头看去,就看见了澜汐黑着脸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把尾巴上的海草扯开,然后干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哈~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了呢。”
澜汐没理他,直接越过他朝着里面走去。
澜川跟在后面,眼尖的看见了他哥攥在手里的海螺,瞪着眼睛问道:“哥,你怎么把你的海螺给拿出来了,难不成你遇见自己心仪的雌性了,是哪个雌性鲛人,我认识吗?尾巴有没有你的好看?”
这海螺可是他们鲛人雄性重要的信物,一个鲛人一生只有两个,特别宝贝,轻易不会示人,只有在遇到心仪的雌性时才会拿出来,算是他们鲛人一族求爱的方式。
澜汐本来不想搭理他,但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他说道:“对,我有了喜欢的雌性,准备过一段时间就去找她,你不是想要超过我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教你处理公务,等我离开后,你就是新一任的鲛人王,以后守护族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澜川本来只是有些八卦,没想到他哥直接抛出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把他给炸的头昏脑涨的。
澜川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他哥这么恋爱脑吗?
“那个雌性居住的海域离这里很远吗?”远到居然要让他哥脱离族群?
澜汐摇了摇头,说道:“她不居住在海里,她是陆地雌性。”
澜川听了这话,直接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他哥,大声说道:“你之前还说我想让族人去陆地生活是异想天开,那你这难道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居然喜欢上了陆地雌性, 还要为了她放弃整个族群,这是什么绝世恋爱脑?要不要他去找巫师给他开点药治治。
澜汐:“舒舒她很好,我这次昏迷后被冲到了沙滩上,要不是她救了我,我可能早就脱水而亡了。”
澜川一瞬间消音了,说到底还是他惹的祸。
可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吧,晶石、盐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吧。
澜川在心里嘀咕着,澜汐还在继续说道:“而且,她和其他雌性都不一样,很可爱,没有像其他陆地雌性一样,对鲛人抱有偏见。”
澜川:肯定不一样了,你以前见的都是海族雌性,都没见过陆地雌性。
澜汐:“而且她对待自己的兽夫也特别好,如果能和她结为伴侣,一定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澜川:搞了半天,你这么义无反顾,抛弟弃族的,连个第一兽夫都捞不到。
澜汐:“所以,我接下来教你的,你最好给我认认真真的听,好好的学,否则……”
听着他威胁意味十分明显的话,澜川一个激灵赶紧回神,心里的吐槽也随之消失。
他哥一向很有主见,既然是他决定的事,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而且看他哥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跟他商量,更像是直接通知他的,至于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要不然,他哥的拳头和尾巴分分钟教他重新做鲛。
“而且你不是一直也都对陆地很向往吗?我这次被冲到岸上之后,在那里也考察了一下,有一些新的发现……”澜汐把小雌性他们建造的石头屋子简单的跟澜川说了一下。
“如果有族人想要去岸上看看,可以让他们暂时在沙滩上搭建一个屋子,住上一段时间,看看自己是否能适应,然后再提去陆地的事情。”
澜汐不是不知道,族里不少鲛人都对陆地上的东西十分好奇。
虽说换盐的时候,他们严格按照上一辈鲛人的指示,不和那些陆地兽人有任何的交流,但余光难免被他们拿出来的新奇东西吸引。
而且那场灾难过去的时间太久了,曾经的一切经过时间的洗礼,都变成了简短的几句话,几声叹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仇恨。
可鲛人们的习性却是亘古不变的,水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在海洋中他们可以自由穿梭,可以说只要有水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主场,但到了陆地上,很容易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
而且因为生活方式简单,也养成了鲛人们单纯的心性,很容易就被忽悠,澜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现在有自己震慑着,他们都把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压的很好,可一旦自己离开了,那就说不好了。
因此,不如就让他们自己去体验体验,看能不能受得了缺水的难受感,以及其他的不便之处,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澜川听他哥这么说,眼睛亮了亮:“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去海面上?”
澜汐给他泼冷水:“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能在沙滩上成功建造起房子再说吧!”
澜川拍了拍胸膛,十分自信的说道:“你放心吧,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
澜汐:“呵呵~”
澜川:……被小瞧了怎么办,那就拿实力打脸!
等他信心满满的去找族人之后,澜汐就继续处理起了其他的事情。
他准备让族里的雄性鲛人都加强训练,提升实力,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每天除了吃喝交配繁衍,就是在那儿比尾巴。
等族里的整体实力提升上去了,即使他离开了,也能放心不少。
毕竟,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鲛人作为海底的霸王,至少不能一上陆地,就变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脚虾,那岂不是堕了他们的威风。
他在这里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另一边的李亦舒一行人已经重新启程,来到了一条十多米宽的大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