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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了同伴们的脚步。

脚下的灰白色路面宽阔而平整,两侧的齐腰高的灌木修剪得棱角分明,深绿色的叶片间点缀着艳红的花朵,花瓣薄如蝉翼,边缘却锋利得像刀片。

“别碰那些花。”伊芙娜头也不回地说道,宽檐帽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它们是‘血兰’,实验室里培育出的品种。”

塞里斯刚伸出去的手立刻缩了回来。

道路不远,一个优雅的身影正缓步而来。

优雅的白金长裙在午后的阳光中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皮克尔斯·格兰特夫人手持一柄象牙折扇,蓝色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指轻轻搭在扇骨上,她的步伐从容得像是在花园散步。

“终于到了。”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疏离,“两个孩子,辛苦你们了,你们把新的人带来了。”

斯莱特微微颔首,风衣轻轻摆动:“夫人,我们任务已完成。”

皮克尔斯夫人的目光扫过三个新来的人,最终停在普拉秋斯身上,她的眼睛像被阳光穿透的琥珀。

“欢迎来到斯卡德堡。”她展开折扇,扇面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黑天鹅,“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问题。”

格里高利咽了口唾沫:“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皮克尔斯夫人轻笑一声,扇尖轻点他的肩膀:“耐心点,孩子,答案会自己浮出水面。”

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打断了他们的话。

普拉秋斯向她身后望去,只看见平坦的路面上,一辆漆黑的古董车缓缓驶来,它的造型介于马车与早期汽车之间,没有车顶,黄铜车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四个巨大的轮胎包裹着带铆钉的橡胶,发动机舱裸露在外,齿轮与活塞的运转清晰可见。

这辆黑色的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带过一阵细微的尘土,从外形来看根本不像是他们熟悉的现代汽车,倒有点像20世纪初的产物。

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银质徽章,上面刻着交叉的齿轮与剑。

“你们好,施坦纳·曼斯。”他跳下车,皮靴后跟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委员会直属特派员。”

斯莱特挑眉:“我记得新人接待应该是教育科负责。”

“计划有变。”施坦纳从车内取出一个黄铜匣子,打开后露出三枚黑曜石徽章,“眼前这位高贵优雅的皮克尔斯夫人的主意,夫人认为他们需要更直接的引导,还说过他们潜力无限。”

皮克尔斯夫人用折扇掩住唇角:“别说得这么严肃,施坦纳,他们又不是囚犯。”

施坦纳没有回应,只是将一枚徽章递给普拉秋斯:“戴上它,这是你们在这里的通行证。”

徽章入手冰凉,黑曜石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就像滚滚的水流,普拉秋斯刚想仔细查看,施坦纳却突然凑近,褐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普拉秋斯一怔:“什么?这是徽章……”

“不,你现在看的是我。”施坦纳的声音压得很低,脸几乎压到了面前:“我是施坦纳·曼斯。”

普拉秋斯的血液瞬间凝固。

格里高利在一旁听清了他们对话,困惑地皱眉:“施坦纳先生……你是不是离他的脸太近了?”

施坦纳后退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上车吧,城堡里有热可可,你们会喜欢的。”

皮克尔斯夫人轻轻拍了拍手:“好了,别吓着孩子们。”她转向新来的三人,语气温和,“斯卡德堡会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

她的目光往回飘,望向后方高耸的城堡:“先好好欣赏这座奇迹吧。”

斯卡德堡的尖顶刺破晨雾,哥特式的飞扶壁如同巨龙展开的骨翼,灰色的外墙和穹顶在阳光下已经不像是一座现实的建筑,最顶峰的尖顶处的高度看来已经有两座埃菲尔铁塔了。

普拉秋斯一边惊愕究竟是如何建好这座世界奇迹的,一边握紧手中的徽章,某种莫名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答案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它。

“夫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对吗?”施坦纳坐在车上说。

“当然,今天是3月6日,明天是你的生日。”皮克尔斯夫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正因如此,我今天如此激动……”施坦纳滔滔不绝。

这辆黑色的车有前中后三排,三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这辆车看上去外形简陋,其实在陆地上跑得飞快,面前这条长长的白石地面直通那城堡的拱形门。

车在7米高的拱形门前停下,几个人下了车,这座巨型城堡在他们视野里甚至根本看不到全貌,光是长度可能就超过了500米。

当走在前面的两位大人穿过拱形门,站在两侧的两位拿着栓动步枪的士兵立即对他们投去敬意的目光,举手行礼。

他们的靴底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齿轮上,此时已经带着某种不可逆转的节奏。

皮克尔斯夫人的白金长裙裙摆轻轻拂过地面,没有沾染一丝尘埃。

“在正式加入委员会之前,”她忽然停下脚步,折扇放到了一旁的施坦纳手里,“你们需要完成一场简短的面试。”

“原来还有面试?”格里高利皱眉,“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正式成员了?”

“形式而已。”斯莱特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皮克尔斯夫人微微颔首:“面试官是斯莱特和伊芙娜,每人单独进行,每人三道题。”她顿了顿,“题目由我、斯莱特和伊芙娜各出一道。”

塞里斯仰起头:“会很难吗?”

“难易并不重要。”伊芙娜低头看他,“重要的是答案是否诚实,你们只需要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普拉秋斯的靴底轻轻碾过这条走廊地毯上繁复的鸢尾花纹,深红的织金线在脚下微微凹陷,又无声弹起。

这条长廊比想象中要长得太多了,两侧墙壁上悬挂的历代委员会成员肖像画在白炽灯映照下仿佛正用凝固的目光审视着他们。

画中人的眼睛,有些是深邃的蓝,有些是锐利的灰,甚至还有几双泛着金色,无论如何调整步伐,都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

“别在意那些画。”走在前面的斯莱特头也不回地说道,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微摆动,“走在这里需要拿出自信,他们只是习惯了观察新人。”

普拉秋斯没有回答,走廊尽头是一扇漆黑的红木门,门板上用银线蚀刻着一只展翅的双头鹰。

伊芙娜站在门边,她轻声问:“一人三道题,按你们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准备好了吗?”

他内心狂想:原来这就是面试室吗?这里任何东西看起来都那么高级,一路上因为那种控制不住的压抑和紧张,他来不及细看周围景物。

普拉秋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格里高利和赛里斯,他们都朝自己投来了赞赏和肯定的目光。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声响起,门轴转动的声音低沉缓慢,上面好像积了一层灰,像推开了一座尘封已久的墓穴。

房间比他想象中要空旷得多。

正中央摆着3米长的长桌,桌面上除了三张对折的羊皮纸外空无一物,桌后是两把高背椅,斯莱特和伊芙娜分别落座,而留给他的则是一张低矮的木椅,坐上去时,膝盖几乎要抵到胸口,这显然是为了让被面试者处于心理上的弱势。

房门随后被关上了,这里的窗帘也是拉得紧紧的,巨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摆在桌上。

“放松点。”斯莱特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棕色的瞳孔在这里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走个形式。”

普拉秋斯绷紧的肩膀却没有因此松懈,到现在,他大概也预料到了,他太清楚“形式”这个词的份量了,“形式”往往比实质更加致命。

伊芙娜轻轻展开桌子上的第一张羊皮纸:“第一题。”她的声音柔和,而第一题是皮克尔斯夫人出的,“如果你杀死一个人能拯救十个人,你会怎么做?”

普拉秋斯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算什么问题?道德困境吗?还是某种残酷的玩笑?他的目光忍不住在斯莱特和伊芙娜间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里读出暗示暗示,但两人都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他们,真的在等待一个诚实的答案。

“我……不会选择。”他最终说道,“我是在创造出一种新的选择。”

斯莱特却并不感到意外:“你答的没有错,拒绝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如果拒绝意味着那十个人都会死呢?”伊芙娜追问。

普拉秋斯的指甲抠进了掌心,这个问题像钝刀,就那么缓慢地去切割着他的理智。杀死一个人去救十个人?听起来是某种冷血的算术,可在他心里,生命怎么能用数字衡量?但如果真的必须选……

“杀死一个人……”他低声说,“杀死一个人,能救十个人,如果必须这么做,我想我会这么选的。”

斯莱特的嘴角微微扬起,但伊芙娜的表情依旧难以捉摸,她轻轻点头,随后翻开了第二张羊皮纸。

“第二题。”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果时间是一条可以折叠的线,你会回到过去改变一件事,还是去未来窥探一次答案?”

“什么?”普拉秋斯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这是哲学思辨,还是某种隐喻?他心里忍不住想:这些人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但他很认真,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白雾弥漫的幻境,那个黄眼睛的少年,那句轻声的“哥哥”……他这样在思考:如果时间真的可以折叠,他会不会选择回到那一刻,问清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回到过去。”他听见自己说。

“为什么?”斯莱特问。

普拉秋斯低声回答,“只是有一些过去的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伊芙娜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她翻开了最后一张羊皮纸。

“第三题。”这一次,她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幻象,你会选择醒来,还是继续沉睡?”

说起幻象,他想起那些破碎的记忆,那些本不应该属于他的画面,那个陌生的琥珀色眼睛少年印在脑海里了,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这个问题像一柄冰锥刺入太阳穴。普拉秋斯的视线分裂成了双重影像:眼前的面试室与记忆里的白色幻境重叠在一起,他恐惧地看到,那个唤他“哥哥”的少年此刻正倒挂在天花板上,凝视着他。

“半醒半睡。”他说。

斯莱特转笔的手指突然一顿,随后就“唰唰”在笔记上记了下来,伊芙娜问:“原因?”

“在梦里保持清醒。”普拉秋斯的声音越来越稳,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在清醒时做梦。既然分不清虚实,不如让虚实都为我所用。”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斯莱特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皮革封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啪”。

“结束。”他站起身,风衣的阴影笼罩下来,“你可以出去了。”

普拉秋斯缓缓起身,不是因为久坐,而是因为情绪的波动,膝盖微微发麻,他转身走向门口。

门外,格里高利和塞里斯正靠墙等待,格里高利的表情有些烦躁,而塞里斯百无聊赖地用靴尖踢着地毯上的花纹。

普拉秋斯走过他们身边时,听见斯莱特对伊芙娜最后的低语:“夫人果然没看错人。”

“怎么样?”格里高利压低声音问。

普拉秋斯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仍回荡着那三个问题,他感觉又有无数个答案冒出来了,好像又有无数个更好的答案冲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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