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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城这座饱经风霜的古城在一种诡异而紧绷的平静中度过了一天。

街道上,属于外籍兵团的“雨林蝎”的德国士兵在关键路口开始设卡巡逻,路上出现军车已经是常态了。

更多的普通市民则选择紧闭门户。

而在王宫,枢密院如今成了奥托的临时指挥所,他正站在巨大的地图前。

副官敲门进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情。

“将军,奉国的外交使团到了,就在外面,穿着很正式,打着领带,但脸色都不太好看。”

奥托嘴角一笑,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军装,语气平淡:“请他们去会客室,按最高规格准备茶点。”

来人是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他是奉国外交官陈明章。

刚坐下,他看起来没什么心情喝茶和吃点心,言辞激烈,几乎是指着奥托的鼻子在说话:

“克莱因将军!贵国此次悍然出兵,粗暴干涉我国的内政,甚至动用雇佣军武力控制城市,这是对地区和平稳定的严重破坏,是对公理的公然践踏!我代表南京政府向您提出最强烈与最严正的外交抗议!我方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军事手段!”

奥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陈先生,请息怒,我想您可能有些误解。”

“此话怎讲?你们的行为已经越过我们底线了。”

奥托的眼神缓和了些:“如果真越过你们底线,那些南京的大人物们,不应该是直接把枪口怼到我脑袋上吗?”

陈明章抿了抿唇:“我是代表南京的态度前来,我们希望能好好谈谈,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大动干戈啊。”

奥托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上:“我们可从没有表示拒绝沟通。”

“我们德意志帝国,是应吴王国合法政府的邀请,前来帮助恢复秩序,打击危害国家安全的叛乱分子,至于您提到的所谓军事手段……”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陈明章:“我相信那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在目前这种……嗯……特殊的情况下。”

陈明章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奥托的暗示。

那列在地底某处神秘消失、装载着足以毁灭城市的“特殊货物”的列车。

如今已经成为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所有人头顶。

“哼,任何威胁都吓不倒我们!”

陈明章突然色厉内荏地回了一句。

后续的会谈并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几乎是不欢而散。

奉国使团带着满腔怒火和那份毫无实际效用的强烈抗议离开了。

送走气冲冲的使团,奥托淡定地回到办公室。

他坐在精致的皮椅上,双手感受着这奢侈品的分量。

他对身旁的副官吩咐道:“快去准备点东西吧,他们还会再来的,从侧门悄悄带进来,注意保密。”

果然,使团离开还不到半小时,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枢密院后院。

这次来的是一位穿着深色中山装、气质精干的男子,自称姓王,是陈明章的“特别助理”。

但奥托一眼就看出此人绝非普通外交人员,眼神中带着情报系统特有的审慎和精明。

“王先生,请坐,尝尝我们德国的咖啡?”

奥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现场氛围十分融洽,与刚才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

“克莱因将军,明人不说暗话。”王特助没有碰咖啡,开门见山,“那列火车对我们所有人都至关重要,我们必须确保它的绝对安全,以及相关人员和技术资料的安全啊。”

“当然,安全是第一位的。”奥托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关切,城市现在由我们维持基本秩序,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保障城内所有外国人员,特别是贵国军事和科研人员的安全,只要大家都能保持克制……”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我帮你们看住那个大炸弹,也保护你们的人,但你们奉国军队那驻扎在福州的一个师,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军营,别给我找麻烦。

王特助沉吟片刻,南京就是派他来和稀泥的,他知道这是目前最不坏的选择。

找到并控制住那列该死的列车之前,任何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都是不可想象的。

“我们可以接受现状,前提是我方人员及其设施必须得到充分尊重和保护,并且,我方需要拥有在城内进行必要搜寻作业的自由。”

“合情合理。”奥托微笑着摊开手,“我们可以提供必要的便利,甚至在某些区域,我们可以考虑联合行动,毕竟早日找到那东西,对大家都好,不是吗?我们德国人,最讲究效率和严谨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王特助站起身:“合作愉快,将军。”

“愉快。”奥托也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为了这座城市的和平与稳定。”

送走王特助,副官缓缓走到他身边:“将军,我们目前并没有多少资源能够和奉国人一起搜寻,而且如果那东西落到他们手里……”

奥托走到窗边:“当然要合作,不合作,怎么知道他们东西在哪?又怎么让他们相信,我们才是这里能维持秩序的人?告诉克罗格,让他的人眼睛放亮一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我的名义,给柏林发电,就说局势已初步稳定,与当地主要力量达成谅解,关于原子弹的搜寻工作,正在积极协作中进行,主动权在我们手中。”

副官立刻领会:“是,将军!我这就去办。”

奥托独自留在房间里,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

他一直待在枢密院,异常忙碌。

加密电报雪片般飞向了柏林,又带着新的指令返回。

在稳定城市秩序后,奥托有了些别的想法。

“开会名单上的人,通知到了吗?”奥托问他的副官,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地图。

他看着琉求岛,那里还存在着未被完全控制的吴国军队和流亡政府的潜在力量。

王室和一些高官都选择流亡他国了,还有一些人干脆前往了琉求。

“大部分都送到了,将军。”副官回答。

“反应不一,有些人直接撕了请柬,有些人保持沉默,但根据回馈,确定会来的,有20多位,主要是财政、民政、教育这些的部门官员,还有几位本地士林中有些声望的老先生。”

“够了。”奥托点点头,“只要有人来,就是一个开始,把会议室准备好,别弄得太张扬。”

“是,将军。”

午后,几辆汽车小心翼翼地驶过广场,停在了王宫门口。

这里是吴国权力的象征,如今却由穿着陌生军服的士兵把守。

车门打开,下来的人大多穿着深色长衫或旧式西装,面容沉郁,彼此之间只是微微点头,并无多言。

他们是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中选择留下来的中下层官员,以及几位因年迈或不屑于流亡而滞留本地的耆老。

他们没有跟随高层逃往他国和琉求。

琉求岛目前已经拥有一定工业基础、资源和至少三个师兵力的岛屿,奉国人只是在北方一些城市控制零星区域,那边已经成为一个天然的政治避难和割据圣地。

留下意味着风险,也意味着一种观望。

或许,还有一丝不甘让故土彻底陷入外人掌控的微弱责任感。

他们沉默地汇集成一小群,在德国兵冷漠的注视下迈步走入这座熟悉的宫阙。

青石板路依旧,雕梁画栋犹存,但空气中弥漫的陌生烟草味和皮靴踏地的声响无不提醒他们物是人非。

“这德国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位掌管地方志编纂的老学究低声对身旁原税务局的同僚嘀咕。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缺了跑腿办事的,想找我们充门面罢了。”

税务官员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他一个外国人,枪炮再利,总不能自己去收税,去管那些鸡毛蒜皮吧?”

旁边一位原教育司的干事趁机插话,声音压得更低:“且看看再说,政治虽是无情物,但终究要靠人来运转,他若真想在此地立足,靠杀伐怕是难以长久……”

这番话引起了几人轻微的点头。

他们心里存着一份类似的念头:这个靠枪建立起来的所谓的“新政府”,眼下不过是个空架子,不如说是一个大点的军事指挥所。

它需要他们这些熟悉本地脉络的官员,而非仅仅会打仗的士兵。

这或许是他们还能发挥些作用甚至讨价还价的机会。

一行人在引路士兵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宫门,越走越深。

周围的德国士兵越来越多,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

不安在沉默中滋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终于他们来到枢密院那扇熟悉的厚重橡木大门前。

两名高大的德国兵分立两侧,面无表情。

见他们到来,便同时伸手,缓缓推开大门。

门内是枢密院的议事大堂。

光线有些昏暗,高高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半,只有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缀满水晶的吊灯开着几盏小灯,投下点昏黄的光晕。

长长的木会议桌光可鉴人,每隔几个位置便摆放着一个白瓷水杯和几张对折的纸张,看起来轻飘飘的。

除此之外,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无一人,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几个胆子稍大的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壮着胆子迈了进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20多位官员都入座后,现场一片死寂。

最里面最中心的主位是空的。

奥托没有出现在那。

原教育司干事李墨林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手掌放在冰凉的桌面。

过了一会,奥托还是没有来。

他壮壮胆子,还是开口了:

“这里静得吓人,德国人做事,就是透着股生硬。”

坐在他旁边的税务官员周启元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生硬……总比乱杀强,你看街上的岗哨,虽严但没随便抓人,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话是这么说……”掌管地方志的老学究陈仲书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眉头紧锁,“可咱们是吴国的官,如今对一群外国人称臣,传出去脸上无光啊。”

角落里,原民政司主事赵德发搓了搓手。

“陈老先生,请务实点吧,脸面哪有命重要?连我们名义上的流亡政府也远在琉求,自身难保,王室更是已经到日本了,咱们留下来,至少……能给百姓办点实事吧。”

“赵主事这话在理啊。”

一位穿藏青长衫的中年官员附和道,他是原财政司的科员沈博文:“我家在城外,要是城里乱了,妻儿老小可就遭殃了,德国人要找人办事,咱们正好趁机稳住局面。”

李墨林点点头,眼神缓和了些:“说起来,刚才进来时看德国兵对咱们还算客气,没拿枪指着脑袋……他们是真要人帮忙,不是来赶尽杀绝的,没道理……”

周启元端起桌上的白瓷水杯,没喝,只是握在手里。

“我最担心的是后续,他们会不会乱摊派赋税?本来因为军事戒严这些事,城里的经济会撑不下去的。”

“应该不会……”沈博文沉吟道。

“德国人要稳定,真把所有人逼跑了,他们找谁收税?”

“我猜他们更想让咱们按老规矩来,只要听话,日子总不会太差。”

陈仲书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脸色稍缓:“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想当年,我吴国和一个江南小国奉国结为同盟,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到头换了多少主子。”

“陈老先生放心,”赵德发拍了拍胸脯,“咱们心里都有杆秤,再说了,那奥托将军要想立足,也得倚重咱们这些熟悉本地情况的老资历。”

“可不是嘛,”一位年轻些的官员凑了过来,他是原教育司的小科员林少棠,“我看,这是个机会,以前熬了好几年都没升迁,现在换新主子,说不定能有出头之日了。”

“这话不假,”周启元笑了笑,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咱们这些人论经验论人脉,在如今的福州里没人比得过。”

“论以后在政治上的作为,还得靠各位争取啊……”

李墨林也来了兴致,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我觉得……教育不能断,城里的学校得尽快恢复,孩子们不能耽误,等会见到将军,我得把这事提提。”

沈博文点头:“财政上得理清楚,账目都乱了,得核对清楚才能正常运转。”

看着眼前讨论的众人,陈仲书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想到啊,揣着颗忐忑的心来的,现在倒觉得有了奔头……只要咱拧成一股绳,为自己谋个出路,不成问题!”

林少棠兴奋地说:“稳下来……说不定……还能争些自主权,总不能让外国人一直指手画脚,咱们把事办好了,以后他也得敬咱三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放开了,刚才的不安和戒备消散了,对未来倒是有了更多规划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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