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 “真是长知识了，棒梗可真聪明！”
“是啊，怎么感觉棒梗什么都懂似的。”
“嗯，我也有同感。”
前排围观的群众也低声称赞着，并不敢大声喧哗。
但大家对贾梗的聪慧又有了新的认识——他随时随地都在学习自己不懂的东西。
“大茂，棒梗说的好像是对的，你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尽管站在外围，娄晓娥还是听清了贾梗的解释。
此刻大部分人正安静看电视，即便说话也尽量压低声音。
“嗯，棒梗说的没错，看来他确实和那位导演交流过。”
许大茂认真点头。
作为放映员，他了解这个基础知识。
虽然属于基础范畴，但在信息流通有限的年代，一般人还真接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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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真是聪明啊。”
娄晓娥不由感叹，不单指他对电影拍摄的了解，更因为他方方面面都那么出色。
“嗯。”
许大茂也不得不承认贾梗的聪慧令人震撼。
随后他察觉到妻子刚才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那，大茂你其实没必要再和棒梗闹矛盾了。”
见他情绪平复了些，娄晓娥轻声劝道。
方才夸赞贾梗，确实话中有话——她希望丈夫看清现实，和一个如此优秀的孩子较劲实在太丢人。
说到底他终究是自己的丈夫，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我…我也不想啊。
可棒梗那小子跟傻——”
许大茂顿时明白妻子的用意，下意识想反驳，却想起自己曾在妻子面前丢过脸，两人之间已生隔阂。
他们正面临感情危机。
于是他立刻改口：“我这不是跟何雨柱有矛盾嘛，从小就不对付的关系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你也会跟我爸这么说吗？”
娄晓娥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不、不是的！娥子，你误会了。”
许大茂连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天我一定好好道歉，等看完电视就去写检讨。”
“明天开会的时候，我会非常诚恳地认错。”
“娥子，我向你保证！”
“希望如此吧。”
娄晓娥面无表情，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她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电视。
此时剧情正演到女主角小梅被一户农家收养。
娄晓娥读过原着，知道这户人家也没安好心，打算等小梅长大些就把她卖钱换好处。
“这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嗯，看长相就知道是坏蛋。”
“没错，棒梗的小说里都写了。”
“我也看过，这户人家想卖了小梅换钱。”
围观群众中不少人读过小说，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一时间现场有些嘈杂。
“请大家安静一下，要讨论也等看完再说。”
贾梗发现大家的声音都快盖过电视了，几乎听不清台词，赶紧出声提醒。
众人倒也识趣，立刻安静下来。
然而，刚静下来没一秒钟，一个清脆又兴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哥，我也上电视啦，跑到电视机里去了！快看快看！”
小当激动地大喊。
此时屏幕上出现的正是她可爱的模样——她终于等到自己的镜头出现，开心得大笑起来，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剧情这时已进展到女主角小梅在农家渐渐长大，由小槐花长成了小当的年纪。
“是啊，小当，你也进电视机里去了。”
贾梗转过头，看见屏幕上的小姑娘正是自己的妹妹。
两个妹妹长得像，发型也一样。
他们的女儿阎解娣脸圆，不适合波波头。
“哦，这样啊。”
三大妈听完，不仅不失望，反而松了口气。
她心想：这下可省了一笔钱了。
之前还想请贾梗设计发型、让秦京茹剪，肯定得花钱。
现在好了，不用花这个钱了。
“妈，你说啥呢？”
阎解娣愣了愣，一脸困惑地望向母亲三大妈。
刚才还琢磨着弄个新发型，一听不用弄了，她立刻眉开眼笑。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呀？做头发不得花钱吗？现在棒梗说不做了，这钱不就省下来了？”
三大妈看着自家闺女这副不开窍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连这点账都算不明白。
真不知道她这性子随了谁。
“可不是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三大爷在一旁点头，满脸赞同。
“哈哈！”
“阎老抠果然名不虚传！”
“三大妈也挺会算计的嘛！”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他们对靠大爷身份坐在前排的三大爷一家本来就不太服气，这会儿逮着机会，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起来。
“我、我们……”
刘光天和刘光福又一次无语了，他们这个爹可真是够绝的。
闯了祸就后悔，挨了罚也后悔。
可后悔不了几分钟，又开始推卸责任、眼红别人。
压根不觉得是自己有错。
要不是你自个儿眼红别人，没凭没据地诬陷人家，你现在不也坐前排了吗？
我们俩也能跟着沾沾光。
哪会像现在这样，光没沾着，脸倒是丢尽了。
就这，自家老爹还一副死不认错的样。
“你俩什么表情？”
二大爷一眼瞥见两个儿子的神情，心头火起。
啪！
砰！
他抬手就往两兄弟脑门上各拍了一巴掌，接着又抬脚踹了过去。
“爹，又怎么了？”
“我哪儿做错了？怎么又打我？”
刘光天和刘光福摸着被打的脑袋，暗自庆幸老爹手脚还没什么力气，挨打也不像从前那么疼。
“哎哟，老刘，你手脚能动了啊！”
二大妈压根没管挨打的儿子，倒是立刻注意到二大爷刚才手脚都能动了一下。
“对对对！”
二大爷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他赶紧活动了几下胳膊和腿，果然比之前灵便了不少。
见两个儿子好像不太想扶自己了，他眼睛一瞪：“愣着干啥？我腿脚才好一点，你们还得扶着我！”
“哦。”
两兄弟没办法，只好继续一左一右搀着自家老爹。
他们心里憋着火，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目光投向电视机。
也许只有看电视，才能稍稍抚慰两人受伤的心了。
至于刚才挨打的事，二大爷和二大妈转眼就忘到了脑后。
反正打骂儿子对他们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
而两个儿子内心作何想，二大爷和二大妈并不在意。
横竖他们都靠着家里养活，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仰仗父母？难道还敢有半分违逆不成？
此刻！
围观的街坊们看到电视里播出的情节，顿时议论纷纷，言语间透着不满。
“嗯，妈妈知道了。”
秦淮茹嘴角弯了弯，伸手轻抚小当的脑袋。
“妈妈，你怎么啦？”
小当年已五岁，看得出母亲神色似乎不太对劲，眉眼间带着些许黯然。
不像刚才妹妹告诉她好消息时那样欢喜。
“没事，妈妈是替乖女儿能上电视高兴呢。”
秦淮茹强笑了笑，又轻轻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小脸。
她心里明白，女儿年纪尚小，哪里懂得剧中情节背后深藏的无奈与心酸。
在孩子眼里，拍电视不过是一场新鲜有趣的游戏罢了。
“哦！”
小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年纪小，她也隐约感觉到，方才电视里放的内容似乎让大人们都不开心了。
“姐姐，我们都上电视啦，在电视机里跑来跑去玩呢。”
小槐花转过头，笑嘻嘻地对小当说。
“嗯！我们上电视了。”
小当一听妹妹这话，立刻咧开嘴笑了，又高兴起来。
“咱们安静看电视，不说话了，好不好？”
贾梗对这两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妹妹向来温柔，自然不会苛责。
他只是轻声细语地哄着两个小可爱。
“嗯。”
“知道啦，哥哥。”
两个小家伙很听哥哥的话，立刻转回头专心盯着电视——屏幕上人影晃动，多有趣呀。
围观的众人心里也都和贾梗想得一样。
他的两个妹妹还这么小，哪里懂得剧情里那份沉甸甸的悲情。
大家都默契地不再作声，静静往下看。
可这剧情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愈发叫人揪心。
女主角小梅跟着老手艺人不辞劳苦，四处漂泊卖艺，却依然吃不饱穿不暖。
当然，小当的戏份到此为止了——女主角长大后就换成了真正的成年演员。
“棒梗，小当和小槐花的戏份这就没了吗？”
秦淮茹见女主角突然换成个大姑娘，一时有些不适应。
她记得儿子书里一直是从孩童视角写的。
她把小说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对这样的改编实在想不通。
“是啊，妈。
您不会以为小当和小槐花还能拍后面那些高难度的戏吧？”
贾梗听出母亲话里的困惑，明白她为何不解。
看到这里，他自然也懂得导演如此安排的用意。
**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真让自家妹妹继续演后面的戏份。
两个小姑娘虽然漂亮可爱，但终究缺乏表演天赋，后续剧情必须更换演员。
“可这个女演员也不像我闺女啊，没我闺女俏丽灵气。”
秦淮茹先前被两个女儿的形象先入为主，一时竟对专业演员挑剔起来。
“妈，人家是专业的文艺工作者，表演功底扎实。
而且月薪很高，听说有一百多块呢。”
贾梗看母亲这般反应不由失笑，便将电视台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没错，主演的文艺工作者待遇确实优厚。”
杨厂长闻言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