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一大清早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躺在床上睡觉的严铭眉目紧缩,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厌倦感。
房间里装了取暖设备,他从床上坐起来,并不觉得冷。
但是一想到要跑到门口开门,就有一种想要再次躺回床上的冲动。
咚咚咚咚咚咚!
门口传来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严铭无奈,捞起衣服往身上一披,去门口开门。
门外站了一群人。
将严铭的瞌睡虫都给惊醒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是严清,他身后跟了一群人,有些熟悉,有些甚至他都叫不出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上人就堵到了自家门口。
严清旁的人推推搡搡的示意他上前,严清挎着一张脸被推到了严铭面前。
他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懂说到什么。
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就有事。
严铭被打扰了睡眠,脸色不太好,冷着一张脸睨着他们。
严清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想也是知道是问他来借钱了。
他们这边做生意的都有一个规矩,早上不借钱,晚上不要账。
这大早上的就来跟他找晦气。
他昨天没有回家,住在了离学校不远的那处院子,想到就这样,也被人堵了过来。
严铭看在他是老家邻居的份上,想着拿钱把人打发了。
众人见状,便替他说:“喂,你不是说这小子欠你钱吗?这马上都要结婚了,你赶紧让他把钱还给你啊!”
严铭:?
谁还给谁钱?
严清被他们说的脸上害臊的紧,自己明明是来借钱的,现在倒是变成了要账的。
可身边跟着,未来媳妇的娘家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说这钱是借的,结婚事准崩。
也怪他娘嘴上没个把门的,刚说了有人借给他钱,一转脸就宣扬了出去,说有多少多少钱……
现在好了,他如同被拔了毛的鸭子架在火坑上,退无可退。
……
“桉桉,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你看我是不是已经有资格追求你了?”
季言礼昨天将人送到医院之后,实在是脱不开身,便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一亮便梳洗打扮过来找人。
祝卿桉说的话一直都记在他的心里。
祝卿桉看得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被吓了一跳,裹着被子往床里面缩。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睡觉睡得正舒服,一睁眼便见到这个男人,犹如一个痴汉一般,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我爸我妈呢?”祝卿桉的脑子现在还没有转过来,下意识的就朝门口看,寻找自己的爸妈。
季言礼隐秘的笑了笑,伸出手,露出了手,心里的钥匙:“我有家里的钥匙就进来了,姑姑他们应该是去店里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现在的这个时间,估摸着应该是刚去店里,想要回来,恐怕要等到中午,若是生意太好的话,怕是要晚上才能回来。
祝卿桉拉着被子,脸上浮现出挣扎。
还好她睡觉的时候穿了薄款的睡衣,不至于,太过尴尬。
“谁让你开的我的房门?你不知道在外面敲门么?”
季言礼一愣,见她似乎不高兴了。
便旧事重提:“可是小时候……”
祝卿桉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也说了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唐突?”
季言礼也是听进去了一半,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
默默的站起身,退到了门外。
就在她以为对方知错的时候,季言礼象征性的在门口敲了两下门,然后长腿一迈,再次走了进来,蹲在了她的床头。
睁着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祝卿桉:……
“出去!”
季言礼执着:“不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祝卿桉恨不得大骂他一遍,真是没礼貌。
对上男人那双通红的眼睛,他没有觉得可怜,也没有觉得感动,只觉得毛孔悚然。
季言礼现在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昨天那样的话,他竟然敢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了出来。
现在家里没有人,祝卿桉怕真的拒绝的太果断会引起他的癫狂心理。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想先起床了。”
季言礼寸步不让,直接抬手压住了她的被子:“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
“不然,就不要起床了。”他眼神执拗地看着他,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被堵在床上的祝卿桉有些气极,心中想着等会一定要把锁给换了。
这简直是太不安全了!
“有什么话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说吗?”祝卿桉冷眼相对,却不敢有大的动作。
季言礼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继而又转移到她的脸上:“你在害怕我吗?”
“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害怕我是很正常的事情,这证明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季言礼勾起红润饱满的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桉桉你的改变我很欢喜,你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对吧?”
他大有一副对方不答应,他就不离开的样子。
祝卿桉现在是有苦难言,一口气憋在胸膛。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现在先答应,等会就变卦。
“我说过的事情向来不会变卦,你既然已经做到了,我会信守承诺,你没必要登堂入室的过来威胁我。”
季言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中平静不少。
整个人又像是恢复理智一般,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季言礼。
他站起身来,笑容得体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祝卿桉恶狠狠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季言礼不是我想戏耍于你,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便走了出去,封闭的空间,总让人觉得不安全。
季言礼看着她洗漱,自觉的为她整理好一切。
“我会做的比以前更好,桉桉,你是了解我的对吧?”
“对啊,我了解你。”祝卿桉拿着梳子一点一点的梳通自己的头发。
眼帘低垂,细致又耐心。
“那等姑姑和姑父回来,我就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定一个日子,先把婚结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