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霞阴阳怪气的询问道:“那怎么啦?离婚三个月就不能谈恋爱了吗?谈恋爱九个月就不能怀孕七八个月吗?”
白南懒得搭理这种女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张小北来电,他快速接起:“白队,不好了,陈珍要带着她女儿跳楼!”
“胡闹!”白南气的拍了下桌子,吓得陈途和周艳霞一激灵。
“白队长,出了什么事?”
“你妹妹要拉着孩子跳楼,我要过去一趟!你们在这等我回来!”
“我妹妹我了解她,我过去劝劝她!”
“你还是陪着你妻子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我怕陈珍看见你们两个,会因为内疚更加受刺激!”
说完,他大步离开,还带上了最会安慰人的王卓。
两人赶到小区的天台,就见陈珍拉着女儿,跨过栏杆,随时准备跳下去。
她身边的包玲正在努力挣脱自己的母亲:“妈妈,我不要死,弟弟妹妹不是我害死的,是他们让我举起手机等着流星雨的,是他们说要去买饮料的!妈妈我不要跳楼,我害怕,我不要死!”
陈珍此时死死的拽着自己的女儿:“你平时,是不是嫉妒妈妈对妹妹和弟弟比你好?是不是你故意把弟弟妹妹弄丢的?妈妈不是说了吗?再过五年,他们就会去学校住宿舍,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包玲一遍一遍拍打着妈妈的手,一遍一遍哭喊着解释:“妈妈我没有,妈妈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妈妈你为什么不相信小玲!”孩子的哭声让人心碎,可陈珍却丝毫不为所动。
白南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是观星小区的物业经理,他说昨晚小区便利店的老板娘看见过陈宇和陈静。
白南将手机打开公放,调至最大音量,缓缓靠近陈珍,电话里面的物业经理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便利店的老板娘说,两个孩子买完饮料,在门口撞见了一个女人,和女人起了争执,然后那个女人就要拽着两个孩子离开,老板娘出去阻拦,可女人说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老板娘询问两个孩子认识女人吗?两个孩子说女人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电话挂断后,白南看着陈珍:“你看,不是小玲故意不带弟弟妹妹回家,她也才比陈静陈宇大一岁,你不应该迁怒于她,你下来,配合我们警方,早日抓到凶手,才能给两个孩子和你哥哥一个交代!”
说完,他伸出手,陈珍看着他:“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我是警察,我不会在办案时说谎!”
陈珍抱着孩子走下天台,嘴里不停的给女儿道歉:“小玲,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吓到你了!”
包玲一边哭,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药丸:“妈妈,不怪你,弟弟妹妹去世了小玲也很伤心,警察叔叔说的对,我们应该帮助他们抓到凶手!”
她将一粒药丸递到陈珍嘴边:“妈妈,该吃药了!”陈珍含着眼泪将药丸服下,乘坐白南的车子回到警局。
路上,李中阳询问包玲:“小玲,你喂妈妈吃的是什么药啊?”
小玲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治疗难过伤心的药,自从我爸爸和大舅舅去世后,妈妈就经常流泪经常想自杀,弟弟和妹妹来到我们家以后,我妈妈再也没有伤害过自己,也很少哭,就是会因为弟弟妹妹打我……”
“那你,会不会因此讨厌小静和小宇?”
“有时候会,比如他们做错事会赖在我身上,还有明明是我们一起做错了事,我妈妈却只打我一个人的时候。
不过妈妈也经常对我说,我至少还有妈妈照顾,可是舅舅和舅妈现在都没办法陪在弟弟妹妹身边,所以他们比我更可怜,需要更多更多的爱,也需要我多让着他们一点!”
“那你是不是很委屈?毕竟你也只比他们大一岁?”
“一开始有点,可是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大一岁也是大啊,就像小静和小宇明明是同一天生的,但是小静比小宇要早出生一小会,所以她是姐姐,平时也会让着小宇,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平衡多啦!”
“那你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怪妈妈吗?”
“我是有点害怕,但是刚刚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妈妈也在发抖,而且医生说过,我妈妈是生病了,她得了一种,只要一发病就忘记爱我,和爱她自己的病,这个时候,只有给她足够的爱与包容,她才会重新想起该怎么爱我、爱她自己!”
李中阳将自己和小玲的对话,放给了陈珍和陈途听,陈途听完,打了自己俩耳光:“妹,对不起,是哥糊涂,哥不知道你生病,哥要是知道你生病,就不会让你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
而站在他身边的周艳霞,眼睛一直在滴溜溜乱转:“陈珍,你说你也是,精神病这种事可不能瞒着,毕竟你犯病的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好的时候,也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儿!”
陈珍一边擦眼泪,一边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艳霞躲到陈途身后:“老陈,你想想,会不会是陈珍犯病后将小宇和小静给……”
陈途脸色一变,直直的盯着周艳霞,周艳霞对他说道:“毕竟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小玲这时跑了进来,护在自己妈妈身前:“不是我妈妈杀的人,我妈妈也不是神经病,她发病的时候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她疼弟弟妹妹还来不及,她才不会伤害他们呢!”
周艳霞一见小玲对自己喊,立即换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娘俩合起伙来,害了我们小宇和小静,一个假装带着俩孩子去看流星雨,一个装疯卖傻杀了孩子!”
小玲生气的大喊:“你个坏女人,不许你诬陷我妈妈,小静小宇才不是你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我舅舅也不可能不管他们!如果不是你这个坏女人,我舅舅舅妈也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