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说道:“可是汪艳去年就和丈夫去了国外,没有作案的时间啊!”
“对,所以她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下一个,张佳佳,陈志超的前女友,曾经怀过陈志超的孩子,但被醉酒后的陈志超打到小产,造成下半生不孕不育,他的哥哥张佳民,最是疼爱自己这个妹妹,曾经找过陈志超,痛揍了他一顿,还是陈家老两口,筹集并赔偿了张佳佳十万块钱,这事儿才过去!”
“张佳佳后来就跟着她哥哥,还有嫂子嫂子搬到了大理,最近半年都没有回到过本市,也不具备杀人时间!”
“下一个,……”
十几个嫌疑人被排除后,张小北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原本他还有些尴尬,可没想到白杨和林可的肚子,也接二连三的叫了起来,替他分担了这份窘迫!
白南看了看手表:“咱们大家先吃点东西吧!反正还剩下十个嫌疑人,吃完饭咱们再接着分析!”
张小北揉着自己的胃部:“感觉有点胃疼,你们谁有胃药啊?”
李中阳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拿起一包药剂:“我这有,直接给你冲上吧,这个是饭前喝的!”
“谢了兄弟,还得是你!”
白杨笑道:“怎么不借机跟格格撒个娇了?”
“从早上给她订完外卖,到现在都没搭理我,我哪还敢跟她说话啊!”
“这你就不对了,至少也要问问她有没有好点吧?”
张小北打开手机,小心翼翼询问:“格格小公主,你好点了吗?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定!”一直到他吃完晚饭,夏格格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大家继续开会,剩下的嫌疑人里,白南单拎出来了两个,和陈志超发生过关系的男性:“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一家健身房和一家火锅店的老板!陈志超和两人,存在三角恋的关系,但是均被俩人察觉并揭穿!”
李中阳叹气:“现在陈志超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那你还是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吧!陈志超,曾经想把自己的两个姐姐,介绍给这两个男人,从中骗取彩礼,然后再继续和这两个男人在一起!”
“不对啊,我记得陈志超的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了!”
“嗯,他的这两个姐姐,分别是两年前和一年前结的婚!而陈志超,和这两家店的老板,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会因为情感纠葛而报复陈志超!”
“和两人曾合起伙,把陈志超绑到车上,扔到大山里,让他自己徒步走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家!”
“那这么说来,这两人确实比较有嫌疑!”
“可就在刚刚,我查到了新消息,这两人去国外结婚了!”
张小北咂咂嘴:“白队,咱下次能不大喘气吗?你直接告诉我们,剩下的嫌疑人里,还有谁,无法摆脱嫌疑!”
白南将笔帽扔到了张小北身上:“就你机灵,剩下的人里,还有最后四个人,有作案动机!”
“谁啊?”
“那就是陈志超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姐姐还有大哥!”
“我去,你的意思是,绕了一圈,最有可能杀了陈志超的是他家里人?”
“嗯,辖区民警从陈志超父母的邻居口中得知,陈志超生前,隔三差五就会去找他爸妈要钱,两个老人不给,他就会轮流殴打两个老人,而陈志超的母亲,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在他母亲去世后,他会隔三差五的带着他父亲,去哥哥姐姐家要钱,这小子嘴上说着以后由他照顾父亲,实际上,他却一直在虐待自己的亲生父亲。
陈志超的哥哥陈志远,看不下去,将父亲接到身边,陈志超不敢招惹大哥大嫂,就时不时去两个姐姐家要钱,陈志超的两个姐夫,属于那种特别本分的老实人,陈志超每次去,他们都会乖乖的给他几百块,可几百块哪够打发这个吸血鬼啊,后来,他开始威胁她的两个姐姐和姐夫,如果俩家每个月不能给他五千块钱,他就会去两个姐夫的工作单位闹!”
“他没事吧?他就没有为他两个姐姐考虑过吗?”
“亲爸亲妈他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两个姐姐吗?”
案情分析会还没结束,一名警员就跑了过来,他敲敲门,然后急切的说道:“白队,陈志超的父亲陈刚来自首了,他说是他,亲手杀了陈志超!并进行了焚尸!”
白南看了眼会议室里的其余几人,对着张小北招招手:“你跟我过去看看情况!”
两人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陈刚,一点也不像年近七十的老人,他流着泪,仔细讲述了自己杀死儿子的过程。
老人说,他那天有点想念自己的两个女儿,就独自一人分别来到了两个女儿家,两个女儿也告诉了父亲,陈志超对她们两家的威胁。
陈刚愧对自己的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向他问出了一个共同问题:“爸,陈志超是您和妈的孩子,我们就不是吗?您就任由他这么欺负我们吗?”
回家的路上陈刚反反复复问自己,老伴儿已经走了,自己还要纵容这个小儿子到什么时候?
晚上,他买了几瓶酒,和柴油,还有麻绳,把陈志超叫回了过去的老房子,然后又炒了几盘菜。
陈志超一瓶半白酒下肚,依然觉得不过瘾,酒意上头的他,笑着让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倒酒,并逼迫老父亲叫自己“四爷!”
陈刚一边倒酒,一边管自己的儿子叫着四爷,最后,他在陈志超醉倒后,将绳子套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上,将其活活勒死。然后又用三轮车将他的尸体带到野外进行焚尸。
凌晨三点,他不放心,再次返回野外,将烧焦的尸体带回了家中。接着,他又怕大儿子和两个女儿,来看望自己时发现尸体,于是再次将陈志超的尸体,扔到了西轮郊区的绿化带里。
陈刚老泪纵横的挽起自己的衣袖,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都在诉说着亲生儿子陈志超,过去对自己的种种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