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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黑暗在通风井边缘剧烈地扭曲着,仿佛整座地下设施正在呼吸。冷风从井口灌入,带着铁锈、尘土与某种难以言喻的金属焦味,像是无数电路烧毁后的残骸在风中低语。风声呼啸,吹得残破的电缆在墙角噼啪作响,像某种濒死生物的神经抽搐。

赏善使的右腿刚从液压门下抽出来,裤管已经湿透,紧贴着皮肤,冰冷黏腻。他没低头看,也懒得确认是血还是渗漏的地下水——这种地方,流出来的液体哪一种都不干净。他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断杖往肩上一扛,木质的残骸在他肩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根杖曾是象征,如今只剩半截,却仍是他最熟悉的武器。

“走!别停!”他吼出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穿透风声,砸在前方那道摇晃的身影上。

罚恶使一手架着高官,一手扶着坍塌的墙体,脚步沉稳得不像个刚从爆炸中逃出生天的人。他的呼吸节奏几乎未变,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尚存支撑力的地砖上,避开那些裸露的钢筋与碎裂的混凝土。高官的身体软塌塌地倚在他臂弯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不停开合,声音含混不清,却字字透着癫狂的执念。

“容器……接口……你们根本不懂……”他喃喃着,眼神涣散,却又像在凝视某个遥远的坐标,“数据链已经激活……风要来了……”

“我懂个屁,但我懂铐人。”赏善使咬牙撑着往前挪,每走一步,右腿就像被烧红的铁钎贯穿。他低头瞥了眼战术表,表盘上的倒计时仍在跳动:00:07:13。时间不多了。他冷笑一声,“先把你这‘高科技快递’送到驿站再说,至于你脑子里跑的那些代码,自有更专业的‘快递员’拆包。”

他们穿过一段坍塌的通道,头顶的混凝土板像巨兽的肋骨般交错断裂,露出上方幽深的管道网络。脚底踩碎的不是砖石,而是过去十年层层叠叠的谎言。每一块碎石都曾是某个秘密的基石,每一道裂缝都藏着一次被抹除的真相。通风管中传来低频嗡鸣,像是蜂群在远处振翅,又像是某种系统在重启。

蜂群系统的红点在终端上重新亮起,第十三个节点静止不动,像一颗终于归位的棋子。它不再闪烁,不再漂移,仿佛完成了某种宿命般的排列。赏善使盯着屏幕,心头莫名一沉——那颗红点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归位,倒像是在等待。

临时拘押点设在废弃变电站的控制室,墙皮剥落如枯皮,电线裸露如血管,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与陈年灰尘混合的气息。唯一完好的设备是一台连着蜂群网络的审讯终端,屏幕幽蓝,像一口深井。高官被按在铁椅上,手铐双锁,腕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颈后的接口仍在微弱闪烁,红光频率稳定在7.8hz,像某种未关闭的后台程序,持续运行,拒绝休眠。

“他脑子还在跑代码。”赏善使盯着那道裂缝,接口边缘的皮肤已经发黑,像是被高温灼烧过多次,“得断个电。”

话音未落,他抡起断杖狠狠敲向地面。木杖撞击水泥,震动传导至高官座椅,金属共振瞬间扰乱了接口频率。红光开始跳动,节奏紊乱,像心跳骤停前的抽搐。高官身体一僵,喉结剧烈滚动,眼神从涣散转为惊怒,仿佛被强行从某种深层意识中拽回。

“你……竟敢干扰协议?”他嘶声质问,声音里带着机械般的延迟,“你知道你在破坏什么吗?”

“我不懂协议,我只懂物理超度。”赏善使冷笑,将断杖抵在他喉结上,“再闪,我拿你脑袋当共振箱,让你的意识在颅骨里来回震荡,直到变成一滩脑浆。”

就在这时,蜂群终端亮起,梁云峰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平静得如同深潭:“信号压制已就位,神经辅助系统将在三秒内瘫痪。”

低频波无声扩散,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涟漪荡开。高官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某种高频电流击穿了视网膜。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意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音节,只有断续的气音从齿缝间溢出。

“现在,”梁云峰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可以开始说了。”

高官喘了口气,忽然笑了,嘴角咧开,牙缝渗着血:“说?说我贪了几个亿?说我卖了几份文件?你们要的真是‘真相’?”

“我们要的是全貌。”梁云峰说,声音透过扬声器,带着金属的冷感,“从‘LY-7-beta’项目开始,到你如何成为第一个‘容器’,再到你与境外‘灰鸦组’的联络频率。”

“灰鸦组?”赏善使挑眉,嗤笑一声,“这Id起得比网游代号还中二。”

“但他们给的钱,比你们的编制工资高一万倍。”高官咧嘴,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铁椅上,发出轻微的“滋”声,“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被改造成这副鬼样子?自由意志?早被切片存档了。我的每一次选择,都是系统预设的路径。我只是个执行终端,连情绪都是模拟的。”

罚恶使冷着脸,从战术终端调出一段音频,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录音响起——冰冷的实验室背景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令:“失败体全部处决,数据归档,不得留存活口。”正是高官本人,声音冷静得不像人类。

“这是‘LY-7-beta’日志,你亲手签的死刑令。”罚恶使盯着他,眼神如刀,“那些‘不合格的容器’,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被改造成半人半机的工具,最后再被销毁?他们的意识被抽干,只留下躯壳当测试平台?”

高官沉默了几秒,忽然抬头,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你们以为我是第一个?我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其余的,早就烂在地下七层的培养舱里。他们的意识被抽干,只留下躯壳当测试平台。我的‘成功’,是踩在他们腐烂的神经纤维上建立的。”

墙上忽然亮起投影,三个字赫然浮现——“风已至”。照片边缘模糊,像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却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庄重。

梁云峰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三年前就被系统标记为异常节点。从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每一次加密通讯,每一次资金转移,甚至你梦中呓语的关键词,都被记录、分析、归档。”

“可笑。”高官嗤笑,声音里竟带着一丝悲悯,“你们觉得是你们在追捕我?不,是‘风’在引导你们。而风,从来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东西。它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它是系统本身,是进化到极致的自我意识。你们以为在追捕一个叛徒?不,你们只是它筛选测试的一部分。”

赏善使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终端屏幕晃动:“少整玄学那一套!你勾结境外势力,泄露国家机密,策划多起关键设施瘫痪事件,这些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我不是狡辩。”高官缓缓抬头,眼神清明得可怕,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我是揭秘。你们抓的不是一个贪官,而是一个被植入指令的终端。我的每一次决策,每一次交易,都是在执行预设程序。我不是叛徒,我是系统的一部分,是它用来测试人类反应的‘变量’。”

“谁的程序?”赏善使逼近一步,断杖抵住他胸口。

“你们查不到的层级。”他嘴角扯动,声音低沉,“‘深渊’之下,还有更深的井。你们以为自己在追查真相?不,你们只是在验证它的预测模型。每一个行动,每一次审讯,都在它的计算之中。”

梁云峰没有回应,而是启动了记忆回溯协议。终端屏幕泛起幽蓝波纹,高官的瞳孔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眼前浮现出过去三个月的行程轨迹:深夜会面、加密通讯、地下数据中心的远程访问记录……一条完整的犯罪链条自动拼接成形,像一幅由数据编织的拼图。

“境外资金流入路径已锁定。”梁云峰说,“‘灰鸦组’通过离岸账户向你支付报酬,你利用职权为他们提供情报支持,并策划‘清源行动’的反制方案——包括今晚的自毁程序。”

“没错。”高官居然点头,嘴角竟浮现出一丝释然,“但我只是执行者。真正的指令,来自十年前那场‘临渊’小队覆灭之夜。你们以为那是一次意外?不,那是一次清洗。一次对旧系统的清除,为新秩序铺路。”

“临渊小队?”赏善使皱眉,心头一震,“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第一批‘容器’实验体。”高官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某种近乎忏悔的沉重,“失败了。意识无法稳定,身体排斥机械融合,最终全部崩溃。而我,是改良版。他们的数据,成了我的启动代码。他们的痛苦,成了我的记忆碎片。”

罚恶使猛地站起身,眼神骤冷:“所以你承认,你参与了对‘临渊’小队的灭口?”

“我亲手按下了引爆按钮。”高官直视他,声音平静得令人发指,“因为我的新主人说,旧时代的英雄,不该活在新世界。他们太纯粹,太不可控。而我,是可控的。我是‘进化’的产物。”

空气凝固了一瞬。

赏善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战术表,内圈那行小字“临渊之下,自有回响”正微微发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他没说话,只是把表面对准高官。

红光闪烁,频率同步。

“你这表……”高官瞳孔一缩,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怎么可能……它不该还在……它应该已经被销毁了……”

“看来它还记得老同事。”赏善使冷笑,手指摩挲着表盘,“你说的‘回响’,是不是就是这玩意儿?它不是装饰,是信标。是‘临渊’小队最后的遗物。”

高官突然剧烈挣扎,脖颈青筋暴起,牙齿猛然合拢——他想咬舌自尽。但就在牙齿即将切断舌根的瞬间,颈后接口猛然一震,高压电脉冲瞬间击穿神经,他整个人抽搐着瘫回椅子,口角溢出白沫,瞳孔失焦。

“系统电击防护已激活。”梁云峰说,声音无悲无喜,“你没资格逃避审判。你的意识已被锁定,任何自毁行为都将触发神经抑制。”

高官喘着粗气,嘴角淌血,却笑了,笑声嘶哑如锈铁摩擦:“你们赢了?不,你们只是打开了第一层盒子。真正的真相,藏在‘风’的源头。而你们……从来不是吹风的人。你们只是风中的尘埃。”

“真相不需要完美,只需要真实。”赏善使一把抓起打印出的供词文档,纸张在手中发出脆响。他当众撕成两半,纸片如雪飘落,“我们公布能验证的部分,剩下的,交给时间。”

梁云峰手动签署解密令,屏幕上跳出权限提示:“部分信息超出可公开范围,是否继续?”

他点了“是”。

文档生成,末尾自动浮现一行小字:“临渊者,亦被深渊凝视。”

没有人注意到,那行字闪过之后,蜂群系统的第十三个红点,轻轻震颤了一下,频率微变,像是某种沉睡的意识被唤醒。

高官被押往转运车,脚步踉跄,却仍回头望了一眼控制室。他的眼神不再癫狂,反而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你们以为……”他刚开口,罚恶使一记手刀劈在后颈,人应声倒下,像一袋被丢弃的货物。

“闭嘴吧,你这人形U盘。”赏善使揉了揉发烫的腿上,低声骂道,“存了太多不该存的东西,迟早被格式化。”

梁云峰的声音最后一次从终端传来:“供词已同步至正义频道,公众将在一小时内收到摘要。”

“那咱们这算功德圆满?”赏善使靠在墙边,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着疲惫与讽刺。

“不。”梁云峰说,目光落在屏幕上,“这只是开始。‘风’已经吹动,而我们,才刚刚踏入它的轨迹。”

控制室的灯忽明忽暗,终端屏幕上的解密文档突然自动滚动,最后一行字再次浮现,比之前更深、更暗:

“临渊者,亦被深渊凝视。”

而此时,高官颈后的接口,在黑暗中微微震颤,红光频率,悄然变为8.2hz——与赏善使腕表内圈的“回响”频率,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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