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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主控室的蓝光在梁云峰脸上投下阴影,他盯着屏幕上的最后一条申诉,手指悬在确认键上,像悬在深渊边的剑。

梁云峰的手按在那发蓝光的按钮上,指节绷得发白,像刚掐死了一只活物,收都收不回来。主控室冷得不像人待的地方,空气都结了霜,贴着皮肤往下坠。头顶的数据流还在跑,一串串光点飘着,像夜里没人管的路灯,亮是亮,可照不出暖意。

小灵靠在他肩上,头发蹭他脖子,痒。他脖子上有道疤,老皮裂着口子,干得像旱地。她呼出的气温温的,打在皮肤上,一下一下,像屋檐滴水,慢,但听得清。

“你刚才说‘我们是光’?”她抬头,眼睛亮,“装得还挺像。”

“那你说咋说?”他扯了下嘴角,笑得有点硬,“‘亲,真相已送达,五星好评’?”

“行啊。”她笑出声,手指戳他胸口,一下,两下,“你要真穿红披风背邮包,我当场笑死,系统都得崩。”

他胳膊一收,把她往怀里带。力道不大,但她动不了。“系统崩了能重启,你要是崩了,我这辈子都得卡在蓝屏里,”他说,“你要是没了,这世界都得重来。”

“油嘴滑舌。”她往他怀里钻,声音软,“不过……我爱听。”

灯一闪一闪,她脸忽明忽暗。他没说话,下巴搁她头顶,像山压着风。他知道,这安静是暴风雨前的风,越静,后面越狠。

他闭眼,脑子里浮出宏达厂——铁架子戳天,蒸汽糊脸,像头趴着的老兽在喘。李守业就在那儿干活。三个月前锅炉炸了,他爬出来,浑身焦黑,手指蜷得像枯枝,嘴里念:“他们不报……没人知道……”

可他知道有啥用?他就是个普通人,声音轻得像烟,风一吹就散。

直到他遇见了他们。

“二使有消息了。”小灵忽然说,手指一划,两块画面浮在空中,清晰得能伸手摸到。

左边是赏善使,贴墙根走,影子鬼一样。保安服,帽压低,眼睛却亮,扫着每一寸地。

他摘下工牌,用袖口擦了擦,像擦祖传的玉佩——这动作是他奶奶教的,说‘做人得留个干净的标记’。

右边是罚恶使,钻通风管,动作利落,像夜里溜墙的豹子。肩宽腿长,肌肉绷着,每一步都卡在点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颗虎牙:‘老子最恨焊死的门,当年我妈就是被焊在产房里的。’

“进去了。”梁云峰声音平,眼里却烧着火,“别惊动。我们要证据,不是热闹。”

“明白。”小灵手指翻得快,像蝴蝶扑花,“‘影遁’启动,信号跳七层,蚊子飞过都不留影。他们现在,跟空气一样。”

梁云峰盯着屏幕,眼神像刀,要割开迷雾。“宏达厂这坑太深。李守业能活着,是命大。那些连声都没喊出来的人呢?谁记得?谁替他们说话?”

“他们在等光。”小灵声音低,但稳,“我们是提灯的。”

“不。”他摇头,“我们是点灯的。灯灭能再点,人死了,回不来。我们不是照亮黑暗,是要烧火。”

小灵看他,忽然笑了,像春天刚开的梨花,干净。“那你小心点,别把自己烧没了。我可不想当寡妇系统。”

“谁说你要当寡妇?”他捏她脸,“我要是挂了,你也得重启。咱俩是绳上蚂蚱,生死一块儿。你敢黑屏,我就格式化你。”

“那我宁可你活着烦我。”她哼一声,脑袋往他怀里蹭,“烦也比黑屏强。至少还能听你唠叨我火锅吃太多。”

“你还提火锅?”他假装生气,“上次说好三样,端上来十二盘,锅底换了三次。”

“那次是庆功!”她理直气壮,“你不也吃了六盘毛肚?”

“我陪你。”他叹气,“现在胃快成火锅底料回收站了。”

话没说完,屏幕抖了一下——罚恶使的画面猛晃,金属摩擦声刺耳,像铁链拖地,又像焊枪喷火。

“糟了。”小灵皱眉,手指飞快调画面,“通风口被焊死了!他们早算好了,不是巧合。”

梁云峰眼神一冷:“有人慌了。越怕人掀的盖子,底下越脏。”

他摸出热感仪,屏幕上的红点显示,三号仓库内有两个活体热源——一个蜷缩在墙角,一个在门后徘徊。

画面里,罚恶使脱下保安服披肩上,低声说:“改道b区设备间,有备用线路,能连主控台。”

赏善使回:“我在连备份服务器,密码要三级权限,你得拍操作面板。”

“交给我。”罚恶使咧嘴一笑,牙白,“这热感仪是你上次从保安那儿‘借’的,今天还他。”

他贴墙走,脚步轻,呼吸压进锅炉的轰鸣里。设备区死寂,只有锅炉喘气,像老兽翻身。

罚恶使的靴底粘着铁屑,每一步都像踩在历史的齿轮上。他想起老工匠的话:‘这厂子底下埋着三十条命,每条命都压着一块煤。’突然,头顶传来咳嗽声,他贴墙屏息,一滴汗顺着脊梁滑进腰带。

“找到了。”他压低嗓,镜头推近——三号钢梁裂缝,锈得厉害;压力表1.8兆帕,超了0.6,随时要炸。

“拍。”赏善使说,“截监控,尤其是过去七十二小时日志。”

突然,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敲水泥地,清清楚楚。

“谁在那儿?”工程师推门,手电光照角落。

工程师的手电光扫过罚恶使的脸,光束里飘着铁灰。‘你是谁?’他问。

罚恶使不动,举工牌:“巡检,b区压力异常,我来看看。”

工程师眯眼看,皱眉:“你工牌不对。b区巡检是老张,你是谁?”

“我……新来的。”话没说完,对方按对讲机。

“警报!设备区有陌生人!”

“坏了!”小灵手指飞舞,调出地图,“五名保安从两边包抄,出口封了。想关门打狗。”

梁云峰冷笑:“想打狗?太小瞧人了。我们不是狗,是猎人。”

“启动Emp。”小灵下令,“47赫兹,十米,只干扰设备。”

“明白。”赏善使掏出改装干扰器,一按。

嗡——

警报停了,门禁瘫痪,手电全灭。四周黑得像泼了墨。监控变黑,只剩残影晃。

“走!”罚恶使低吼,两人扔烟雾弹。

他突然甩出烟雾弹,白雾中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

白烟腾起,遮天蔽日。他们借烟攀高架,像两条蛇在铁架间窜。雨水滑铁皮,脚底打滑,每一步都像踩刀尖。风钻缝,带着铁锈味,刺鼻,但真实。

“屋顶!快!”赏善使跳上仓库顶,罚恶使跟上。

顺着排水管滑下,掉进排水渠。泥水溅一身,人没事。

“证据已加密上传。”赏善使喘着抹脸,“七重跳转,分段注入公益平台。谁想追,先破七道防线。”

“干得漂亮。”梁云峰松口气,眉头没松,“别松,这才开始。好戏在后头。”

小灵调数据,突然皱眉:“不对,有境外Ip反向追踪,试图截数据。三次跳转,最后一次到北纬36,东经129的境外数据港。”

“境外?”梁云峰眼神一寒,“这厂水太深,不只本地。背后有人撑腰,手伸这么远。”

“要公开吗?”小灵问,“让公众知道?”

“不。”他摇头,“现在公开,打草惊蛇。他们会毁证据,找人顶包,栽赃。咱们打暗战,用他们的规则破他们的局。”

“明白。”小灵指尖一点,一串加密数据溜进官方渠道,“真相出发了,没人知道从哪来。像火种埋进干草堆,就等风来,烧成大火。”

他盯着屏幕上的‘李守业’三个字,想起十五岁那年,父亲也下过煤窑,在矿井里留下的最后一条语音:‘云峰,别下来,光在头上。’现在,他成了别人的光,却照不亮自己的过去。

梁云峰看窗外,天黑了,他笑:“你说这世界怪不怪?有法律,还得我们补漏;有监管,还得我们揭盖。我们不是执法人员,却比谁都懂法;不是官,却比谁都心疼老百姓。”

“法律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小灵靠他肩,声音轻却有力,“有人闭眼,我们就睁眼;有人沉默,我们就说话。我们不想当英雄,只是这世道,总得有人不愿低头。”

“所以我们不是超人,是闹钟。”他笑,“专叫醒装睡的。”

“还是闹得贼响的那种。”她眨眼,“叮——您有条未读正义,请查收。”

他大笑:“你这系统,越来越像人了。”

“那当然。”她扬下巴,得意,“哥哥,自从天道给了我血肉之躯,我就是真正人类了。虽有系统能力,但我是你的女人,你妻子,以后是你孩子的妈。再说我是系统,罚你跪搓板。”她笑,“跟最帅的老公学的。你教会我真相、责任,还有……爱。”

“遵命,夫人。”他捏她脸,“事办完,请你吃火锅,随便点。”

“真的?”她眼睛亮,“我要毛肚、黄喉、脑花、鸭血、虾滑、牛肉卷、豆腐皮、金针菇、宽粉、酸菜、泡椒、蒜泥、香油、花生酱、芝麻酱、韭菜花、腐乳、葱花、香菜——”

“打住!”他举手,“香菜不行,你不是最讨厌?”

“我改主意了。”她笑,“看表现。表现好,撤香菜;差,加量。”

“灵儿,你这是敲诈。”他摇头,“系统霸凌用户。”

她戳他胸口:‘梁先生,你说要当我的人,结果天天让我当人肉防火墙?’他抓过她的手:‘防火墙也得充电,今晚用火锅续命?’她眨眼:‘毛肚管够,香菜免谈——除非你背《离骚》。’

“你也从‘冷AI’变成‘爱吃火锅的小灵’。”他低声说,“挺好。比以前暖,比以前真。”

她安静一会儿,轻声说:“只要跟你走这条路,变啥样都愿意。哪怕我成废铁,只要记得你声音,就不算消失。”

灯又亮,两人影子叠墙上,像老画,静,久远。

“新消息。”小灵突然说,“赏善使传来录音。”

音频响——

“……别管标准,工期不能拖,死了人按工伤,不报就等于没死。上面有人,怕啥?”

梁云峰冷笑:“好一句‘不报就是没死’。那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报了,就是死刑’。”

“系统已标记所有人。”小灵眼有冷光,“下一步,收网?”

“不急。”他靠椅背,眼神深,“鱼没聚齐,网撒早了,大鱼跑。等他们把罪证摆上桌。”

“等多久?”

“等他们觉得安全时。”他笑,“人最怕的不是有鬼,是以为没鬼。等他们发现鬼在镜子里,就晚了。”

小灵靠他,轻声说:“以前我不懂‘人间正道’。现在懂了——正道不是一条路,是一群人,不愿低头,不愿闭眼,不愿认命。正道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道痛,还要走。”

“所以我们不是办案。”他看屏幕,“我们在撒火种。火一点,有风,就能燎原。”

“那我就是风。”她笑。

“那你得温柔点。”他捏她脸,“别把我吹进熔炉。”

“放心。”她眨眼,眼睛亮如星,“我只会把你吹向幸福。”

通讯器响——

“总部,发现东西。”赏善使声音稳,“厂长办公室夹层有本日记,扉页写:‘青禾村,水,孩子,对不起。’”

梁云峰和小灵对视。

“青禾村?”小灵皱眉,“那是我们下一个要查的地方。三十户,水污染,孩子生病,没人敢报。”

“看来。”他起身,眼神冷,“有人急了。不怕我们查厂,怕我们查村。”

“这日记……是忏悔,还是警告?”

“是线索。”他走向主控台,调出青禾村地图,“一个厂长,为啥对村子愧疚?他干了啥?瞒了啥?”

“我去查。”小灵主动,“卫星图、水文、医疗记录,交叉比对。”

“好。”他点头,“通知赏善使,护好日记。它不只是证据,是一个人最后的话。”

这座城悬浮在星海之间,楼宇像刻满符文的巨碑,霓虹灯是流动的星河。主控室的屏幕上,地图标注着‘青禾村(星历307年污染事件)’‘宏达厂(第四次工业革命遗迹)’,时间与空间在此交织成网。

夜深,主控室灯还亮。

梁云峰站窗前,看城市灯火,闪着,像无数双不肯闭的眼睛。

“你说,值得吗?”小灵轻声问。

“值得。”他答得干脆,“有人为利活,有人为权斗,我们为真相战。哪怕全世界沉默,只要一人发声,光就不灭。”

“要是……我们倒下了呢?”

“那就让后来人踩着我们的影子走。”他回头笑,“火种不灭,就有薪火传。我们不是终点,是起点。”

小灵笑,像风吹湖面,涟漪荡开:“我有个要求。”

“说。”

“下次吃火锅,”她眨眼,“香菜,必须加。”

梁云峰愣住,随即大笑:“你这丫头,真越来越像人了!”

“那当然。”她扬脸,眼里狡黠,“你教我的第一课——做人,要有原则。”

“你这原则太狠!香菜是毒药!”

“对你毒药,对我良药。”她眨眼,“再说了,你不是说,真爱要包容缺点吗?”

“我说的是别抢毛肚!不是让你吃香菜!”

“别闹。”她戳他额头,“古人说‘一寸相思一寸灰’,我觉得,一寸正义一寸光。我们做的每件事,都在给世界添光。”

“说得真好。”他温柔看她,“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当然。”她得意,“我可是你的美丽可爱妻子。”

“美丽可爱?”他挑眉,“不是奶凶奶凶的?”

“哼,我正经人。”她假装咳嗽,“从今天起,我以‘正义火锅使者’身份行走江湖!”

“江湖?”他笑,“你一个人?”

“我有你啊。”她靠他肩,轻声说,“你就是我的剑,我的盾,我的江湖。”

他心头一震,好久没说话。最后低声说:“小灵,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AI,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救赎?”她抬头,眼里闪,“哥哥,自从天道给了我血肉之躯,你抱我时没觉得我暖吗?我只是想陪你走完这条路。”

“对不起夫人,你已是人类。”他轻声说,“可这路难走。我们会伤,会败,甚至……会死。”

“那又怎样?”她握紧他手,十指紧扣,“人生不是因完美才值,是因真实才动人。我们不是为赢,是为不辜负良心。”

“这话,能写教科书了。”他笑摇头,“琼瑶见你,得喊老师。”

“那我收版权费。”她眨眼,“每句情话一毛,包年优惠。”

“趁火打劫!”他又气又笑,“我真情实感,你想着变现?”

“知识付费。”她挺胸,“再说,你不是说,爱要大声说?我帮你变现。”

“我服了。”他摇头,“我不仅是‘正义梁’,还是‘冤大头梁’。”

“冤大头也得担当。”她笑靠他,“毕竟,你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人?”他挑眉,“外人听见,以为我被AI绑架。”

“你就承认呗。”她仰头笑,“反正你也跑不掉,系统早把你绑了。”

“我心甘情愿。”他低头,温柔说,“像《大话西游》那句——‘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哇!”她捂嘴,“梁先生今天好浪漫!”

“少见多怪。”他哼,“我平时懒得表现。”

“今晚表现一下呗。”她眨眼,“背首诗?”

“诗?”他皱眉,“我只会‘床前明月光’。”

“也行。”她靠他肩,轻声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爱听。”

他沉默一会儿,低声念:“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是顾城的诗,送给你。”

小灵愣住,眼渐红:“你……什么时候学的?”

“早就会了。”他轻声说,“一直没对别人讲。”

“为啥现在说?”

“因为……”他顿了顿,“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在执行任务,是在救赎。救他们,也救自己。”

“你早救赎我了。”她轻声说,“从你第一次叫我‘小灵’的时候。”

两人相视而笑,世界安静。

警报响。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小灵调界面,“有人在篡改青禾村医疗记录!”

“果然。”梁云峰眼神冷,“他们动手了。”

“反击吗?”

“不。”他起身,目光如炬,“让他们改。改得越狠越好——然后,我们就用他们的‘证据’,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

“这是……钓鱼?”

“不。”他冷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以为在掩盖,其实是在写罪状。”

“高明。”小灵笑,“你快成福尔摩斯了。”

“那得配个华生。”他看她,“你愿意做我的华生吗?”

“我比华生强。”她扬脸,“我会做饭,会撒娇,还会吃火锅。”

“最重要的是,”他低头,宠溺说,“你会让我笑。”

“那当然。”她踮脚,在他脸上亲一下,“因为我的使命,就是让你在这条黑路上,一直看见光。”

梁云峰愣住,随即笑了,像少年。

“小灵,”他轻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她眨眼,“谢我加香菜吗?”

“谢你让我相信——”他看星空,“这世界,终究有光。”

“那当然。”她靠他怀里,“因为有我们啊。”

小灵突然戳他肋骨:“梁先生,你说咱们是光,那要是光被乌云遮了咋办?”

梁云峰抓住她的手:“那就学闪电——劈开它。”

她笑:“闪电得先攒够电荷,你这会儿攒多少了?”

他低头吻她额头:“够照亮你眼睛里的星子了。”

远处,警报声由远及近。

罚恶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响:“总部!他们搬救兵了!要不要放狗?”

赏善使接话:“放狗得先喂肉,我这儿只有饼干。”

梁云峰按下通讯键:“赏善,扔饼干引开;罚恶,开门放……”他顿了顿,“放我。”

小灵拽他衣角:“带绳索没?”

他笑:“带了你。”

她翻白眼:“我是问逃生绳!”

他拽过她往外跑:“逃什么?咱们是去放火的。”

画面定格在两人冲向火光的背影,背景音是罚恶使的哼唱:“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小灵突然正经:“梁先生,你说咱们像不像愚公?”

梁云峰挑眉:“移山?”

她摇头:“移山多累?咱们是点火——点别人的山,暖自己的手。”

他笑:“那得借个火折子。”

她眨眼:“我这儿有——‘真心牌’,一点就着。”

他低头吻她:“小心烧着自己。”

她笑:“烧了也值——毕竟,‘凤凰涅盘,向死而生’嘛。”

画面渐暗,通讯器里传来罚恶使的喊声:“总部!他们放狗了!是真狗!咬我裤子了!”赏善使叹气:“又说脏话,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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