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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国回来,高强度工作积攒的疲惫,加上旅途劳顿和可能不慎摄入的不洁食物,几重因素叠加,终于让顾魏这座平日里仿佛无坚不摧的“堡垒”出现了裂痕。

起初只是觉得食欲不振,腹部隐隐作痛,他并没太在意,只当是寻常肠胃不适,喝了点温水,照常去了医院。

然而,情况在当天下午急转直下。

腹痛加剧,变成了阵发性的绞痛,伴随着频繁的恶心和腹泻,他甚至在一次科室小会议中途,不得不冲进洗手间。

等他勉强支撑着回到家时,脸色已经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全是虚汗,连走路都需要扶着墙壁。

“顾魏!”陈一萌正在陪女儿玩,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放下西西迎了上来。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额头,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你在发烧!”

顾魏无力地靠在玄关,连说话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只勉强挤出一句:“可能……肠胃炎。”

陈一萌当机立断,扶他在沙发上躺下,迅速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38.9c。她又仔细询问了症状,腹部触诊时,顾魏因压痛明显蜷缩了一下。

“脱水,电解质紊乱,伴有感染和高热,必须补液和抗炎治疗。”陈一萌迅速做出判断,语气是职业性的冷静,但眼底的心疼却藏不住。

她看着平日里沉稳如山、此刻却虚弱地蜷在沙发上、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痛苦的丈夫,心里又气又急。气他不注意身体,急他此刻的难受。

“我去医院配药,回来给你输液。”她说完,立刻转身,利落地换上外出的衣服,叮嘱张姐照顾好顾魏和西西,便匆匆出了门。

一个多小时后,陈一萌带着药回来了。她手里提着输液袋、生理盐水、抗生素和电解质补充液,还有一套一次性的静脉输液设备。

顾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妻子微凉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按压,寻找着合适的血管。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她正低着头,神情专注,眼神锐利得像是在准备一场精细的神经外科手术,只是对象换成了他。

“有点疼,忍一下。”陈一萌的声音放得很轻,消毒棉球擦拭过的皮肤带来一片凉意。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顾魏微微蹙了下眉,不是因为疼,而是这种角色颠倒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他,顾魏,消化外科的专家,此刻却像个脆弱的病人,需要妻子来给他扎针输液。

陈一萌的动作又快又准,一针见血,固定好针头,调节好滴速,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专业得令人安心。

“好了。”她舒了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沙发边,伸手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是烫得惊人。“闭上眼睛休息,液体我会看着。”

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入体内,仿佛带着镇定的力量,稍稍缓解了腹部的绞痛和全身的燥热。

顾魏昏昏沉沉地躺着,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妻子偶尔起身查看滴速,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或者用棉签蘸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家里很安静,西西似乎也被张姐带到别的房间去玩了,生怕打扰到生病的爸爸。

在这片静谧中,顾魏恍惚觉得,自己又变回了许多年前那个生病时、被母亲悉心照料着的少年。只是此刻,守在他身边的,是他深爱的妻子,是他女儿的母亲。

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感和脆弱感涌上心头,但奇异的是,并不让他感到难堪,反而有种被温暖潮水包裹的安心。他知道,他可以完全放心地把自己的脆弱交托给她。

陈一萌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那双紧闭着、睫毛却因不适而微微颤动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总是冲在前面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原来也有如此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轻轻握住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掌心传来的高温让她心疼不已。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当回事。”她低声嗔怪,语气里却满是疼惜。

顾魏似乎听到了,手指在她掌心微弱地动了动,像是无意识的回应。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落地灯。药液一滴一滴,顺着透明的管路流淌,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

这个夜晚,没有急诊呼叫,没有婴儿哭闹,只有生病的丈夫和守护着他的妻子,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构成一幅充满依赖与守护的、别样温暖的画面。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如同遥远的星子。客厅里只余下输液泵极轻微的运行声,以及顾魏因发烧而略显粗重的呼吸。

陈一萌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借着柔和的灯光,时而查看输液管的滴速,时而用浸湿的温毛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顾魏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昏沉状态,高热让他的意识像是漂浮在雾海里。腹部的绞痛在药效作用下稍有缓解,但全身的酸软无力感和头脑的昏沉依旧挥之不去。他偶尔会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寻找那个守候在旁的身影。

又一次,他从短暂的浅眠中惊醒,感受到额头上覆盖的、带着舒适凉意的毛巾,和那只正在替他擦拭手腕的、微凉而稳定的手。他费力地聚焦视线,看到了陈一萌专注而带着忧色的侧脸。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先发出了一阵嘶哑的咳嗽。陈一萌立刻放下毛巾,扶起他的头,将温水递到他唇边。

小心地喂他喝了几口水后,陈一萌扶着他重新躺好。顾魏缓过一口气,烧得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她,嘴角竟然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

“陈医生……刚才那针……扎得真不错……”他停顿了一下,积蓄着微弱的气力,才慢吞吞地补充完,“……比我强多了。”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用这种带着调侃的方式,肯定她刚才利落的静脉穿刺技术。

陈一萌先是一愣,随即又气又心疼,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他没扎针的那只手背,嗔道:“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贫嘴!”可看着他因为高热而泛着不正常潮红、却努力对她微笑的脸,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没事,他还有意识,他看到她为他做的一切了。这也是他独有的、笨拙的安慰。

她俯下身,额头轻轻贴上他的,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声音哽咽了一下:“闭嘴,好好休息。保存点体力吧,顾医生。”

顾魏顺从地闭上眼睛,感觉到她微凉的手指反握住他滚烫的手。虽然身体依旧难受,但心里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对抗病痛,他最信赖的人就在身边,用着她最擅长的方式守护着他。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意识又开始模糊,但在沉入睡眠前,他低声喃喃,“……辛苦你了,萌萌……”

陈一萌听着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看着他因虚弱而显得格外柔和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她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确保药液能平稳地输入他的血管。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但只要能守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好起来,再累也值得。

她握着他的手,如同握着最珍贵的易碎品,在这寂静的夜里,默默承担起守护者的角色。就像他无数次为她做过的那样。

此刻,他不是那个在手术台上力挽狂澜的消化外科大神,只是她的丈夫,一个需要她照顾的病人。

而这种被需要、能为他付出的感觉,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也成为一种紧密连接彼此的、独特的情感纽带。

退烧后的顾魏,像是被抽走了大半力气,虚弱地靠在床头。持续的空腹和肠胃炎症的余威,化作胃部一阵阵隐痛与灼热,提醒着他此刻的狼狈。

陈一萌端着那碗熬出米油的清粥进来时,看到他无意识按压上腹的手和微蹙的眉头,心下明了。

“胃疼了?”她将粥放在床头,语气是肯定的。

“嗯。”顾魏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他没有多余力气解释病理,习惯性地用最简洁的方式寻求解决方案,“萌萌,书房左边第二个抽屉,铝碳酸镁咀嚼片,还有下面的胰酶肠溶片。”

这话语太过熟练,太过“医生”,仿佛他此刻不是在自家卧室的病床上,而是在门诊室对护士下达指令。

陈一萌刚要转身去拿药,脚步却顿住了。她回过头,看着丈夫苍白却依旧冷静自持的脸,一种混合着心疼和无奈的情绪涌上来。

她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去拿药,而是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不再烫手,才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轻微的责备和浓浓的调侃。

“顾医生,病号椅上给自己开处方,这算不算违反操作规程?”

顾魏被她问得一怔,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窘迫。他垂下眼帘,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低声道:“只是对症处理。”

“我知道。”陈一萌语气软了下来,“但总得先让胃里有点东西。”她端起那碗温热的米油,“试试看,能喝多少算多少。”

就在这时,张姐抱着刚睡醒的西西出现在门口。五个月大的小家伙,小脑袋还不太能稳稳直立,靠在张姐肩头,软乎乎的像只小考拉。

她睡眼惺忪,小嘴巴无意识地做着吮吸动作,一看到房间里的爸爸妈妈,那双酷似顾魏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睁圆了些,发出了“啊”的一声模糊音节,带着婴儿特有的好奇。

陈一萌立刻放下粥碗,从张姐手中接过女儿。五个月大的西西,抱在怀里已经很有分量,她依赖地趴在妈妈肩头,小脸却努力转向顾魏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行哦,西西,”陈一萌调整了一下抱姿,让女儿能更舒服地看着爸爸,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像是在对女儿说,也像是在提醒顾魏,“爸爸生病了,胃里不舒服,还有病菌。我们西西才五个月,太小了,抵抗力弱,这几天先不能让爸爸抱抱,要保护好我们的小宝贝,知道吗?”

顾魏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五个月的她,皮肤白皙娇嫩,小脸蛋肉嘟嘟的,那双纯净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他病弱的模样。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像往常一样,将她搂进怀里,感受那奶香扑鼻的柔软和毫无保留的依赖。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的小脚丫踩在他肚皮上的触感。但理智告诉他,陈一萌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只能对女儿努力扯出一个温和的、带着歉意的笑容,声音因虚弱而格外低沉:“西西乖,爸爸很快就能抱你了。”

五个月大的婴儿或许听不懂复杂的语言,但她能感知到气氛和最亲近之人的情绪。

西西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趴在妈妈怀里,一只小手抓着妈妈的衣服,另一只手指头含在嘴里,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爸爸,仿佛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关心和等待。

这无声的注视,比任何言语都让顾魏心软,也让他更迫切地想要快点好起来。

最终,在陈一萌的坚持和监督下,顾魏勉强喝了几口米油。待胃里有了些许底物,陈一萌才依言去书房拿来了他指定的药,看着他服下。

整个过程中,五个月大的西西始终安静地待在妈妈臂弯里,像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见证者。她还不明白“生病”的含义,但她知道,此刻的爸爸需要安静,而妈妈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同时守护着他们两个。

这个傍晚,在弥漫着淡淡药味和米香的卧室里,疾病的困扰与家人的守护交织在一起。

顾魏这位消化外科专家,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里“阴沟翻船”,不得不接受来自神经外科专家妻子的“跨界”管制,而他们五个月的小女儿,则用她最纯粹的凝视,为这病中的时光,添上了一抹最柔软的牵挂。

照顾了顾魏大半天,又是监测体温,又是调整输液,还得哄着因为不能亲近爸爸而偶尔闹点小情绪的西西,陈一萌早已饥肠辘辘。

傍晚,王阿姨特意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清淡但色香味俱全,摆在了餐厅的桌上。

陈一萌将西西交给张姐,自己总算能坐下来安心吃口饭。她夹起一筷子清炒时蔬,正要送入口中,就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她抬起头,看见顾魏不知何时已经自己慢慢挪到了餐厅门口,身上还披着外套,虚弱地倚着门框,正眼巴巴地看着她……面前的饭菜。那眼神,混杂着对食物的渴望、对清粥的厌倦,以及一种近乎委屈的情绪。

陈一萌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觉得有些好笑。

顾魏见她看过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比白天有力了些,但依旧带着病后的虚弱:“我不想喝粥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盘嫩滑的蒸鱼和翠绿的青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低声抱怨,“喝粥……其实没什么营养。”

这话从他一个顶尖的消化外科医生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孩子气般的无理取闹。

陈一萌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意顺着他的话问:“哦?那顾医生觉得,你现在应该吃点什么才有营养?”

这话像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瞬间浇醒了顾魏那点被食欲冲昏的头脑。

他作为医生的理智迅速回笼,并且在脑海中清晰地列出了此刻他绝对不能碰的食物清单:油腻的、难消化的、富含粗纤维的、刺激性强的……而桌上那些看起来无比诱人的菜肴,几乎全都在清单之上。

他张了张嘴,那句“我想吃鱼”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化成了一声更沉、更无奈的叹息。他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失落,低声承认:“……什么都不能吃。”

他知道,此刻他的肠胃就像一片刚刚经历过风暴袭击的脆弱土地,需要最温和、最易吸收的流质来慢慢滋养,任何一点“硬菜”都无异于再次蹂躏。米粥,或许营养密度不高,但却是此刻最安全、最合适的选择。

这种清晰的认知,与他作为普通人对正常食物的渴望,在他体内激烈交战,最终,专业的理智占据了绝对上风,却也带来更深的无力感。

陈一萌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起身,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卧室带:“知道就好。顾大医生,忍一忍吧,等你这片‘土地’修复好了,想吃什么让王阿姨给你做。现在,回去乖乖喝你的‘营养粥’。”

顾魏任由她扶着,脚步还有些虚浮,他回头又望了一眼餐厅的餐桌,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他暂时不能享用的美食,而是在告别一段健康的、可以大快朵颐的幸福时光。

回到卧室,看着张姐重新端来的、冒着热气的白粥,顾魏认命地接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抱怨,只是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仿佛在进行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陈一萌坐在旁边,看着他安静喝粥的侧影,心里明白,这场病,对向来强大的顾魏而言,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一种心理上的考验。

而她能做的,就是陪着他,监督他,直到他彻底恢复,重新变回那个能在手术台前站十几个小时、回家还能抱着女儿做深蹲的、无所不能的顾魏。

夜色渐浓,窗外只剩下零星灯火。

家中一片宁静,西西已在婴儿房里由张姐照料着安然入睡。

顾魏喝了药,又勉强咽下些米汤,此刻正半靠在主卧的床头,闭目养神。病去如抽丝,高烧虽退,但持续的腹部不适和虚弱感依旧缠绕着他。

陈一萌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卧室。她看到顾魏眉头微蹙,似乎睡得不甚安稳,便放轻了动作,悄声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她刚调整好姿势,一只滚烫的手就摸索着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顾魏的手心依旧有些异常的热度,但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依赖。

“吵醒你了?”陈一萌侧过身,在昏暗的夜灯光线下看着他。

顾魏没有睁眼,只是摇了摇头,手指收紧,将她的手更牢地攥在掌心,声音低哑:“没有。就是……胃里还有点不舒服。”

这简短的话语里,透露出他此刻的不适和需要。他不是在陈述一个医学事实,而是在向最亲近的人倾诉身体的感受。

陈一萌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轻轻探过去,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覆在他微凉的上腹部。

她能感觉到他腹壁肌肉因为隐痛而微微紧绷着。她没有用力按压,只是将掌心温暖地贴合在那里,用一种近乎本能的、温柔的抚触,试图传递一些安抚的力量。

顾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点点。他依旧闭着眼,但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

“睡吧,”陈一萌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轻柔,“我在这儿。”

没有更多的言语。她不是消化科医生,无法给他更专业的药物或治疗,但她能给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无言的陪伴和肌肤相贴带来的安心感,这比任何药物都更能舒缓他病中容易变得敏感和脆弱的神经。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

顾魏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妻子手背微凉的细腻触感,以及腹部那只温暖手掌带来的稳定支撑,身体内部那磨人的不适感,似乎真的在这种双重的抚慰下,渐渐被驱散到了意识的边缘。

他不再去思考胃黏膜的充血水肿,也不再计算电解质是否平衡。他只是单纯地感受着这份静谧的守护,意识逐渐模糊,沉向真正安稳的睡眠。

陈一萌听着他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知道他终于睡踏实了。她没有立刻挪开手,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温柔的守护神。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洒在床边,勾勒出他们依偎的轮廓。

这个夜晚,没有惊心动魄,只有病中的丈夫依赖地握着妻子的手,而妻子用无声的抚触告诉他,别怕,我陪着你。

对于习惯了在各自专业领域独当一面的他们而言,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依赖与守护,恰恰是婚姻中最深沉、也最动人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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