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玩得不亦乐乎之时,清璃正在他家的次卧浴室内洗澡。
花洒喷涌出温热的水流,如同细密的雨帘,冲刷在一具足以令天地失色的曼妙胴体之上。
清璃微微仰着头,闭着眼,任由温暖的水流滑过光洁饱满的额头,流过挺翘精致的鼻梁,冲刷过如天鹅般优雅修长的颈项,最终汇聚在那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上。水流顺着细腻如顶级羊脂白玉的肌肤蜿蜒而下,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掠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沿着笔直修长、比例完美的双腿流淌,最终在精致的足踝处滴落,溅起细小的水花。
水珠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滚动、跳跃,如同荷叶上的露珠。朦胧的水汽模糊了最私密的风景,却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诱惑。湿透的乌黑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在圆润的肩头和光洁的背上,发梢贴在优美的蝴蝶骨上,黑白分明,惊心动魄。
她似乎很享受这温热的水流带来的舒适与洁净感,洗去了千年尘封的滞涩,也仿佛洗去了醒来后面对陌生世界的些许不安。纤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肌肤,动作舒缓而优雅。
突然,她那双紧闭的、沾染着水珠的长睫毛倏然睁开!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瞬间爆射出两道锐利如实质的精光!穿透了迷蒙的水汽,仿佛能洞穿墙壁,直射向天台的方向!
她周身慵懒放松的气息骤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与……难以置信!
“嗯?”
一声带着浓浓困惑和惊异的轻哼在哗哗的水声中响起。
“这波动……好生精纯的道家法术!竟能引动天地五行之力,瞬息挪移?”
她低声自语,空灵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失真,“土德厚重,风灵迅疾……虽显稚嫩,运转间却隐隐暗合大道至理……绝非寻常旁门左道可比!”
“这小子……”清璃的眉头蹙得更紧,红唇微启,喃喃低语,眼底深处是翻涌的惊涛骇浪,“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那霸道吞噬之力已是闻所未闻……如今竟又显露出如此高深的道家正统遁术?”
“是身负惊天传承?还是……得了什么逆天的机缘造化?”她眼中的困惑越来越深,“看来,倒是我之前小觑了他。”
浴室里只剩下水滴落地的声音,和清璃若有所思的沉默。
江烬玩了没多时,他发现每一次遁行,都伴随着体内魔力的明显消耗。距离越远,消耗越大。
当江烬再次从一个较远的天台风遁回自家楼顶时,一阵强烈的空虚感和眩晕猛地袭来,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靠!负担这么大!”他扶着冰冷的水泥护栏大口喘气,感觉身体像被掏空,魔力几乎见底,汗水再次浸湿了后背。
这S级技能威力惊人,消耗也同样恐怖!
江烬拖着几乎被抽干的身体,强撑着发动了最后一次土遁。身体穿过冰冷的混凝土楼板,如同穿过一层粘稠的泥沼,比之前费力了十倍不止。
当双脚终于重新踩在自家卧室那熟悉的地板上时,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扑倒在自己的床上。
“呼……呼……” 他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魔力彻底枯竭带来的空虚感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睡!立刻!马上!
连衣服都懒得脱,脸埋在枕头里,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
.....
.....
“江烬!”
“江——烬——!”
“江——烬——!!”
一声声带着明显不耐的清叱,如同惊雷般在江烬耳边炸响,瞬间将他从深沉得如同泥沼的梦境中狠狠拽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晨光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大脑还是一片混沌,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只见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一副绝美容颜的脸正在盯着自己,一声声呼唤着。
江烬还没完全醒过来,睡眼惺忪的问,“你谁啊美女?你没搞错吧,这是我家。”
“我谁啊?你说我谁啊?日上三竿了!都快中午了你还不起?!饿死我了!快起来给我弄吃的!”清璃不满的说道。
认出眼前人是清璃,江烬痛苦地呻吟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她的魔音贯耳:“姑奶奶……饶命啊……这才几点……昨晚您不是吃了那么多吗……”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浓浓的困倦和生无可恋。
“谁吃了那么多?!” 清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羞恼,“吃你点东西怎么了?!你住这么大房子吃点东西你还心疼上了,快起来!再不起来我踹你下地!” 她似乎真的抬起了脚,作势欲踹。
“别别别!我起!我这就起!” 江烬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
被这个祖宗踹一脚,怕是自己要回炉重造了。
他胡乱地套上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
他顶着一头堪比鸡窝的乱发,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飘出了房门。昨晚练习五行遁术过度透支魔力的后遗症还在,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水银,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像是塞了一窝马蜂。
清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这副一步三摇、随时要扑街的虚脱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敏锐地感知到江烬体内魔力近乎枯竭,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气息紊乱微弱,显然是昨晚强行施展那精妙遁术的后遗症。
“哼,莽夫。”她心底轻哼一声,但想到昨晚那一桌美味佳肴,又觉得这小子虽然莽撞,但好歹“供奉”到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清璃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就在江烬摇摇晃晃快要撞上客厅沙发时,清璃突然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玉指,快如闪电,轻轻点在了江烬的后心位置。
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清凉柔和、却又沛然莫御的奇异力量,如同汩汩清泉,瞬间涌入江烬干涸的经脉!
这股力量精纯无比,带着勃勃生机,迅速滋养着他枯竭的魔力核心,抚平紊乱的气息,驱散沉重的疲惫感。
“嗯?!” 江烬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感觉那股几乎将他压垮的虚弱感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魔力核心虽然依旧空虚,但不再有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反而传来一种久旱逢甘霖的舒畅感。
他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惊又喜地回头看向清璃:“姑娘,您这是…?”
清璃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下巴微抬,依旧一副“本座只是随手为之”的高冷模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碍眼!赶紧弄吃的去!” 说完,她不再看江烬,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又开始研究那个“黑镜子”了。
江烬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暖流。这位大佬虽然动不动就要打要杀,行事霸道,但似乎…还挺有人情味?或者说,护食护得挺有人情味?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噼啪的轻响,感觉浑身舒泰,精力恢复了大半。回头看向沙发上的清璃。
清璃已经换上了他那套宽大的男士睡衣。深蓝色的棉质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袖子挽了好几道才露出手腕,裤脚也卷起来了,赤着一双白玉般的小脚。
晨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毛边,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绝伦的脸庞,此刻因为不耐和饥饿而微微鼓着,竟透出几分娇憨来。
江烬看得呆了一瞬,清晨的困倦似乎都被这过于养眼的画面冲淡了几分。
清璃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拢了拢过于宽大的睡衣领口,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弄吃的!”
语气依旧凶巴巴,但耳根却悄然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
江烬回过神,他揉了揉眼睛,“那个……清璃姑娘……您想吃点啥?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话说出口,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但是,清璃也不一定能听得懂吧?
果然,清璃眨了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脸上露出茫然又认真的思考表情。
几秒后,她似乎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点了点头,甚至还露出一点小小的期待:
“好啊好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期待的一丝软糯,“昨晚吃了饭,今天吃你下面……听起来也不错的样子。”
噗——
江烬一个没绷住,差点当场笑喷出来!
他赶紧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转过身急匆匆走进厨房。
清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狐疑地跟着问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下面不好吃?”
“没!没!绝对好吃!天下第一好吃!” 江烬好不容易止住笑,一边开火煮面,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怕清璃发现自己心虚,他赶紧把厨房的玻璃门顺手关上了。
清璃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厨房关上的磨砂玻璃门,皱着秀气的眉头。
总觉得这家伙刚才的笑容……贱兮兮的,肯定没安好心!
厨房里,江烬打开冰箱,拿出仅剩的两个鸡蛋、一小把蔫了吧唧的小青菜,还有一小把挂面。食材简陋,但对付一顿早饭足够了。
点火,烧水。
趁着烧水的功夫,他麻利地洗菜、切菜。
动作干净利落,他也经常自己动手煮面吃。
水开下面,面条在滚水里舒展翻滚。另一个小锅热油,“滋啦”一声,磕入鸡蛋,煎成两面金黄的荷包蛋。再就着锅底的油,快速炒一下小青菜。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清清爽爽的青菜鸡蛋面就出锅了。碧绿的青菜,金黄的荷包蛋盖在乳白色的面条上,再淋上一点香油,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江烬端着面碗走出来,放在餐桌上:“好了,姑奶奶,开饭了!尝尝小的手艺!”
清璃早被香气勾得坐不住了,立刻飘到餐桌旁坐下。
看着眼前这碗看似简单却色香俱全的面条,她拿起筷子,姿态依旧优雅,但速度却不慢。
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热气,送入檀口之中。
面条爽滑筋道,带着麦香和汤汁的鲜美。煎蛋外焦里嫩,蛋黄半凝固,一口下去满嘴醇香。青菜脆嫩清甜,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油腻。
清璃眼睛一亮,咀嚼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几分。一碗普通的家常面,在她吃来却像是珍馐美味。
“嗯!”她咽下一口面,毫不吝啬地称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烬,“真好吃!江烬,你下面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