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攥着比嘉教练给的纸条，蹲在U17训练场的废弃储藏室里，指尖在地图上划出浅痕。地下实验室的入口藏在旧锅炉后面，标注着“需要虹膜解锁”，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眼睛符号。
“虹膜解锁？”快斗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这是昨晚从观月初的分析软件里破解出来的“虹膜模拟器”，据说能复制任何人的眼球纹路，就是不知道对U17的老古董系统管用不。
【系统：建议你现在就打道回府，别去送死。这实验室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里面全是弗兰肯斯坦似的怪物，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够塞牙缝的。】
“要你管。”快斗把模拟器别在袖口，拍掉身上的灰尘。他最讨厌别人吊胃口，既然诺亚计划的核心在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闯。
锅炉后面的墙壁果然有块不起眼的金属板，上面的虹膜扫描仪闪着红光。快斗深吸一口气，调出之前偷偷拍下的佐佐木的照片——老狐狸的虹膜信息，应该比普通保安管用。
“嘀——验证通过。”机械音响起的瞬间，墙壁缓缓滑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阶梯。
快斗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在潮湿的空气中晃出尘埃的轨迹。阶梯上长满了青苔，显然很久没人走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心慌。
【系统：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动，和你体内的黑洞技能波长一致。提醒你，等会儿见到怪物别腿软，好歹你也是有系统的人，丢不起这个脸。】
“闭嘴。”快斗的心跳有点快，不是怕，是兴奋。这种探秘的刺激感，比跟平等院打十场比赛还带劲。
地下实验室比想象中宽敞，一排排玻璃舱整齐排列，里面漂浮着淡绿色的液体，隐约能看到人形轮廓。快斗的手电筒扫过舱体上的标签——“实验体7号，融合德川和也基因片段”“实验体12号，失败品，销毁”……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最里面的玻璃舱前站着个身影，穿着白色实验服，背对着他正在记录数据。而舱内漂浮的少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黑发绿眸，甚至连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痞笑都分毫不差。
“找到你了，越前快斗。”实验服转过身，脸上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防毒面具，声音透过过滤器显得沉闷，“或者我该叫你……本体？”
快斗的瞳孔骤缩，手电筒差点脱手。玻璃舱里的少年缓缓睁眼，绿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死水。他的胸口印着“No.1 黑洞”，手臂上插着输液管，液体顺着管子流进舱内，泛起细密的气泡。
“克隆体？”快斗的声音有点干，指尖下意识摸向球拍——这场景比他看过的任何恐怖片都惊悚。
“可以这么说。”实验服推了推面具，“我们提取了你的基因片段，融合了德川和也的异次元领域，创造出完美的网球机器。他没有感情，不会疲惫，能无限使用黑洞技能——比你这半吊子强多了。”
舱内的克隆体突然抬手，掌心对着快斗的方向。快斗瞬间感觉一股熟悉的力场拉扯着自己，口袋里的网球不受控制地飞出去，撞在玻璃舱上弹了回来。
“他能感应到你的黑洞。”实验服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像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只不过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取代你。”
快斗突然笑了，摸出球拍转了个圈：“取代我？就凭这没断奶的小子？”他故意激对方，眼睛却在快速扫视四周——消防栓在左边墙角，灭火器的红色在昏暗里很显眼。
【系统：检测到克隆体的黑洞强度是你的1.5倍，但稳定性极差。建议你用强光干扰，他的视网膜还没适应光线变化——当然，以你的智商，可能只会硬碰硬。】
“要你教。”快斗突然启动瞬步，球拍带着风声砸向玻璃舱。克隆体在舱内同步移动，掌心的力场让快斗的球拍瞬间停滞，差点脱手。
“有意思。”实验服在一旁记录，“本体的瞬步比数据里快0.3秒，看来压力能激发潜能。”
克隆体突然抬手按在舱壁上，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电流声滋滋作响。快斗的黑洞技能不受控制地悸动，仿佛要被对方吸走——这感觉和德川的异次元领域不同，更霸道，更具侵略性。
“他在吞噬你的技能能量。”实验服的声音带着狂热，“等能量同步率达到100%，你就会变成废人，而他将成为新的‘越前快斗’，替我们拿下所有大赛冠军！”
快斗的冷汗浸湿了后背。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流失，手腕的血管突突直跳——黑洞的副作用开始显现，眼前阵阵发黑。
“想赢我？”快斗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你们懂个屁的网球。”
他猛地冲向消防栓，用球拍砸开玻璃，扯出水管的瞬间启动黑洞——不是为了防御，而是将水流压缩成高压水柱，狠狠砸向天花板的应急灯！
“砰！”灯泡炸裂的瞬间，强光如白昼般亮起。玻璃舱内的克隆体剧烈挣扎，绿眸紧闭，显然对强光极度敏感。
“你敢！”实验服气急败坏地扑过来，却被快斗一脚踹翻。
“有什么不敢的？”快斗抓起地上的灭火器，拔掉保险销就往玻璃舱上喷。白色的干粉覆盖在舱壁上，挡住了克隆体的视线，也遮住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管线。
克隆体的力场紊乱了，实验室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快斗盯着舱体侧面的红色装置——那是能量核心，刚才模拟器扫过的时候，系统提示过这里是弱点。
“再见了，另一个我。”快斗启动瞬步，球拍带着全身力气砸向能量核心。玻璃舱瞬间布满裂纹，淡绿色的液体汩汩流出，克隆体的身影在里面蜷缩成一团。
实验服爬起来想跑，被快斗一把抓住后领。“诺亚计划的赞助方是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球拍抵住对方的后心，“说不说？”
“是……是东京网球用品公司的山本！”实验服吓得魂飞魄散，“他想垄断网球市场，用克隆体赢遍所有比赛！”
快斗的瞳孔骤缩。山本？那个在股东大会上处处针对他的老家伙？
【系统：紧急任务完成！奖励“基因免疫”和能量计算公式。提醒你，这里要塌了，再不跑就等着被埋吧！】
警报声变成了刺耳的倒计时，天花板开始掉灰。快斗松开实验服，抓起掉在地上的数据板——上面有克隆体的培育日志，说不定有能用的信息。
“下次见。”他冲还在挣扎的克隆体挥挥手，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还有克隆体第一次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嘶吼。
爬上阶梯的瞬间，墙壁在身后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快斗靠在锅炉上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手里的数据线还在发烫。
【系统：你刚才那下挺帅，就是跑的时候差点摔个狗吃屎，有损形象。】
“总比被埋在底下强。”快斗翻开数据板，最新的日志写着“融合进度99%，缺少‘情感因子’，无法完全激活”。
他突然笑了。原来这些家伙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缺了点东西——那些他们看不起的喜怒哀乐，恰恰是最无法复制的绝招。
“情感因子？”快斗摸着下巴，想起千夏的笑脸，奈奈的认真，美咲的炸毛……好像确实挺重要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短信：“山本今晚在U17酒会，想知道真相就来。”
快斗挑眉，把数据板塞进怀里。酒会？正好，他还没跟山本老狐狸好好打个招呼呢。
【系统：建议你先换身衣服，你现在像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去酒会只会被当成服务生。顺便提醒你，山本那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别又中了圈套。】
“圈套才有意思。”快斗笑着往宿舍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数据板还在发烫，仿佛握着一个滚烫的秘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的悸动还没平息。克隆体的绿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冰冷，空洞，像没有星星的夜空。
“想取代我？”快斗嗤笑一声，加快了脚步。他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看，真正的越前快斗，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替代的。
酒会的邀请函很快就到手了，是奈奈托人送来的，附带着张纸条：“小心山本，他和U17组委会走得很近。”
快斗把纸条夹进数据板，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镜中的少年眼神明亮，带着点玩世不恭，和玻璃舱里那个空洞的克隆体判若两人。
“游戏开始了。”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转身走向酒会的方向。今晚，该轮到他给这些老狐狸一点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