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把自己摔进客厅的沙发里,左旋暗物质的黑雾懒洋洋地从指尖冒出来,在半空凝成个小小的网球,又散开。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星的惊呼:“不二学长!奶油好像……变成绿色的了?”
“没关系,”不二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加点抹茶粉就是‘抹茶奶油’了,意外的创意呢。”快斗想象着星举着绿色奶油裱花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那丫头学做蛋糕三次,每次都能搞出点新花样,上次把巧克力酱抹成了网球拍的形状,歪歪扭扭却意外可爱。
“笑什么?”苏清月从实验室探出头,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银色粉末,是调试“量子网球拍”时蹭到的。那球拍是她新的研究,拍框里嵌着微型传感器,能根据击球力度自动调整拍面弹性,“过来帮我看看,传感器的灵敏度总是差0.1秒,是不是你的暗物质干扰了磁场?”
“哪能啊。”快斗起身晃进实验室,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发顶,“分明是苏博士太心急,昨晚熬到三点改参数,手都抖了还不承认。”他指尖泛起淡淡的黑雾,轻轻覆在传感器上,屏幕上跳动的曲线瞬间平稳,“你看,用‘快斗牌稳定器’,比你的公式好用吧?”
苏清月拍掉他的手,耳尖却红了:“别闹,这球拍要是成了,能帮少年队的孩子更好地控制力道。”她指着屏幕上的模拟图,“你看,小羽的挥拍角度总是偏右5度,这球拍能自动修正,比龙马那套‘挥拍一万次’的笨办法科学多了。”
“那可不一定。”快斗笑着指了指窗外的训练场,“你看那边。”
训练场里,手冢正站在网前,背脊挺得笔直,对着一群穿着迷你队服的少年说:“握拍时拇指要再用力1.5厘米,击球点偏差超过3厘米,就重新练。”小羽举着龙马送的迷你球拍,小脸憋得通红,却硬是没让球拍从手里掉下来。旁边的金太郎正和几个孩子玩“击球接龙”,泰坦在旁边当“人肉靶子”,被球砸得“嗷嗷”叫,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手冢还是老样子。”快斗感慨,“当年他盯我练基础动作,跟盯犯人似的,现在对小孩倒是温柔点了。”
“那是因为小羽是越前家的小辈。”苏清月调着球拍参数,“上次我听见手冢跟龙崎教练打电话,说‘越前家的孩子,不能输在基础上’,语气严肃得像在开战术会。”
厨房里的骚动又升级了。星举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跑出来,上面插着用巧克力做的网球拍,奶油抹得像抽象画:“快斗哥!你看我做的‘网球冠军蛋糕’!不二学长说……说很有‘艺术感’!”
不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块还算像样的抹茶蛋糕,笑着说:“星的创意值得鼓励,就是下次别把盐当成糖了。”
“啊?我说怎么有点咸呢!”星的脸瞬间垮了,却又立刻亮起,“那我们再做一个!这次我肯定能做好!”
快斗看着她拉着不二往厨房跑,又转头看向训练场——手冢正教小羽颠球,少年的绿眸里闪着认真的光;金太郎把泰坦当马骑,一群孩子围着他们欢呼;苏清月还在调试球拍,指尖在屏幕上跳跃,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像幅画。
他突然觉得,这比赢世界赛还让人踏实。以前总觉得“绝招”是暗物质、黑洞、次元突破,是能打脸对手的利器,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绝招根本不用挥拍——是不二包容星的笨拙,是手冢对小辈的严格又温柔,是苏清月把网球和物理融在一起的认真,是所有人聚在这栋房子里,吵吵闹闹却又心照不宣的温暖。
“想什么呢?”苏清月走过来,把调试好的量子网球拍递给他,“试试?能根据你的力道自动切换模式,比你那把旧球拍好用十倍。”
快斗接过球拍,左旋暗物质的黑雾轻轻扫过拍面,传感器立刻亮起绿灯。他挥了挥,确实顺手,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不错啊,苏博士。”他笑着说,“不过再好用,也没身边这个人好用。”
苏清月的脸微红,却故意怼他:“油嘴滑舌。对了,晚上迹部他们要来,说要尝尝星做的蛋糕——你最好提前准备点胃药。”
“放心,”快斗搂住她的肩膀,往客厅走,“我让白石多带点拉面,万一蛋糕不能吃,至少能填肚子。”
客厅里,星已经和孩子们玩起了“蒙眼击球”的游戏,不二在旁边当裁判,笑声像风铃一样脆。快斗靠在沙发上,看着这满室的热闹,突然对苏清月说:“你看,这才是最好的绝招,对吧?”
苏清月点点头,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了个爱心:“从量子纠缠角度说,我们就像这屋子里的粒子,看似各自运动,却早就被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了。”
快斗笑着握紧她的手。窗外的阳光正好,训练场的欢呼、厨房的喧闹、实验室的键盘声混在一起,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他知道,这豪宅里的日常,就是他这辈子最厉害的绝招——不用耍帅,不用打脸,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什么都不怕。
至于那些暗物质、量子球拍、世界冠军的奖杯,不过是这场日常里,最亮眼的点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