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城西的老街区，陈野和唐卓龙就开着辆旧现代赶了过来。
街边的早点铺冒着热气，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跟市中心的热闹比起来，这里多了几分烟火气。
郑源的酒水仓库兼办公室藏在一条巷子里，门口堆着几箱没拆封的啤酒，墙上挂着块褪色的“郑记酒水”招牌。
两人推开虚掩的玻璃门，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几个工人正忙着搬货，郑源则坐在里间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个计算器，低头核对着单据。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随口喊了声：“进。”
陈野率先走进去，脸上带着客气的笑：“郑总，打扰了，我们是天晟夜总会的，我叫陈野，这是我兄弟唐卓龙。”
郑源这才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他放下计算器，指了指对面的两把椅子：“坐。找我有事？”语气算不上热络，带着生意人惯有的谨慎。
陈野坐下后，没绕圈子，直接说明来意：“郑总，我们今天来，是想跟您谈合作，天晟夜总会想从您这儿进酒水，希望您能给我们供货。”
这话一出，郑源挑了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天晟夜总会？我听说过，生意做得不小。
贺大山手里的货源又稳又全，你们怎么不找他，反倒来我这小地方？”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酒水生意一直被贺大山压着，论规模和渠道，根本没法跟贺大山比。
没等陈野开口，唐卓龙先接了话，语气坦诚：“郑总，不瞒您说，我们找过贺大山，但他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不过，这对您来说，倒是个机会。”他顿了顿，看着郑源的眼睛，继续说道，“您的酒水质量我们打听了，一点不比贺大山的差，可您的生意一直被他压着，进货渠道被他卡着，出货量也上不去，想多赚钱，还得看他的脸色，这不憋屈吗？”
唐卓龙的话正好戳中了郑源的痛处。
他攥了攥手心，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翻起了波澜。
这些年，他受贺大山的气还少吗？明明自己的酒品质更好，却因为贺大山在圈子里的势力，客户都被抢走，只能靠几个小餐馆维持生意，赚的钱刚够糊口。
陈野见状，趁热打铁：“郑总，我们是真心想跟您合作。
只要您愿意给我们供货，我们在原定价格的基础上，每瓶酒再给您提五个点。
而且天晟的客流量您也知道，每个月的酒水需求量很大，您跟我们合作，销量能上去，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多得多，还不用再看贺大山的脸色。”
五个点的利润，再加上天晟庞大的需求量。
郑源心里盘算了起来，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他抬眼看向陈野和唐卓龙，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多了几分认真：“你们真能保证每个月的量？还有，这五个点的提成，能写进合同里？”
“当然能。”陈野立刻点头，语气肯定，“我们可以签正式合同，每个月的进货量、价格、提成，都白纸黑字写清楚，绝不会跟您耍花样。
而且，我们还能帮您拓展其他渠道，只要酒水质量过关，以后我们认识的酒吧、KtV，都能介绍给您，到时候您的生意做起来了，还怕贺大山压着您？”
郑源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堆放的酒箱上，思绪翻涌。
他跟贺大山表面上称兄道弟，实际上早就积了一肚子火。
贺大山不仅抢他的客户，还经常在背后使绊子，让他好几次差点断了货源。
现在有天晟这样的大客户主动找上门，还愿意给这么优厚的条件，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郑源终于松了口，他抬起头，眼神里有了决断：“行，我跟你们合作。”
他站起身，朝着陈野伸出手，“不过，我得先去天晟看看，确认一下你们的客流量和场地情况，没问题的话，咱们就签合同。”
陈野立刻握住他的手，脸上露出笑容：“没问题！郑总，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随时陪您去天晟考察。”
唐卓龙也跟着笑了：“郑总，您放心，跟我们合作，保准您不亏。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有钱一起赚！”
郑源看着两人真诚的样子，心里的顾虑彻底打消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今天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今天晚上，我去天晟找你们。”
事情谈妥，陈野和唐卓龙也没多耽搁，跟郑源约定好时间后，便起身告辞。
走出巷子时，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街道，唐卓龙拍了拍陈野的肩膀：“成了！这下酒水的事总算解决了，回去跟江林报个喜。”
陈野笑着点头，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没想到这次城西之行这么顺利，不仅找到了供应商，还帮郑源解了围，这合作，算是双赢了。
夜幕彻底笼罩下来，晚上七八点的天晟夜总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门口的霓虹灯牌闪烁着“天晟”两个大字，映得门前的空地一片绚烂，不时有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地往里走，门口的服务生忙得脚不沾地。
陈野和唐卓龙早就候在门口，两人穿着合身的黑色衬衫，时不时往马路对面张望。
唐卓龙手里夹着烟，抽了两口，跟陈野搭话：“郑源应该快到了吧？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上午跟他确认过，肯定会来。”陈野刚说完，就看见一辆银色的轿车缓缓停在马路边，车窗降下，露出郑源的脸。
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郑总，您可算来了！”陈野笑着拉开后座车门，“里面请，江总在楼上等着您呢。”
郑源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件深色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
眼神扫过热闹的门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他早听说天晟生意好，却没想到会这么火爆。
“看来我没来错地方。”他笑着说了句，跟着陈野和唐卓龙往夜总会里走。
一进大厅，喧闹的音乐和人声瞬间涌了过来。
舞池里挤满了人，灯光随着音乐节奏不断变换，五颜六色的光束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周围的卡座也坐满了客人，服务员端着托盘穿梭其间，忙得不可开交。
陈野侧过头，看着郑源不停打量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样郑总，我们这儿的人流量还可以吧？您要是跟我们合作，这每月的出货量，绝对少不了。”
郑源收回目光，用力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确实不错，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签合同了。”
他原本还想再考察考察，可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已经让他彻底放下了顾虑。
天晟有这么大的客流量，根本不愁酒水卖不出去，跟他们合作，稳赚不赔。
“那太好了！”唐卓龙拍了下手，“走，我们去二楼总经理室，江总还等着呢，合同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