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江林从书房里走出来,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之前盘旋在眉宇间的阴霾和谨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和振奋。
与张父的这场谈话,不仅获得了正式的认可,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清晰的期待和责任。
他脚步轻快,径直走上二楼,目标明确地朝着张静雅的房间走去。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推开张静雅的房门就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张静雅显然是刚洗完澡,穿着一身丝质的淡粉色睡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
她背对着门口,正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歪着头,认真地擦拭着发梢的水分。
氤氲的水汽和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弥漫在房间里。
江林的突然闯入让张静雅猝不及防,她惊呼一声“啊!”,猛地转过身,手上擦头发的动作都停了。
看到是江林,她才松了口气,一只手继续拿着毛巾按在头发上,另一只手拍着自己因为受惊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嗔怪道: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江林反手关上门,看着她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故意逗她:
“咋了?现在我还不能看了?又不是没看过。”他语气里带着点痞气和理所当然的亲昵。
“滚蛋!” 张静雅被他这话说得脸颊绯红,又羞又恼,顺手就将手里湿漉漉的毛巾朝着他扔了过去。
江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来的毛巾。
毛巾还带着她头发的湿气和沐浴露的芬芳,他非但不嫌弃,反而把毛巾凑到鼻子前,故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嗯……真香啊!”
他这副贱兮兮又带着点痴汉的样子,直接把张静雅给逗笑了,刚才那点小惊吓和嗔怪也烟消云散。
她忍着笑,指挥道:
“少贫了!快去,帮我把毛巾晾起来。”
“遵旨!我的女王大人!” 江林立刻挺直身体,像模像样地弯腰鞠了个躬,语气夸张。
然后拿着那条毛巾,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平,挂在了旁边的晾衣架上,动作居然透着一丝笨拙的认真。
挂好毛巾,江林转过身,看着灯光下肌肤胜雪、眉眼含笑的张静雅,心头一热,张开双臂就像一只看到猎物的大灰狼,作势要朝床上扑过去,想把她搂进怀里。
“停!”
张静雅却及时伸出手指,抵在他胸膛上,阻止了他的“恶狼扑食”。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一脸嫌弃:
“一身酒气还有外面的灰尘,快去洗澡!洗干净再碰我!”
江林前扑的动作猛地刹住,身体僵在半空。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确实味道不太美好。
看着张静雅那不容商量的眼神,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手臂,挠了挠头,乖乖应道:
“得令!这就去洗香香!”
说完,他转身,老老实实地走进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准备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去享受那份期盼已久的温存。
房间里,张静雅看着卫生间关上的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眼中满是幸福和甜蜜的光芒。
......
十几分钟后,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江林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和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他拿着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随手就将毛巾搭在了窗台边的架子上,和张静雅的那条毛巾并排挂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归温暖巢穴的野兽,几步就蹿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灵活地钻了进去,带进一丝凉气。
张静雅早已在被窝里躺好,感受到他带着湿气的身体贴过来,她微微侧身,看着他那副猴急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轻声提醒道:
“你这么急吼吼的干啥呀?我现在怀着孕呢,可不能……不能伺候你。”她的声音带着点羞涩和歉意。
江林闻言,嘿嘿一笑,挠了挠还半干的头发,手臂却自然地环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里满是纯粹的眷恋:
“想啥呢!就不能单纯跟你亲热亲热,抱抱你?非得干点啥才行啊?”
他说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已经在温暖的被窝里摸索起来,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
很快,他察觉到了异样,动作一顿,略带惊讶地低声问道:“你……你把衣服脱了?”
张静雅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脸颊微热,声音细若蚊呐:“嗯……穿着睡觉不舒服。咋了?让你……好好摸摸还不行啊?”
这话里带着一丝大胆的邀请和夫妻间的亲昵。
江林心头一热,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
他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光滑的背脊、柔软的腰肢间流连,最后,带着几分珍惜和占有欲,稳稳地覆盖在她因怀孕而变得更加软的胸前,轻轻地捏了一下。
张静雅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
享受了一会儿这静谧的温存,她才想起正事,仰起脸问道:“对了,我爸晚上找你,单独跟你聊什么了?没为难你吧?”
江林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足:“没为难。是好事。爸……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还让我以后多带你常回家看看。”
“嗯,那就好……” 张静雅下意识地应和,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对啊!那是我爸!你怎么也叫上爸了?”
江林看着她惊讶的可爱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放在她胸前的手恶作剧般地又轻轻捏了一下,才得意地宣布:
“傻丫头,就是你爸让我改口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老人家彻底承认我这个女婿了!咱们是名正言顺的了!”
听到这话,张静雅心里最后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巨大的喜悦和安心感包裹了她。
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沉默了片刻,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轻声问道:
“那……老公,我们以后……是回沈市吗?”
江林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啊,我的根在那边,公司和兄弟们都在沈市,肯定得回去。怎么了?”
张静雅眼中闪过一抹清晰的失落,虽然黑暗中江林可能看不见,但她的声音里却带上了些许低落的情绪:
“老公……你……你不能想想办法,就在内蒙也搞点产业吗?或者……我们把重心慢慢移过来一点?”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故乡和家人的不舍,以及对未来未知环境的隐隐担忧。
江林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这个……我想想吧。内蒙这边的情况,我也得摸摸底,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他没有给出肯定的承诺,但“想想吧”这三个字,对于一向目标明确、说一不二的江林来说,已经是一种极大的妥协和对张静雅感受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