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刀尖缓缓刺入牛蛙的眼球,玻璃体破裂的瞬间,汁液溅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瞳孔兴奋地收缩,手腕轻轻转动,刀刃在眼眶里搅动,发出黏腻的咕叽声。
牛蛙的后腿猛烈抽搐,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蹬动。
他盯着它挣扎的样子,喉咙里溢出低沉的喘息,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它的身体,感受着掌心下生命的战栗。
多么美妙的触感!
桌上散落着几个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不同的动物残肢:蜥蜴的尾巴、老鼠的头颅、蜘蛛的躯体……每一件“标本”都处理得极其精细。
他的笔记本摊开在一旁,上面潦草地记录着每一次“实验”的细节:
“12日,青蛙,切断脊柱后存活37秒……”
“15日,幼鼠,剥皮后存活2分14秒……”
“18日,家兔,耳膜破裂后反应能力变化……”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拧开台灯,让光线更亮一些。
牛蛙已经不动了,但它的神经仍在死亡边缘抽动,细微的肌肉痉挛通过刀身传递到他的指尖。
他满意地轻笑,低声呢喃:“快要结束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同一时间,江都某高档小区
“师父不好了!”
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的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焦急道:“江都大学实验楼的东西被人收走了!”
坐在落地窗前与人谈笑风生的中年男人眉心一紧:“什么?”
“江都大学,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怨灵,被人收了!”
“不可能!”中年男人猛地起身,“五年了都没人发现!怎么会突然没了?!”
黑衣男人一脸无奈:“可,就是没了啊。”
“去查!必须给我查到是谁干的!”
中年男人一拳砸在茶几上,上万块的大理石“啪”一下碎成两瓣。
“妈的,什么人敢动老子的东西!”
“史兄莫急。”坐在他对面的西装男浅浅一笑,这要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好色的,早被那一双狐狸眼勾得心思乱颤。
史震转头,就听西装男说:“你的东西不都留有自己的印记?自家人怎会看不出来?”
两句话,中年男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曾先生是说,动手的是特处所的人?”
这国内,也只有特处所敢动他的东西了!
但——
“特处所那几个废物,也就姓骆的那个老东西稍微有点本事。我那些个宝贝可是养了整整五年!那老东西敢动?”
史震越说越气,转头让自己的徒弟去查,又被西装男拉住。
“不一定。”曾先生笑着,狐狸眼一弯,拿出手机点出了一张图片。
“史兄看看这个再说。”
这图片,正是江都大学贴吧里疯传的那一张,却比那张要清晰很多。
也不知是哪个大晚上没事做的,把糊得只能勉强看清衣物的照片给修复了,图片清晰到能看到人盘在头发上插着的簪子。
下面一众人都在可惜这图片只能看到背影,可就是这么个神秘的背影,被人传出了贴吧。
曾先生也是从朋友圈刷到的,恰巧听到史震说的话,再一看图片,那上面江都大学的标志不能再明显。
史震一眼就看到了特处所那一水的黑色制服,厌恶地别开眼,又疑惑道:“还真是姓骆的老东西?他找不到事做了?”
“史兄再看看?”曾先生依旧笑着,眼里却闪过一抹嫌弃,“这里。”
修长惨白的手指轻轻一点,图片被放大,原本有些靠边的白衣女人被放大,她盘腿坐得笔直,手指掐诀正好在画符。
外行人看不出,但史震他们毕竟是多年的修道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指决是镇压邪祟的。
“这人是谁?”史震惊骇,“特处所什么时候还招到这种人了?”
特处所成立后的确到处都在挖人,可这国内毕竟还是玄学公会那边根基最深,加上限制没有那么多,更多人都会选择在公会,而不是进特处所。
史震自己也有几分本事,又是难得的散人,特处所当然也给他发过邀请。
不过他清楚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自然不可能答应,平日里也就跟玄学公会的人走得近一些。
但他又怎么会不关注特处所有哪些人?
前两天他还看过,特处所压根没有进任何新人!
“谁知道呢?”西装男拿回自己的手机,手指在那一抹白色上轻轻一点,嘴角轻勾,狐狸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或许,是谁家刚下山的小师妹也说不定。”
史震攥紧拳头:“不管是谁,动了我的东西,都得死!”
“阿嚏!”
宁瑶从浴室出来,猛地打了个喷嚏,刚擦了两下头发连着又是几个喷嚏。
刚上来的厉承铉听到声音,偏头问:“感冒了?”
“没。”宁瑶揉了揉鼻子,“应该是被熏到了。”
厉承铉点头,没再管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男人转身就走的绝情背影,宁瑶啧了声:“怪不得老板没女朋友呢。”
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宁瑶说着,又想起自己那一院子的小帅哥,也不知有几个活到现在了。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觉得自己还是得让厉承铉给自己弄个洗漱间,这洗个澡还得出去,实在麻烦。
宁瑶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领。
她却像毫无察觉一般,盘腿坐到了床上。
从包里取出那只莹润的白玉瓶,瓶身顿时剧烈震颤起来,里面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撞击内壁。
“安分点。”
她屈指轻弹瓶身,一声清越的脆响过后,瓶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宁瑶缓缓拔开瓶塞,一缕粘稠的黑雾立刻窜出,在她掌心扭曲翻滚。
素白的手指随意揉捏着那团黑雾,片刻后竟塑形成一只迷你牛蛙。
那牛蛙鼓着浑浊的琥珀色眼睛,皮肤上布满诡异的缝合痕迹。
“啧,”宁瑶嫌弃地皱眉,“比活的还丑。”
“呱!”
“叫得更难听。”
宁瑶愈发嫌弃,她果断抬手画符,将牛蛙的嘴巴给封上,而后撕出一个小黄人,将牛蛙拍了进去,小黄人顿时扭动起来。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宁瑶一笑,抬手一拍,将小黄人拍了出去。
“去,找你的主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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