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自然观察到了林芸娘的不情愿。
然而,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就喜欢看林芸娘这种委曲求全的反应。
让杨晨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快感。
片刻后,林芸娘迈着细碎的步子,双手稳稳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来到杨晨跟前,轻轻搁下。
直起身子,轻声道:“晨哥儿,水端来了。”
杨晨正自在地躺在醉翁椅上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手上打着拍子。
听到林芸娘说话,这才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懒洋洋开口:
“那就开始吧。”
林芸娘顿时一怔,她很快就明白了杨晨的意思,这是要她伺候洗脚啊。
她心中闪过一丝屈辱,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
“晨哥儿,这......不太合适吧。”
杨晨眉头一皱,不耐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芸娘看到杨晨皱眉,心中一颤。
自从杨勇死后,自己这个小丈夫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变得越来越威严气概了起来。
这使得林芸娘对杨晨有些又敬又怕。
此时一看杨晨皱眉,心中的那点抵抗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只得缓缓蹲下。
杨晨躺在椅子上,看着林芸娘蹲下去的那一刻,心中的征服感瞬间膨胀到了极点。
这就是当老爷的感觉嘛?
怪不得从古至今那么多人对权力趋之若鹜,这种掌控感实在是令人欲罢不能。
林芸娘动作笨拙地将杨晨的鞋子脱下,接着又褪下袜子。
杨晨练了一天的武,脚上味道可想而知。
林芸娘下意识地别过头去,紧闭双眼,片刻后才强忍着恶心转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伸出手。
指尖碰到杨晨的脚时,像触电般一颤,而后开始小心翼翼却又极为机械地撩水。
动作笨拙而又生涩。
之前,丈夫虽然对别人态度不好,但是却对她呵护备至,将她视作心中的女神。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家中大小事务,从不让她沾染分毫,更别说像今天这般伺候人洗脚。
想着想着,林芸娘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眼泪终究是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一颗,两颗.......
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无声地滴落在水盆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杨晨看着林芸娘抽泣的模样,压迫人的快感让他心情大好。
“芸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掉眼泪了?”
“是不是觉得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太感动了?”
杨晨微微歪着头,故意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假惺惺地说道。
林芸娘听到杨晨调侃的话语,赶忙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头垂的更低,强装镇定:
“是啊,这些日子真是多亏了晨哥儿,你别见怪,是我失态了。”
杨晨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芸娘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应该做的。”
“对了,我看你的手法颇为生涩,难道之前都没给人洗过脚吗?”
林芸娘低着头,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落脸颊,刚好遮住此刻脸上复杂的神情。
林芸娘指尖微颤,温水溅湿了绣着并蒂莲的袖口。
妾身...确实没做过这些...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柳絮,原先家里...从不让妾身沾这些...
一滴泪砸进木盆,在水面漾开细小的涟漪。
她忽然用力咬住下唇,生生将呜咽咽了回去。葱白的指节发狠地搓着杨晨的脚踝,仿佛要把皮肉都擦破似的。
晨哥儿若不满意...嗓音里带着支离破碎的颤音,妾身...会学的...
最后几个字还未落地,她突然踉跄起身。绣鞋踩翻了木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杨晨的衣摆。
那抹桃红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冲出门去,唯有地上几滴迅速晕开的水痕,分不清是洗脚水还是泪。
杨晨看着林芸娘仓皇离去的背影,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往后一仰,靠在醉翁椅上,双腿大喇喇地分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轻轻敲击着木质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不过,林芸娘刚才的反应,让他有些不满。
这才只不过让她洗了个脚,就已经这样了。
杨晨生怕自己进度太快,直接逼得林芸娘撞了墙,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我已经拿捏了气血,是时候行动了。”
他回到屋里,又换了一套夜行衣。
没错,杨晨又搞了一套。
他后来又复盘了一下,自己之前其实被陈虎给误导了。
虽然他的体型是硬伤,但是并不代表黑石城只有他这么矮。
只能说黑石城里的同龄人中他才是最矮的。
陈虎等人能够将自己一眼认出来,是因为跟自己经常见面。
如果换做不认识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杨晨整了整衣袍,身形一闪便翻出院墙。他专挑僻静小巷穿行,借着月色朝城西刘府疾驰而去。
刘府——黑石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家主刘老爷早年靠贩运黑盐起家,如今城中大小帮派的赌坊、码头,处处都有他的影子。据说就连官府老爷的书房里,都供着他送的鎏金貔貅。
夜风掠过屋檐,杨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要突破淬体瓶颈,非得寻得上乘淬体法不可。而这等秘术,多半就藏在刘府那间从不对外开放的藏书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