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秦月如又胡搅蛮缠了好一会儿。
刘海中却一句都懒得搭理。
秦月如见他油盐不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其实她心里并不恨刘海中。
刘海中说的是实话,他给她找的老公傻柱,确实对她言听计从,日子比从前强了不知多少。
可这份不忿总得有个去处,她便把气全撒在了刘海中未来的媳妇身上。
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成了她暗暗较劲的对象。
“等着吧,” 她走在院里,心里暗自盘算,“等你嫁过来,咱就比比谁过得好。”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
那女人就算嫁给刘海中这个有钱的,可刘海中毕竟四十多了,眼下看着年轻,能年轻几年?
再过一二十年,指不定就得守寡。
到时候自己跟傻柱还好好的,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这么一想,秦月如心里的疙瘩消了大半,脚步也轻快了些。
只盼着那女人赶紧嫁过来,好让她把这口气争回来。
夜里 12 点左右,心里有些不自在的秦淮茹也来到了刘海中家。
刘海中抬手指了指桌上:“快吃吧,给你留的银耳莲子粥。”
秦淮如像是嗔怪般瞪了他一眼,接着叹口气,在桌边坐下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把碗筷收拾到厨房,走回来轻声问:
“当家的,你结婚了,往后还会对我好吗?
那每月二十块钱,还会给我吗?”
刘海中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搂住她的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呦,你也生气了?”
秦淮如把头一甩:“没有。”
“呵呵。” 刘海中重新勾起她的下巴,“行了,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我真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刘海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放心吧,美人,答应给你的家用不会少的。”
秦淮如点点头,顺势靠在刘海中肩膀上:
“当家的,我真没有不舒服,就是心里有点小抱怨。
不过你只要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好好,美人,走,咱们休息。”
“嗯。” 秦淮如应着,听话地跟了上去。
补了会儿觉,眼看快到五点,刘海中拍了拍身边的秦淮如。
秦淮如打了个哈欠,带着慵懒的鼻音:“当家的,好困呐。”
“行了,快回去吧。” 刘海中掏出十块钱塞到她口袋里。
“谢谢当家的。” 秦淮如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麻利地穿好衣服,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
刘海中也起了身,先锻炼了一阵,又去空间洗了澡,又从系统里买了早饭。
吃完后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刚走到前院,就被闫埠贵拦了下来。
“老刘,问你个事。”
“有话快说,别耽搁我上班。”
“老刘,我听说你要娶亲了,对象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刘海中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
“没错,年纪是十八岁。不过还没正式相亲,只是见了见。
等过段时间正式相亲,要是人家没意见,可能就结了。”
闫埠贵确认消息属实,立刻面露喜色:
“老刘,这可是大好事!
你看咱们院里,好久没办过喜事了。
上次你家老大结婚,就没办酒席,这次是不是该办一办了?”
刘海中想了想,觉得不妥:
“老严,我也想办,可这年月真不敢。
上面禁止铺张浪费的文件去年才下发,现在办酒席,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闫埠贵脸上的笑淡了些,心里有点失望。
本以为能混顿好的,没想到还是不成。
这两年院里办事的几乎都不办酒席,让他想占便宜的心思憋了许久,始终没处施展。
但他还是不死心,盘算着能占一点是一点:
“老刘,现在的情况我也知道。
不过你看你都当官了,也没说请我和老易坐坐。
要不这样,咱们小小办一桌,就咱们老哥仨,加上你媳妇,你看咋样?”
“行了行了,你这个老抠,真是一点油都想占。”
刘海中哭笑不得,“要是真结婚,我给院里每家送五斤白面,到时候你家翻倍,总行了吧?”
“真的?” 闫埠贵眼睛一亮。
“我有必要骗你这个老抠吗?行了,我走了。” 刘海中摆了摆手,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到了轧钢厂,刘海中换上三蹦子,前往昌平机械厂赶。
这边他刚出厂区没多久,何文慧就推着那辆女式自行车进了轧钢厂大门。
昨个她来过,门卫问了两句,
听是找刘海中,就放行了。
她一路打听着到了刘海中的办公室门口,敲了半天门没动静。
问了隔壁科室的人才知道,刘科长不在。
何文慧没多停留,推着车默默往回走。
而此刻的昌平机械厂,丁秋楠正趴在办公桌上。
桌满脑子都是刘海中的影子。
自打那天被占了身子,回去后哭了半天。
这两天又忍不住想起他。
想起他拽着自己手腕时的力道,想起他凑在耳边说话时的热气,甚至想起他嘴角那抹有点痞气的笑。
女人的心肠就是这么奇怪。
丁秋楠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
忽然想起以前在哪本书上看过张爱玲的话。
通往男人心里的路是喂,而通往女人心的路是荫道。
丁秋楠越想越乱,索性把脸埋进臂弯里,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临近中午,刘海中终于赶到昌平机械厂。
冯德远接到通知,快步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热络的笑:
“老弟,你来了!
这次是来考察,还是专门找那个丁秋楠?”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补充,“你放心,我给您照顾得好好的,没人敢去骚扰她。”
“多谢老哥费心了,” 刘海中摆摆手,“不过往后,可能就不麻烦你了。”
冯德远一愣:“怎么了老弟?丁秋楠…… 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