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间,话题转到了家事。”真不考虑现在要个孩子?趁年轻把孩子生了,以后就能专心打拼。”
陈爱民轻叹:我会考虑的,目前确实还没这个计划。”
饭后,陈爱民匆匆告辞。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在筹备婚事。
双方家长见面后,婚事就这样被提上日程,让小田有些猝不及防。
许大茂是存了心眼才这么做的。
毕竟他进过保卫处,还在劳改处待过一个月。
他故意不让小田和四合院里其他人接触,就是怕有人戳穿他的底细。
要是小田知道他在劳改处待过,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许大茂心里门儿清,既然决定要成家生子,自然不能让小田有机会反悔。
等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小田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许大茂算计得很周到,如今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连彩礼都开始商量了。
小田家条件虽一般,开口就要一千块的彩礼,比寻常几百块的行情高出不少。
听要一千块彩礼时,许大茂暗地里直骂娘,脸上却装出坦然接受的样子。
小田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私下跟许大茂说:彩礼太高了,要不我把积蓄拿出来凑一凑?
许大茂立刻板起脸:你这是看不起自己?别说一千块,就是一万块我也愿意出!你在我心里,哪是用钱能衡量的。”这番话把小田感动得不行,原本觉得两人发展太快,现在倒怕错过这个好男人。
两个月工夫,婚事就筹备妥当了。
陈爱民正在布置店铺时,许大茂亲自上门送请柬:我要结婚了,来喝喜酒吧?
陈爱民挑眉问道:你就不怕出事?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闹场?
我猜你没跟对象说劳改的事吧?这请柬给我,我可真会去。”
许大茂脸色骤变,慌忙收回请柬,恶狠狠地警告:管好你的嘴!
你能拿我怎样?陈爱民笑嘻嘻地问。
见威胁无效,许大茂只能灰溜溜走了。
陈爱民耸耸肩回屋,正好遇上秦淮茹询问情况。
陈爱民注意到秦淮茹神色匆匆回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秦淮茹把刚才与小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丈夫,言语间充满无奈:那姑娘完全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陈爱民沉思片刻:既然人家自己愿意,咱们就别再掺和了。”
可万一......秦淮茹欲言又止,脑海中又浮现出秦京茹差点遭殃的场景。
陈爱民拍拍妻子的肩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那姑娘不是三岁小孩,该懂的都懂。”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许大茂爽朗的笑声:小田,快来尝尝我刚买的点心!
透过窗户,秦淮茹看见许大茂殷勤地给小田递上油纸包,那副体贴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是个有前科的人。
小田红着脸接过点心,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去。
陈爱民轻轻拉上窗帘:瞧见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淮茹长长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言语。
陈爱民回到家时,从秦淮茹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面对这个情况,他显得十分平静。
事实上,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前一天他在许大茂面前说的话,本就是有意给对方提个醒。
许大茂担心他会捣乱,肯定会提前警告那个女孩。
无所谓,反正你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了。
她自己不信,我们也没办法。”陈爱民淡然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她确实已经尽力了。
许大茂和小田的婚礼定在一周后,他们将在四合院里分发喜糖,正式的婚礼仪式则安排在女方家里。
虽然许大茂邀请了全院住户,唯独将陈爱民排除在外——这是他对陈爱民的一种报复。
陈爱民对此毫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打算出席这场婚礼。
这段时间,他正忙着扭转大家对百货畅听的偏见。
起初人们不理解为何要花钱去唱歌,但在他的宣传下,人们渐渐发现了这个店铺的价值——花几块钱就能有个私密空间尽情喝酒聊天。
现在店铺生意渐渐好转,虽然还没达到陈爱民预期的火爆程度,但他明白凡事都需要过程。
他相信只要人们愿意尝试,终会感受到唱歌带来的解压效果。
这些日子,即将结婚的许大茂格外兴奋,见人就发喜糖。
婚礼当天,除了陈爱民一家,四合院其他住户都去赴宴了。
大家都期待着这顿免费的喜宴——据说许大茂不惜重金请了好几位厨师,摆了数十桌酒席。
陈爱民带着秦淮茹和秦京茹去了城里最好的饭店,点的菜比喜宴还要丰盛。
他对这件事没多在意,直到第二天在四合院见到小田,才真切感受到许大茂结婚的事实。
小田认出他是百货商场的老板,之前在活动上见过面。
但许大茂给她灌输了太多对陈爱民的负面看法,导致她眼神躲闪,表情不自然。
陈爱民向来恩怨分明,本想打招呼,看到她的神情就明白了缘由。
不想打招呼可以当作没看见我。”陈爱民开门见山。
小田慌忙摆手:不是这样的......
她内心其实并不认同许大茂的说法。
虽然许大茂把陈爱民说成阴险小人,但她记得上次见面时,这位年轻老板既没有架子,面容也格外俊朗。
她不是肤浅的人,但这样谦和帅气的人,实在难以和许大茂描述的恶人形象重合。
陈爱民
小田最终决定采纳陈爱民的建议,从此与他形同陌路,互不往来。
新婚第一周,许大茂和小田如胶似漆,宛如所有沉浸在爱情中的新人一般甜蜜。
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他们总是不愿分离。
小田原先在单位工作,可四合院离单位实在太远。
由于每天要花费四小时往返,再加上许大茂再三劝说,她最终辞去了工作。
刚失业时,小田担心许大茂会嫌弃自己,但许大茂不仅没有,反而让她到钟表店帮忙。
两人过去因工作聚少离多,如今在钟表店共事,相处时间大大增加。
陈爱民经常能看到他们亲密的身影,但他对此无动于衷。
他始终认为许大茂本性难改,迟早会对这种朝夕相对的生活感到厌倦。
陈爱民觉得小田是个不错的姑娘,虽然并不了解她的全部,但从她的待人接物能看出良好的家教。
他真心希望这个好姑娘能早日离开许大茂这个火坑。
正如陈爱民预料的那样,不出两个星期,许大茂就开始厌烦了与小田形影不离的生活,渴望起个人空间来。
小田逐渐察觉丈夫越来越没耐心。
新婚时对她百般呵护的许大茂,如今只要她提点要求就会显露出不耐。
起初小田以为是自己过于任性,但后来发现丈夫简直判若两人——婚前那个温顺体贴的许大茂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个暴躁易怒的陌生人。
短短几天内,他们已经吵了三次架。”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面对小田的控诉,许大茂不耐烦地回答:追人的时候当然不一样。
不满意就离婚,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小田绝不会为这种小事离婚,两人结婚还不到一个月,这么快就离实在太丢脸了。
别说离婚,就连回娘家她都不敢,时间实在太短,怕被街坊邻居说闲话。
小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你这种人简直...小田气得说不出话,根本吵不过许大茂,哭着冲出房门。
刚出门就撞见了陈爱民。
他本打算去买菜,店里事情少提前回来想给家人做饭。
没想到一出家门就看见小田哭红着眼睛跑出来。
小田慌忙转过身去,不想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模样。
陈爱民叹了口气,知道八成又是许大茂在欺负人。
当初听说他们要结婚时,他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像许大茂这样的 ** ,装模作样也装不了几天。
你走吧。”小田背对着他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陈爱民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停下脚步:我劝你一句,该断就断吧。
别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日子是给自己过的。
天天这么难受,结婚图什么呢?
小田哭得更厉害了。
陈爱民觉得话说到这儿就够了,叹着气离开。
哭够了的小田还是回去了。
结婚时她可是当着所有人夸下海口说绝不会看错人。
她觉得父母吵吵闹闹不也过了一辈子?自己肯定也能忍。
谁知刚进门就听见许大茂说:哟,还知道回来?赶紧做饭去!
你就这么嫌弃我?我不过是你的煮饭婆吗?小田的泪水又决堤而出。
许大茂瞧着小田满脸委屈的样子,心想着不能真把她逼急。
投了这么多钱和心思,到手的媳妇可不能飞了。
他还指望着要个孩子呢,便放缓语气道:哪能呢?我就是肚子饿了。
再说了,现在不都是女人做饭吗?你又不工作,全靠我养着,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这不是应当应分的?
许大茂一个劲给
陈爱民手头的事务日渐繁重,不得不考虑招聘几名助手来分担工作。
单凭他一个人打点两家店铺已颇为吃力,倘若将来拓展业务开设新店,更会分身乏术。
因此他决定物色可靠的助手,首要条件便是值得信任。
许大茂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用人不慎最终导致自己被送入劳改处。
陈爱民倒不担心重蹈覆辙,而是忧虑助手暗中收取回扣。
他愿意提供丰厚的薪资待遇,但绝不容忍任何中饱私囊的行为。
这种行为不仅败坏公司风气,更会损害商誉。
克扣成本是常见的牟利手段,可一旦降低成本,产品质量必然下滑。
长此以往,店铺口碑将大受影响。
陈爱民必须找到能力出众且清廉自律的助手。
私下接触几位应聘者后,陈爱民都不甚满意。
这些人虽然品性尚可,但业务能力欠佳。